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曲岩听到这熟悉的锣声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动了动四肢,感觉比昨天晚上好多了,但仍旧酸痛不止。这时门帘掀开伍长走了进来喝骂到:“都在挺尸吗,没听见锣响了吗。还不快点起来。耽误了时辰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曲岩艰难的爬了起来,忽然一个重心不稳,就在这时一只手扶住了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曲岩回头一看竟然是杜康,让人惊奇的是这个胖子今天居然能起来。
“谢谢!”
“小心点儿。”杜康嘿嘿一笑五官好似聚在了一起。曲岩一看打了个寒颤,马上直起身挣脱开来,杜康也不气恼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唉看来是被伍长的笑吓得。曲岩心中想到。
点将台下,曲岩用眼睛的余光来回的扫了扫发现这气氛有些不对。往常的队列不是稀稀拉拉,就是互相交头接耳,但今日众人却肃穆而立,一个个的都不苟言笑,好像自己已经成了一支百战强兵。尤其是台上的那个“将军”胡彪也是披甲执锐昂首挺胸,双眼有神。但让人好笑的是他的那个体格和那张脸在穿上这套铠甲尽显滑稽,如果不是曲岩狠掐自己的大腿,曲岩敢保证自己绝对会笑出来。就在这时一股狂风袭来,霎时间吹得营地军旗猎猎,曲岩看到从西北方向上一股祥云伴随着万丈霞光吉祥瑞鸟向此处飘来,祥云之上有一人影在其上,负手而立,而那祥云的形态也在不停的转换,似花鸟虫鱼,也似万兽朝觐,又似百鸟朝凤一时之间气象万千。
“哨兵营营将,罪臣胡彪携哨兵营全体恭迎“天使”大人到来。”胡彪当先走下朝着那人抱拳屈膝朗声道。其余人等尽皆行礼曲岩也不例外,但曲岩细心的发现那胡彪的额头上此刻布满了汗珠,手也是在微微颤抖。““天使”?想必这就是胡彪昨日所说的那个御史台的巡检使了吧。可真是威风的紧啊,修为境界如此之高,竟然达到了万物供我驱使的程度。可为什么胡彪会说自己是罪臣?”就在他困惑间伍长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小子,该起身了。”曲岩这才赶忙起身却发力过猛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胡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出乎曲岩预料的是他竟然没有责罚自己。
这时那位巡检使收起云朵伴随着霞光,稳稳的落在那小小的“点将台”上,紧接着一股压力传来不由得让曲岩一窒,这个人好恐怖的修为,曲岩心中惊骇道。这时霞光消散露出了他的真容是一名气宇轩昂的中年人方正的脸型,一双比普通人还要浓密的眉毛,还有那双眼睛就好像是天上的繁星般闪耀。身穿着一副黑色的软甲,身后大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如此装束再加上来时的气派,让曲岩不禁心生向往,看到他站着的那方点将台曲岩不禁产生了这个台子配不上他站的想法。“什么时候我才能达到他的那个境界。”曲岩眼神炽热的偷偷打量着这个人,心中并未受挫反倒产生了无限的向往。
刘清流看着周围屈膝跪拜的哨兵目光在曲岩那一伍停留了些许随后移开又看了看营地四周,最后又看了看迎接他的此时正一脸惶恐的胡彪。每看一处他的脸就阴沉一层,到最后看向胡彪时那个脸色仿佛要滴出水来了,这让胡彪的身体抖如筛糠,汗如雨下,这让曲岩的疑惑更甚,如果是因为赵家村的事件大可治个渎职之罪,可,他又想起伍长说的那句水很深,看来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曲岩心想。刘清流冷冷的盯着他一会儿转过头对着台下众人朗声道:“诸位平身,吾乃秦皇亲封御史台巡检使刘清流,诸位尽皆是我大秦士兵,当得时刻牢牢记住为国效力四字。”“谢大人,吾等谨记。”说完,众人目送这位巡检使大人转身离开走进了胡彪的大帐,胡彪在其后已是走不动路只能由军司马半扶半拉的带进营帐内。随后又让各个伍长留下。
回到自己的营帐时,曲岩依旧对那位刘大人的修为欣羡不已。
“唉唉,那位就是来自咸阳的巡检使,乖乖那一身气势,不愧是来自都城的大官儿,胡彪在他旁边就好像一个屁。”。曲岩对此深表赞同。“你简直就是在侮辱屁,不你简直就是在侮辱那位大人,胡彪算个什么你居然拿他和那位大人相比较。”另一人反驳道。曲岩在旁点头表示赞同。这时伍长走进听到这句话当即笑道:“你们啊,就是小门小户见识浅,就这我在以前可连正眼也不待瞧的,你们啊还是见识太浅了。”众人一听这是在嘲讽自己当即不干了。“为老油子,听你这口气以前还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了,那怎么到这儿来了难不成是来体察民情?”“就是你以前不是还说自己杀了不少荒妖吗,那敢不敢和那位大人比试比试。”曲岩听他们的话说的越来越重,连伍长的诨名都给叫出来了,不由得替他们捏了把汗,曲岩以为伍长会勃然大怒将他们狠狠教训一顿,但出乎意料的是伍长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一股浓厚的杀气让在场众人打了个寒颤,也惊醒了那几人。伍长冷哼一声,指着曲岩说道:“你随我来。”曲岩莫名其妙的跟着伍长走了出去,留下几人不知所措。“胖子,你说伍长他脑子难道坏掉了吗,怎么就这么走了?”杜康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谁知道呢?”。
“小子,机会来了做好准备马上你要离开这里了!”将曲岩带到校场上说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曲岩更加懵逼。见他这样伍长反问道:“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不,当然不是,嗯。。。只是你说的机会是什么?”曲岩缓了会儿说道。“嘿,小子告诉你吧那个胡彪完了。”见曲岩还是不懂伍长索性全都告诉了他:“那伙水匪,在昨天袭击完赵家村后,又袭击了夏邑,东鸿,枳三县这三县的损失那是相当巨大的,那胡彪草包一个这时候不赶紧上报并派人监视,反倒爱惜其羽毛来了。上面的人正想找人顶缸,再加上这胡彪本身就家底不干净,嘿嘿这下不愁没人了。”曲岩这才明白那胡彪为什么见到巡检使那么的紧张。但曲岩依旧不知这所谓的机遇在哪里。见状伍长对曲岩说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的,你以为这区区的水匪,能惊动巡检使亲自前来?告诉你吧这其中还有楚国在其中。”“楚国?”曲岩惊讶道。这楚国位于大秦的东南方,占据着云梦大泽的大部分,自古就为南蛮之地和秦国两国同被东方几国所不齿。因云梦大泽的气候适宜,其国内多莽虫,鳞妖两种荒妖,因此楚人也因骠勇闻名各国。又因其水系密布与秦国接壤两国之间的水运交流贸易频繁,两国王室也时常互通联姻。“那水匪人数众多,再加之有楚国在其背后实力定然不弱,那位刘大人必定会用熟悉本地的咱们,而且肯定会让咱们去打头阵。”“为什么?”曲岩不解道,胡彪既然已经伏法那么为什么还要跟他们这些小兵过不去。“哎,傻小子那胡彪在此地当了那么多年的营将,肯定会有属于自己的那一批心腹,难保不会对他死心塌地,那个胡彪虽是一个草包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能当这么多年的营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而那位刘大人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来甄别谁是好的,派咱们去打头阵,到时候谁是谁就都清楚了,也顺便将这哨兵营来个大洗牌。嘿嘿,当真是好算计。”
听到此处曲岩已是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当下不由得心头怒起,任谁被他人当做炮灰也会产生怒气,枉自己还对他产生向往。“你也不必感到不公,记住了咱们这些人在那些上位者的眼里只是一颗棋子,不或许连棋子都算不上我们的命运就是被抛弃的。所以要想不当那一颗棋子你就只能抓住每一个机会来让自己变得强大。”曲岩想了想觉得伍长说的很对既然自己已经踏出了这一步那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但他又感到奇怪,忍不住的问道:“伍长,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帮我,好像我身上也没有值得给你的东西啊。”说完后曲岩顿时觉得心中大石落地,心中顿时畅快。实在是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伍长听罢沉默了片刻幽幽说道:“这件事等咱们迈过了这道坎我再告诉你,你只要记住了我不会害你,相反我会帮你在这次得到属于自己的功劳。”说完自己走回营帐。留下曲岩在原地皱眉思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