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我脑子一片空白,随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白鳌,原来竟然是个“妖魔鬼怪”吗!?
“你干嘛呢?快走啊!”童玉儿也走了过来,见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当即斥问了一声,但她是马上就看到了没有流血的白鳌的身体,她随即也是目瞪口呆。
“这?”童玉儿不由吐了一声。
过了片刻,突然我们的前面是传来了一阵不知是“嘻嘻嘻……”的还是“呼呼呼……”的得意而猥琐的声音。
这个声音?
我,还有童玉儿是一下子就懵了:这个声音我们可不会听错,因为我们已经是听了大半天,那是白鳌的声音。
我们猛地抬头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小巷的转弯的地方,正有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就像是一只正在蜷缩起来的老鼠一般猥琐,可是这个人现在是正用脚掌拍着地面,是有颇有节奏的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而他正用手捂着嘴,显然那笑声就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
这声音是猥琐得让人恶心,得意得让人愤怒。
可是真正让我们惊讶的是,那个人,分明就是白鳌。
白鳌在那里,那我刚才杀死的?
我猛地低头一看,当即吓了一我一跳,不过马上看清楚了,也是让我缓了过来:正在我们脚下的,是一个纸人,准确地说,是一张有人高,但是很簿的纸。
这白鳌!竟然还拿纸人来骗我们。
我和童玉儿的怒火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几乎同时就把枪拿了出来,指向那白鳌。
但是我们知道一旦开枪,就会引来警察,所以最终是没有开枪。
那白鳌一见我们掏出枪,当即是“哇”的一声,站起来,但还躬着腰,就往拐过去路跑过去。
“追!”
我们当即就往前狂奔了一会儿,追到那拐弯的地方,远远的就看见白鳌的身影还在狂逃。
我们继续追了好一会儿,直到再追到了另外一个转弯的小巷,白鳌躲了进去。
我们很快也是跟到了那小巷拐弯的地方,可是一看那小巷,不由得傻眼了:这哪里还有白鳌。
我们还以为那白鳌是又转入了其他的小巷,或者是跑进了哪扇门,可是这小巷,我们一眼就看到底,并没有通着其他的小巷,甚至我们往上看,也没看到哪里是可以让人跳上去躲起来的。
我们只道白鳌不可能不在这里了!所以也不敢说话,就举着枪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进了巷道里去了。
我们就这么小心翼翼地直走到了巷底,我们终于是确认了:白鳌没有躲在这条小巷里,可是他也不可能从这里小巷里逃走——这是一条死胡同,只有我们走进来的入口才可以进来,其余三个方向,甚至包括天上都没有可以离开的路。
我和童玉儿是彻底地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遇到鬼了?
不可能不可能!现在还是大白天,哪有大白天就遇到鬼的。
“你说他会到哪里去了?”童玉儿瞪着惊讶的眼睛,还是在向四边寻找。
我!我现在的脑子里,却是不停地闪过那在吴王山上里面出现,里面消失的会发光的豹子,在钟鼓楼那里总是不时出现但到现在也没有踪影的那个蓝眼小孩子,难道说,现在我是跟之前一样,也是遇到了妖怪,或者神仙了吗?
但是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子感受到有人对我的召唤啊!
“说话啊!”童玉儿见我不不说话,是焦急地斥了我一声。
“刚刚!”想到妖怪或者神我倒不是很害怕,但这次我遇到的是没有事先对我发出“友好”信号的妖怪或者神啊!
所以这一次的妖怪是要来害我了!?
“刚刚!”我尽量地保持着镇定地说着:“我拿刀去捅那个白鳌,是那个纸人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我明明是刺到人身上去了的,那……那……绝不是一张簿簿的纸,我,我的感觉很清楚。”
我现在也是竭力地回忆着刚刚的情形:没错,那感觉确实很真实!
何况,一张纸片和一个大活人,这么明显的区别,难道我会认不出来吗?
所以这中间一定是有鬼!
“走!离开这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再想想那什么鬼不鬼的。
“嘻嘻嘻嘻……”的一阵猥琐声音又传了过来。
“出来!”我和童玉儿齐齐地就将枪指向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就是这小巷的出口。
童玉儿斥道:“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我们可都听得出来,那笑声,就是白鳌的声音。
“别开枪别开枪!”从那巷道口,一个人靠着墙壁滚了起来,伸手指向我们,嘴上还是说道:“别开枪别开枪!这附近有警察,而且这里是死胡同,一开枪,你们可就跑不掉了。”
白鳌还是在那里笑着,笑得极其猥琐而得意,猥琐得让人恶心,得意得让人愤怒。
“白鳌你!”童玉儿气得牙齿直咬,如果不是真像白鳌的那样子一打枪就会引来警察,我们现在肯定已经开枪了。
白鳌的笑一下子就停住了,以一种完全是装出来的惊讶看着童玉儿,道:“童家大小姐,原来是你啊?”
童玉儿这原本很冷静的人,现在也是急躁起来了,但显然童玉儿还能控制她自己,但她还是以不太像是她般地问道:“白鳌,你在搞什么鬼?”
“大玉儿!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了,我对你可是朝思暮想的啊!没想到你真的到我面前来了。”说着白鳌又是极其兴奋而猥琐的语气笑了起来。
不说白鳌出卖李当归的事情,就他现在这猥琐的笑声,我也实在是忍不住的要向他开枪了,好在我还是忍不住了,想开口骂人,可是就怕骂得太大声,同样会引起警察的注意。
终于我憋了一会儿,是以压低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白鳌,你为什么要出卖李当归,还有那江三刀?”
白鳌一愣,奇道:“李当归?江三刀?你说的是那个打铁的,还有那个小郎中?”
“就是他们!”
“这个嘛!”白鳌又笑了起来,道:“当然是有好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