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吹响哨子,说“下课!吃饭!”肖氏三兄弟换好衣服,重新穿上蓝色海军服,把泳衣装进袋子,拎着走出游泳馆。肖桂清、肖连清要往食堂方向走,肖季清停下脚步,站在馆门前,翘首以盼。
须臾,卢沁芳、林孝瑜穿着迷彩服,拎着袋子走出来,卢沁芳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搓头发。林孝瑜微笑着说“谢谢你们!我请你们吃饭。”她的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嘴角上扬,这份笑容使那张精致小脸极度诱惑,娇嫩欲滴!湿漉漉的秀发披肩,更加魅惑!肖季清说“不用了!”他扭头,对肖桂清、肖连清说“走了,吃饭了!”肖氏三兄弟往食堂方向走去。卢沁芳说“我们先回去把头发吹干!”林孝瑜失落地点头。
经过刻苦勤奋的练习,林孝瑜最终学会游泳,接下来的射击项目,测试相对比较容易,很快也通过了。随后是马术训练,教官带着学生们来到马场,这里有好几十匹马,教官说“你们快点,其他学生还等着用呐。”“好!”
肖季清兴奋地去牵马,右手攥紧马缰,看见卢沁芳、林孝瑜走过来,说“卢沁芳,练过马术吗?”卢沁芳说“还行!”林孝瑜笑着说“你们读的是贵族中学吗?为什么高中还学习游泳、射击、马术?”肖季清眉尖轻挑、笑而不语。
肖季清扶卢沁芳上马,林孝瑜看着一匹黑马,手足无措,肖季清说“怎么了,你连马都没骑过?”林孝瑜点头,说“嗯!这怎么骑?”肖季清竖起大拇指,说“果然是学霸!”林孝瑜生气,说“学霸怎么了?学霸不会骑马不行吗?学霸就一定高分低能吗?”肖季清连连点头,说“好了,我可没有这么说!”林孝瑜突然低下头,说“对不起!”肖季清说“没关系的,别太在意!”
教官走过来,说“怎么了?”林孝瑜说“我不会骑马!”教官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指着肖季清说“你,扶她上去!”肖季清表情怪异,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教官,林孝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教官说“你看什么,人家女生都不介意,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这么磨叽!”
肖季清似笑非笑地说“教官,你不也是大老爷们儿吗?”教官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我是教官!”教官十指交叉,对林孝瑜说“踩着我的手!”林孝瑜一脚踩着教官的手,扶着肖季清,另一脚踩在马镫上,十分笨拙地爬上马背。
肖桂清、肖连清早已骑在马上,静候多时,肖季清说“大哥、二哥,等我!”肖季清骑上马,追上卢沁芳,卢沁芳骑马,多了一分英姿飒爽,加上她那清冷的气质,如精灵一般身轻如燕。肖季清心想“如果她不是穿着宽大的迷彩服该多么好看!”
肖季清对卢沁芳说“要不我们比赛吧?”卢沁芳说“好啊!你想怎么比?”肖桂清点头,说“要不我们以前面那颗树为目标,谁先到达谁赢?”肖连清说“好啊!”结果每次都是肖季清第一。
肖季清玩的非常尽兴,喜笑颜开,教官吹响哨子后,肖季清才不得不下马,和卢沁芳一起往外走。教官突然拉住肖季清的手,说“肖季清,校长要和你在体育馆比武!”肖季清大吃一惊,说“真的?”教官点头,说“好好准备一下。”肖季清心想“什么鬼?”卢沁芳宛然一笑,说“祝你好运!”肖季清哭丧着脸,说“能好运吗?”卢沁芳耸肩,笑着说“听天由命了!”
晚上6点,新生来到体育馆,安静地坐在四周。肖季清穿着学校特意准备的白色短袖武术服走进会场,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同款武术服的中年人,板寸头、鹅蛋脸、双凤眼、卧蚕眉、体格健壮、相貌堂堂。不用猜,此人必是校长唐际华!
想起校门口的题字,肖季清心想“还真挺自恋啊!就是不知道他武功怎么样?他既然找我比武,相必有一定实力,千万小心,不可轻敌!”
两人相互鞠躬,唐际华笑着说“听说你在这一届新生中,军训成绩名列前茅,你可不要让着我啊!”四周的学生哈哈大笑,肖季清尴尬地笑着,说“不会!”唐际华大喊一声“小心!”伸出重拳,肖季清急忙躲闪,唐际华横踢,肖季清再躲,心想“你还玩真的?”
唐际华再出腿,肖季清怒,使出旋风踢,唐际华老了,躲闪不及,肖季清踢中唐际华腹部,唐际华后退两步,全场的学生欢呼雀跃。肖季清发觉唐际华在武术上没有真才实学,只学了三脚猫的功夫,就敢班门弄斧。
肖季清正在踌躇不前之际,唐际华再次发起冲锋,连续侧踢,肖季清后退躲闪,然后出其不意,使出后旋踢,踢中唐际华大腿,唐际华摔倒,四周学生又是一阵欢呼。
等唐际华站起来,肖季清发起进攻,前踢,唐际华稍微退后一步便躲掉了,然后再反踢。肖季清其实可以躲闪,但他故意被踢中,唐际华再次毫不留情地发起进攻,肖季清像模像样地躲了几下,挨了一脚。
四周的学生并没有欢呼,甚至还倒吸一口凉气!看到这一幕,唐际华并没有生气,肖季清暗自吃惊,心想眼前这个人虽然自负,但做事还算光明磊落,没有倚势欺人。有这样的校长,肖季清的心稍微放宽一点,不再畏畏缩缩。
唐际华再次进攻,肖季清没有躲闪,看准时机侧踢、前踢、再侧踢,唐际华连续三次被踢中,再也撑不下去了,两手抱住腿,使劲揉搓,说“我输了!我输了!”肖季清对着肖桂清、肖连清伸出拳头,微笑、点头,肖桂清、肖连清也伸出拳头回应。
掌声如雷!唐际华、肖季清互相鞠躬,掌声消退,唐际华笑着说“同学们好!你们大概没有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和你们见面。说实话,这个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方法,用一场比武来阐述杭州校区的精神——尚武、重信!”学生们再次鼓起掌声。
唐际华会心一笑,这一片洪亮的掌声是对他的付出最好的回应,唐际华等到学生们掌声停歇,微笑着说“何为尚武?敢于直面人生的荣辱沉浮!敢于亮出自己手中的长剑,向着粗鄙的陋习发出你们的怒吼!何为重信?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决不滥用特权,决不仗势欺人!你们是浙九校的学生,是国家和民族的脊梁,是社会可以依靠的人。有你们,无论前途如何凶险,我们总能给人担当和信心,让事情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成功也好,失败也罢,我们永不言弃!”
全场一阵欢呼!唐际华举起双手,大喊“自由万岁!”“包容万岁!”学生们纷纷走向唐际华,围绕着他,欢呼雀跃。唐际华不知道今天这一课对这些新生到底有多少影响,但它确实影响了一些学生的命运轨迹,使他们在之后的学习、生活中谨记“尚武”、“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