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孤独》 第三章 益灵财团

    浙九校规定新生必修经济学、历史学和数学，学生可以选择讲课教师，还要再选至少5门选修课。教师自由竞争、实行学术自由，肖氏三兄弟选了一样的课程。

    他们来到教室，这节课是经济学，他们坐在卢沁芳后排，卢沁芳又穿起了她的淡黄色连衣裙、高跟凉鞋，林孝瑜穿着白色牛仔紧身裤、格子衫。看了一个月迷彩服，终于女生们都穿回正常衣服了，这使肖季清生发了更多幻想，尤其是当卢沁芳扭过头，迷之微笑地看了他一眼。

    肖氏三兄弟拿出书和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他们的预习成果，林孝瑜忍不住笑了，她自认是学霸，可是也没有像他们这么认真预习过。

    教授走进教室，他长着一脸横肉、身材健硕，带着一副银色眼镜，西装革履却不文质彬彬，反而让人感觉虚伪。他走进教室，写下自己的姓名、联系方式，说“大家好，我叫罗涵昱，你们的经济学教授，通过学校官网，你们应该对我有了一些了解。关于我自己，我不想多说什么。浙九校是益灵财团慈善事业的一部分，上面规定新生先要学习益灵财团史，你们可以称之为‘洗脑’。”

    罗涵昱顿了顿，说“接下来我们开始讲益灵财团史，改革开放后，成钧铭、柏骏行在zj创业，逐渐发展成为益灵集团。经过多次合并和分裂，和其他企业结盟，组成益灵财团。经过三十多年发展，其中有兼并、有新加入企业，如今益灵财团是由20个大企业组成，最高决策机构是董事局。成钧铭高瞻远瞩，柏骏行行事果敢，益灵财团从建立之日起就是一个双头格局，但他们那时候还是属于草莽创业阶段，不过已经非常热衷慈善，柏骏行创办益灵大学并担任第一任校长。柏骏行、成钧铭相继病逝，益灵财团进入第二代企业家时代，由于柏骏行的儿子英年早逝，柏家由儿媳叶湘玉做主，成钧铭的儿子对经营缺乏兴趣，很快就大权旁落。董事局逐渐形成以叶湘玉、康齐律为核心的双头民主决策体制，直到现在。董事局意识到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他们向美国、英国、rb、德国学习管理、高等教育和科学技术，进行改革。同时继续发展教育、医疗和环保三项慈善事业，并由益灵财团20个大企业之一的益灵黄金集团组建子公司益灵黄金教育集团负责监督、管理除益灵大学及其附属机构外的益灵财团慈善教育事业。”

    下课铃响，肖桂清、肖连清迫不及待地往外跑，肖季清慢慢收拾书包，肖连清喊他“三清，走啊！”肖季清说“你们先走吧！”“那好吧！”肖季清跟在人群后面，远远看见唐际华和一位教授一路说说笑笑往食堂方向走去，教授留着短发，戴着眼镜，长脸、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有温润如玉的气质，肖季清在军训时见过他——被誉为“浙九校首席导师”的邹若钦。

    肖季清彬彬有礼地说“校长好！邹教授好！”唐际华点头，笑着说“不用客气！”邹若钦说“你就是肖教授的儿子？”肖季清说“是的！”邹若钦思虑片刻，说“你是李迅乐班的？”肖季清大喜，说“是！”

    唐际华哈哈大笑，说“走，我们去吃饭吧！”肖季清怯生生地说“唐校长，比武的时候，我没踢疼你吧？”唐际华笑嘻嘻地说“踢疼了，怎么了？”肖季清鞠躬，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唐际华说“我知道，比武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邹若钦笑着说“肖家老三，你放心好了！唐教授的为人我最清楚了，我向你保证，比武的事他绝对不会报复你的，如果有，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唐际华哈哈大笑，肖季清说“唐校长、邹教授，我还有一事不明。”邹若钦说“你说！”

    肖季清说“杭州校区外号‘高管职业技术学院’，是为益灵财团培养职业经理人的大学，可为什么你们一点儿官僚主义的气息都没有，反而非常平易近人？”邹若钦微笑着说“如果你是一个养殖户，你会吃你养的鸡肉吗？”肖季清疑惑，说“这个……跟官僚主义有什么关系？”唐际华笑嘻嘻地说“大学本应该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即便这里是培养职业经理人的大学，我们也不应该让养鸡改变了我们的本性，你说是不是？”

    三人来到食堂，这里的饭菜可口，且价格便宜，实行自助餐制度，最普通的学生也能吃到美味的饭菜。可他们三人刷卡之后，窗口的饭菜已经不多了，唐际华最喜欢吃的冰糖红烧肘子只剩下最后一个——他知道这是食堂特意留给他的。邹若钦微笑着说“我们来晚了！”唐际华端起冰糖红烧肘子，礼貌性地说了一句“你们要吗？”肖季清摇头，邹若钦说“你吃吧！”唐际华像一个孩子般高兴，把肘子放在餐具上，躲到一边慢慢吃起来。

    邹若钦看没什么好菜，说“肖家老三，你吃牛排吗，我给你做牛排吃吧？”肖季清说“在家里我经常做饭，说不定我的牛排比你做的好吃！”邹若钦大喜过望，说“真的！要不我们比赛一下，互相品尝对方的牛排？”“好啊！”

    邹若钦、肖季清走进厨房，邹若钦说“刘师傅，给我们两块牛排。”“好嘞！”

    两人都把牛排煎成七分熟，互相品尝之后，邹若钦点头，说“嗯，好吃！”肖季清笑着说“你也不赖！”

    肖季清在他面前没有半点儿拘谨，说“邹教授，你说学校食堂不会亏损吗？”邹若钦笑了，说“不怕！食堂亏损会算入校区财政，校区经费充足，不在乎这点儿钱。”肖季清说“我们是私立学校，一年学费却只有1000元，为什么还会经费充足呐？”邹若钦说“校区根本不在乎学费！校区40％的财政收入来自于校友捐赠，50％来自于益灵财团慈善总基金会拨款，还有不到10％是经营性收益。你忘了，我们在为益灵财团培养职业经理人，毕业生大多很有钱！”

    肖季清说“正是因为这个，我爸爸才不让我报考清华大学！”邹若钦笑了，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我还是想跟你说，肖教授可能保守了点，但他的心里还是为你好！清华大学是国内顶尖大学，而浙九校一点儿名气都没有。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你可能会觉得肖教授太保守了！但当你毕业了，走入社会，你可能就理解肖教授的良苦用心了。”

    肖季清哼了一声，说“我爸爸不是保守，他只是不想让我们这个家庭的生活水平下降太多。我们兄弟仨如果一起去上大学，实在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来杭州校区我们家就不用花这么多钱了。”邹若钦点头，说“难得你这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