在秦楚之交,位于云梦大泽的较深处,有一座大湖这里是众多的河流的发源地水系广布,曲岩所在营地的洛水也是从这里发源的。这里植被茂密,荒妖众多也因此此地人迹罕至。上有一块儿湖心小岛,方圆估计有二十余里。在这其上竟然有一座小山拔地而起,其高约五十丈,山体表面有一山洞。进入其中通道内部狭窄通道蜿蜒前深,再往前走,豁然开朗。有人竟是将这整座山体挖空。内有大堂,大堂内人头攒动,约有八百余人正在那里喝酒吃肉,真是好不快活。在大堂深处有一高台宝座,有一人正大马金刀的端坐其上,一只手搂着一名风骚熟女而那女子正卖力讨好似的往那人嘴中塞着水果,另一只手拿着青铜制成的酒杯。看着底下的众喽啰,不时发出得意的大笑。此人正是此次匪患的水匪头子绰号翻江蛟的范长浪。
就在底下有两人因为抢来的一个少女的分配问题而大打出手时,一股黑气从天而降,掀翻了此二人,带翻了几张桌子,上面的美酒,香肉洒落了满地。众人惊诧万分不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就只见他们的老大范长浪将怀中的女子踹下高台,伴随着尖叫声重重落地,在地上挣扎了一番便没了动静,就近的几个喽啰快速的将这具尸体抬走准备丢入湖中。范长浪起身抱拳屈膝道:“不知使者大人驾到,长浪有失远迎还请使者大人赎罪。”黑气降临高台上,这才散去黑雾,露出身形是一个身披黑色大披风的人将头用兜帽盖住一片阴暗让人看不出其相貌。那黑衣人直接坐在主座位上而那范长浪却并无不满之色。
“范长浪你这日子到过的挺滋润的啊。”一道沙哑之声自那阴暗中传来,范长浪听罢头皮发麻,背后汗毛乍起。“不。。不敢长浪日日夜夜想为我大楚效力,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见自家老大如此,底下一众小弟自是有样学样的拜倒在地重复着这句话。那黑衣人伸手摆了摆手,那手犹如枯树枝般,粗糙老化,手指关节粗大,说道:“行了行了,我不是来听你的这些虚话套话的。范长浪啊范长浪啊,你可真行啊,居然袭击了三座县城,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做得好啊?”“嘿嘿,全赖大人领导有方啊,要不然我。。。”“住口!”一声暴喝打断了范长浪的话。范长浪猛然间感到心脏一抽,脸色煞白的将头埋低,就快碰到了地面上。“哼,范长浪你可知你有多么愚蠢,只是让你袭击赵家村即可,你可倒好居然去袭击县城你可知你这么做将我们的计划全都打乱了吗,现在秦国中央已经开始注意此事,不久就会有巡检使来到此地,你想想看你自己有几条命可以交待在这里。”那黑衣人冷冷的说道。这范长浪每听一字汗就浓密一分,以致最后身体抖如筛糠。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大人。。救。。救我。”。“哼,救你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和你说这么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好自为之吧。”黑衣人冷笑道。说完起身刚要离开,忽然心有所感喃喃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转过头恶狠狠地对瘫倒在地的范长浪说道:“现在敌人已到跟前,是在此等死还是杀出去博一条出路全随你定了。”说完当先化成一股黑气飞了出去。范长浪初听此话楞了一下,可随着外面喊杀声临近,眼中凶光大盛,拔出宝刀指着外面大喝目次欲裂道:“小的们,是生是死全看天意了,随我杀啊。”说完当先跑出。身后小弟也是拿着兵刃红着眼睛怪叫着跟了上去。
那黑衣人刚飞到半空时,一道声音传来:“阁下既已来到我大秦国土,何不多待一会儿,好让我进一下地主之谊。”话音刚落,黑衣人便觉得自己被一道强大的气机所锁定,无奈与那人对峙道:“多谢刘大人的好意,秦楚两国本就是一体,按理应该答应大人才是但无奈小人身上还有公务就不用跟大人客气了。”“哼,巧舌如簧。”刘清流冷哼一声,探手隔空向那人拍出一掌,那黑衣人也拍出一掌“碰”二人第一次交锋黑衣人边落了下风。身体极速倒退。“可恶,此人修为竟在我之上。拼了。”略一思索探手入怀掏出一颗丹药,犹豫片刻后将其服下,顿时黑衣人的气势变得比原来强盛的多。刘清流见状冷冷笑道:“哼,该是你的修为那就是你的,吾辈修道求得是脚踏实地,似你这般已经犯了修行大忌了。”“哼,多说无益手下见高低吧。”说罢抽出了自己的兵刃一把漆黑如墨的弯刀劈头照着刘清流的胸口劈去,而那刘清流依旧只是双掌相迎,丝毫不惧。他们两个在空中激斗正酣,下面也打得是如火如荼,刘清流运用神通将这湖水顷刻间抽干双方得以在这裸露出的地面上决战。
曲岩刚一枪戳死了一个水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另一个水匪提刀杀来,随后就被伍长用大刀将其头颅削掉。“小子,战场上做多余的动作是有几条命,分一条给爷爷可好。哈哈”。“呸”曲岩吐了一口唾沫看着周围的厮杀的人,他们伍就剩下了自己,伍长和杜康了哨兵营的人就快死完了。可身后的那群甲士却并没有上前助战的意思。“刷”伍长手起刀落又一名水匪死于他的刀下,伍长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血,心中一阵兴奋,果然还是这种生活适合自己啊,回头一看见有一人正欲偷袭曲岩连忙移动身法,一刀斜劈将那人的半个脑袋削掉。“小子,你难道当真要找死?”曲岩回过头来对伍长说道:“再这样杀下去,咱们的哨兵营可就没有人了,为什么后面的甲士不上来帮咋们?”伍长回头瞅了瞅身后只见他们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怜悯只有鄙夷和厌恶。“嘿嘿,人家巴不得咱们全填进去呢?他们可都是荆州的甲士可是正规军呢。”“噗呲”曲岩又捅死了一个企图偷袭杜康的水匪朝杜康点了点头,回头说道:“那可不行,就咱们的战斗力还不够填牙缝的。”“嘿嘿,莫慌且看老夫的手段。你二人且帮我护法。”伍长又露出他那招牌的阴笑,说完以刀拄地就在乱军中闭上了双目,曲岩双手持着大枪,杜康拄着大盾将伍长罩起防备着战场冷箭。
“嘿嘿,找到你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伍长凸的睁开了双眼,朝着那座小山嘿嘿笑道。
在小山的另一边,一个浑身血迹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拨开草丛向前奔跑,此人这是那范长浪。范长浪可不是蠢货在看到自家的使者大人被纠缠住,连荆州的军队也出动了粗略一看少说也有两千来号人。所以在他杀了几个哨兵后果断的抛下兄弟跑路。“哈哈找到了”在前方的是一个传送阵法,当时可花了他不少的银子,找人刻画的而且只有他一人知道。“嘿嘿,等着吧老子会东山再起的,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嗖”一道流光划过将范长浪的脸拉出了一道口子。范长浪摸了摸发现有血迹大惊,怒喝道:“谁,给老子出来。”。“嘿嘿,杀了我们大秦子民还想跑吗?”一道阴笑声传来。范长浪转头一看只见有三人自阴影中走来,打头那人身材高大脸上一道刀疤格外显眼,手上拿着一架战弩刚才那支箭绝对是他射的。还有一人身材欣长,虎背熊腰,但却毫不臃肿,最后一人三人中最矮却是最胖的。范长浪知道决不能再拖下去了脸上冒汗心念电转之下已然有了对策,只见他抱拳施礼刚要开口谁知一发弩箭带着破空声洞穿了他的灵台,他的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啧啧,还想拖时间。”伍长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对杜康笑问道:“嘿嘿,这位隐藏的够深,不知是否要和我抢这军工!”看似疑问实则是质询。曲岩慢慢的和杜康保持了些距离,伍长的手也攀附上了刀柄。而杜康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好似这些都与他无关。“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放心小僧绝不贪图这份功劳。”杜康双手合十道。曲岩眼珠瞪大,伍长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没想到是禅宗弟子。”杜康微微一笑道:“小僧只是来这红尘走上一遭而已,想必伍长是想将这份功劳让给曲兄弟的吧。放心出家人不打诳语。”“嗯”伍长见状点了点头拿起范长浪的刀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割了一刀,血流如注,却并未伤及动脉,对上曲岩,杜康震惊的眼神吃痛道::“既是做戏当然要做全了。”“阿弥陀佛。”杜康唱了一句佛号,而曲岩眼神愁云更甚。“他到底会要自己做什么?”与此同时,小山前的战斗也临近尾声。刘清流现身手上拖着那黑衣人,身上的黑袍变得破破烂烂,露出他那副形如枯骨的脸。而那哨兵营就剩下了不到五十人了,刘清流方才命令后方的荆州甲士参战,顿时战局倒转。等到曲岩扶着伍长拿着头颅,和杜康回来时战事已结束,望着满地的熟悉的尸体曲岩伍长沉默不语,杜康则在心中默念佛经祷告。
“卑职哨兵曲岩,献夏邑匪首范长浪首级,我大秦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在场的荆州甲士敲击兵器大声呼喊着。刘清流虽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说什么,于是颔首道:“哨兵曲岩等人,归营。我们回去。”
“大风,大风,大风。”一时间军队的杀气惊得四周修为不高的荒妖四散逃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