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竺怀碧来到操场,遇见谢之璟,两人一边跑步一边说,竺怀碧说“昨天钟毓杰又欺负我们校长了!我和他一起去吃火锅,故意吃最辣的,你不知道他昨天有多惨!”竺怀碧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谢之璟说“高尔夫钟为什么针对我们校长?”
竺怀碧大笑,说“高尔夫钟?这外号谁起的,这么好听?”谢之璟微笑着说“肖季清起的,说是他之前很喜欢打高尔夫球。”
谢之璟眼睛一瞥,说“那是不是校长?”竺怀碧定睛一看,点头。一航的果园与操场中间只隔一条柏油路,麦承训正在用剪刀剪葡萄,把剪下来的一串串葡萄放进盆里。竺怀碧宛然一笑,说“等校长洗好了,中午我们去办公室吃葡萄?”谢之璟忍不住笑起来,点头。
吃过午饭,谢之璟、竺怀碧、姚乐彤、柳钟琪来到校长办公室,看见桌子上摆放的水果、饮料,就像土匪一样胡吃海喝。葡萄是洗干净的,一粒一粒堆放在盘子上;橙子是切好的,呈圆形在盘子上摆放整齐;香蕉、苹果、枣、核桃、夏威夷果放在一个大碗里。
麦承训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西瓜,切成一块一块,说“吃吧!”这几个女生一点儿也不客气,几分钟后,水果已经被吃掉了一大半,但每样水果她们都会给校长留一点儿。
谢之璟微笑着说“校长,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麦承训略显害羞,说“怎么了?”谢之璟说“我清晨跑步,看见你在果园了,你一大清早就去果园摘水果,是不是有什么高兴事了?”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喊了一声“爸!”他走进办公室,是一位很俊俏的男生,中分发、略黄,桃花眼、柳叶眉、面如皓月、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四肢修长,穿一件白汗衫、黄色七分裤、白球鞋,背着书包。女生们十分惊讶,麦承训笑容可掬,和蔼地说“这是我儿子,今年拿到了余姚校区的博士学位。”
麦承训的自豪感溢于言表,谢之璟、姚乐彤、柳钟琪投来羡慕的眼光和赞叹的表情,只有竺怀碧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帅啊!”甚和我心,麦承训父子都把目光投向竺怀碧,竺怀碧依旧嬉皮笑脸。大家也没在意,竺怀碧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当她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十分心痛、心酸,但她不想因为她而破坏这么美好的氛围。
姚乐彤微笑着说“帅哥怎么称呼?”“麦景轩!”麦承训走过去,把书包取下,麦景轩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块西瓜。
正当麦承训父子和这些女生聊的正开心的时候,钟毓杰给竺怀碧打来电话,说“我们都来了,你现在在哪儿?”竺怀碧说“校长办公室!”须臾,钟毓杰、石可岩、肖桂清、肖连清、肖季清、冯力钧、袁抚信、严稚良、朱祯祥、卫若彬、岳景昶、任孝杰出现在门口,他们都穿着球衣、球鞋,卫若彬拿着足球。
钟毓杰说“卢际兴有事,今天不来了。石可岩和任孝杰说想和我们一起踢球,你看行不行?”这一群富二代和企业高管,竟然问竺怀碧“行不行?”竺怀碧夸张地说“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肖季清对谢之璟说“要不你也加入吧,一队一个女生。”男生们也注意到了办公室除了4个女生,还有麦承训、麦景轩父子,但他们都选择性忽视其他人。
卫若彬笑着说“我举双手赞成!”谢之璟羞涩地说“可是我不会玩。”钟毓杰摊开双手,表情恳切,说“我们也不怎么会玩!又不是踢比赛,赢了、输了又没什么关系。”盛情难却,谢之璟心里也想尝试一下,小声说“好吧!”
竺怀碧指着天,说“这么热的天,你们确定你们出去不会被烤成红烧肉?”钟毓杰略有失望地说“这可是我周末最重要的娱乐活动……”岳景昶微笑着说“要不我们先去游泳馆游泳,等天不这么热了,再来踢球。”“好啊!”
钟毓杰对麦承训说“钥匙?”麦承训掏出钥匙,递给他,男生们来到游泳馆,只穿着泳裤,便跳进泳池,嬉笑打闹。
正当他们玩的开心的时候,谢之璟、竺怀碧突然闯进来,男生们慌了,纷纷爬上来,卫若彬、岳景昶、钟毓杰、肖季清、肖桂清抱起双手,捂住胸脯,石可岩、肖连清、冯力钧、袁抚信、严稚良、朱祯祥躲在后面,瑟瑟发抖。
岳景昶大惊失色地说“你们干什么?”竺怀碧右手指着地,大有一种土匪的蛮横感觉,说“这里是混合泳池!”半晌,钟毓杰胆怯地说“你们能去那边的女生泳池吗?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女孩子在一个泳池里待过,我求求你们了。”钟毓杰、岳景昶生下来就住在大房子里,有单独的泳池,他们经常是一个人在泳池洗澡。其余男生都是受到女权保护体系的影响,对女生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惧怕和提防。
谢之璟心软,拉住竺怀碧的手,竺怀碧大声说“这里是一航,我们是一航的学生,一航的股东,凭什么听你的。”钟毓杰很有产权意识,自知理亏,赶紧穿起衣服,其他男生也纷纷穿起衣服,然后一个一个地从谢之璟、竺怀碧身边走过去,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男生们走远,谢之璟微笑着说“卫若彬和岳景昶的腹肌好明显呀!他们应该是经常锻炼的,身材都挺不错的!”
竺怀碧嘿嘿笑了,说“我就说吗,他们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你还不信……上个周末我和他们踢球的时候,我累的气喘吁吁,可你知道吗,卫若彬、岳景昶跑十几分钟跟正常人没啥区别,肯定是平常一直在锻炼。也难怪,他们俩又不好好学习,大把的时间都用来锻炼身体了。”谢之璟还有点儿傻乎乎的,说“那我们还游泳吗?”竺怀碧不屑地说“人都看过了,还不走啊?一会儿他们要是杀个回马枪,我们岂不尴尬?”
男生们在男生泳池继续嬉笑打闹,玩够了,袁抚信说“要不我们回去杀个回马枪?”钟毓杰激灵一下,呵呵两声,岳景昶说“要去你去!”朱祯祥苦涩、无奈地说了一句“算了吧!”
男生们穿好衣服,走出游泳馆,来到操场。此时,太阳西斜、晚霞似火,空气中还有余热,他们出门刚走两步,就出了点汗,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是可以接受的。
酣畅淋漓地踢了一场足球,每个人都流了很多汗,球衣几乎湿透,谢之璟眼梢发红,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任孝杰用一瓶矿泉水对着头浇,谢之璟对他说“老板,《慕容2》票房失利,不如《慕容1》我有很大责任,这事不怪肖连清导演。”任孝杰说“回去再说吧!”
第二天,瞅着机会,肖季清对谢之璟说“让我二哥做替罪羊是卫仲夏和校区的意思。”谢之璟大吃一惊,说“卫总经理不是你大哥的岳父吗?怎么会害肖连清导演?”
肖季清皱起眉头,说“是这样的,任孝杰提出改革,简单地说就是压缩明星片酬在电影制作成本中的比例。《慕容2》把吴稚勋换掉了,可吴稚勋是余姚校区的人,上面的担心余姚校区那边会借题发挥,所以我二哥就遭受了这无妄之灾,让余姚校区那边没有把柄可抓。其实《慕容2》还是很不错的,质量很好,上面的人都挺喜欢的。可能我二哥还是有些年轻,没有把握住观众的喜好,票房上有一点点儿遗憾。你不要担心了,以我们家的势力,我二哥和我一样,只不过暂时休假而已。”
谢之璟不知是喜是悲,也不知该说什么?当她为了《慕容2》的票房失利惆怅了几个昼夜,当她听到公司对肖连清严惩之后,她为此内疚、自责,还想起肖连清的种种优点,不禁更加难受。如今,听肖季清这么一说,其实很多事都与我无关,我把自己看的也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