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令还在下发的路上,而徽字班一伙已经到了临海城。
临海城,坐落于灵江之上,东临东海故名临海。城内百姓多以海产为生,皆是水性好手,故而这里的练武之人也都在水里能发挥出更大的实力。而赤河帮就是由这么一群水武高手组成的门派,掌控了灵江流域的漕运,可谓是富裕的武林帮派。
徽字班随意找了一个客栈落脚,正在收拾行李时,赤河帮便上门打招呼了。
“不知武班主来此有何贵干呢?”
一位脸上长着麻子的人临着一帮露出半身的练家子,有些不客气的对着武媚娘问道。
武媚娘冷哼道:“哦?难不成这临海城是赤河帮的了?”
麻子脸语气越来越冲,说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来干什么?”
“哦?”武媚娘有些好奇,想知道他们知道什么,说道:“那你说说我来干什么?”
麻子脸回道:“不就是报仇来了。今天我们上门只是为了一条事,你若回去,帮主便既往不咎。”停顿了一下,放出了狠话。“不然,就和那些魔门中人在地狱相见吧。”
武媚娘听完麻子脸放的狠话,当即给他们每一个人散了一个耳光,身法之快无人能看清,只听到“啪”的一声,这一伙人脸上便肿出了一个手掌印。
“回去告诉铁沙河,叫他洗干净脖子等我,不然屠你们满门。”武媚娘散发着杀意,整个客栈里的人都能感到一丝丝的冷意。
麻子脸一伙人听完之后,便灰溜溜的走了,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不过武媚娘不在乎,一群蚂蚁而已。
徽字班的人也不知来临海城干什么来了,便有人问道:“班主,我们此番过来是游玩吗?”
武媚娘白了这人一眼,回道:“当然是来唱戏的,不然这住宿钱你掏啊?”
徽字班里的众人松了口气,虽然他们也知道班主的来历,却还是有些不想被牵扯其中,毕竟那是魔门,说难听一点是罪有应得,而这些围剿魔门的名门正派是奉了圣上的指令,若现在班主去报仇,岂不是在和朝廷做对?徽字班里都是些平凡人,不懂武功也没有什么大背景,朝廷这么一座大山压过来,只能选择另寻他处了。
胡涂年纪还小,不知朝廷为何物,待众人散去后,单独找到武媚娘,说道:“班主,以我来看,班子里这些人太不近人情了,既然是班主你要报仇,这些人理当帮你才对,怎这般冷清,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武媚娘听完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胡涂的头,解释道:“他们又不是魔门中人,本就没有理由为魔门报仇。更何况这些名门正派是按朝廷的吩咐,也就是朝廷的人,帮我报仇与造反无异,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是你你会帮我吗?”
胡涂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我就一个孤儿,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我知道班主其实对我很好了,除了师傅之外已没有人能这般待我了。所以我帮你报仇,造反就造反了,我不怕。”
武媚娘听完,眼睛都笑成了一轮弯弯的月牙,回道:“那好吧,到时候带上你,让你长长见识,不能和别人说哦?”
胡涂听完开心地蹦跶起来,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路上遇见元鹤问他何事这般开心时,捂着嘴说道:“班主吩咐了,不能和别人说。”
麻子脸一行人回到了赤河帮,当然添油加醋的禀告帮主,说那武媚娘如何的嚣张,如何的不把帮主放在眼里,如何叫嚣着灭了赤河帮满门。
赤河帮帮主铁沙河,前些日子刚好过来六十大寿,人看起来精神饱满不似六十的样子。自从听从朝廷命令剿灭魔门之后,日子是越活越好,临海城里的大小官员大小也不吃拿卡要了,漕运的生意越做越好,所以日子过得更好了。过惯了好日子,哪里还吃得了苦,特别是练武这件世上最苦的事之一,也就是武艺不见精长反倒不如剿灭魔门的时候了。
铁沙河如今一身肥肉,躺着是他最惬意的事。当最惬意的事遇见他最担心的事时,也就没那么安逸了。见到自己派去的麻子脸一伙被抽了耳光,便能得知武媚娘这次前来必是不死不休了。
铁沙河有些慌了,急忙问道:“那武媚娘可曾说过什么时候来?”
麻子脸回答道:“未曾说过。不过小的已经派了不少人时时监视着那贱货入住的客栈,一有动静便立马来报。”
铁沙河想喝口水压压惊,不曾手一直在抖,把水都抖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一旁的侍女看见如此,便掏出手巾为铁沙河擦干净,淡淡说道:“帮主何不找金府尹帮忙,有官差护着,我看那武媚娘还敢行凶不成?”
铁沙河听了甚是大喜,但还是犹豫道:“江湖报仇却叫朝廷插手,这不符合江湖规矩啊。”
侍女听完不由地大笑道:“帮主,我们如今已经不是江湖中人,我们是清清白白的漕运商人,是良民。官府护着良民不是应该的嘛,更何况当年不也是听从朝廷才去剿灭的魔门,如今还有余孽找上门来,见死不救还会有江湖中人为朝廷卖命吗?”
“是极是极,咱们现在是良民了,还管什么江湖规矩。还是你有办法,不亏是我的心头肉掌中宝。来,我们继续昨晚的事。”
侍女欲绝还迎,故作娇羞道:“哎呀,帮主这里还有人呢。”
铁沙河急道:“你们都下去吧。”也不等麻子脸一伙离开,便对侍女动手动脚。
麻子脸一边走一边看着那名身材婀娜的侍女流口水,心里想道:帮主早晚要死在这个狐狸精的肚皮上,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有机会试一试这狐狸精的风骚啊。双腿之中的小兄弟早就躁动不安,故作大方道:“兄弟们走着,我请大伙去怡红楼去去晦气。”
其他人一脸淫笑道:“莫不是看侍女看的起反应了?”
麻子脸却无所谓人取笑他,回道:“就说去不去吧。”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