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的佐伊与安迪两人,一边翻着对方的资料,一边吐槽对方的悲惨命运。
片刻后,佐伊放下资料对安迪说道,“离莱克特医生远点。”
“你没看出来我一直在躲着他吗?到是你,我总感觉莱克特医生对你很感兴趣。”安迪试探的问道。
佐伊对汉尼拔的态度与其他病人差距太大了,汉尼拔在他其他的顾客眼里的形象和神相差无几。而佐伊则十分厌恶汉尼拔,在任何人面前都未掩饰过他自己对汉尼拔的不喜。安迪挺好奇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佐伊发现他装睡后,不仅帮他遮掩过去,事后也没有询问他原因。难道,佐伊也发现汉尼拔的不对劲,从哪里发现的,这或许是一条线索。
汉尼拔烦安迪,安迪同样烦汉尼拔。
汉尼拔是一个有心理洁癖的人,他除了吃人之外,其他方面完全是一个道德标准奇高的绅士。
安迪与梅森的暧昧态度触怒了他。但因为梅森刚刚在他手上死去,他不好做的太明显,暂时放过了安迪。当然,也有安迪小心谨慎的原因在。
安迪则是感觉到了危险,一是因为梅森的事情,二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任何精神病患者都不希望自己的心理医生将自己当成小白鼠,汉尼拔制造异食癖的手段,让安迪心颤。
“他不过是对我的病例感兴趣吧了!”佐伊厌倦的回答,紧接着叮嘱道:“你别玩得太过火了,有时候,伪装的太过,反倒容易让人看出不对来。”
佐伊是个懒人,缺乏对任何事情的好奇心。任何人做事都有原因的,安迪这样做有他自己的原因,佐伊不想在这个本就是一时冲动建立起的不稳定关系上,再加上一个秤砣,让它更不稳定一些。安迪不说,他就不问,反正不是妨碍到他的大问题》
“你不好奇原因吗?很少有人会不喜欢莱克特这样一位绅士。”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有人不想知道,你反倒想让那个人知道。
佐伊有气无力的说道:“多半和你那个死法奇葩的舅舅有关系。具体的细节,我没兴趣知道。”谁让资料上明确的写着,梅森死亡前的心理医生是汉尼拔,死亡过程中有只有汉尼拔这么一个目击证人。不需要费任何脑力的猜测。
“汉尼拔杀了梅森。”安迪盯着佐伊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不满的问道,“你就不能有些反应吗?”
“需要我配合的表示惊讶吗?”佐伊无奈的说,“好吧!我是挺惊讶的,不是对汉尼拔杀了梅森这件事,我比较惊讶你的态度。”
佐伊一边搅动着手里的咖啡,一边将自己的猜测说出:“你将自己的名字改做安迪梅森,我本以为你会对收养自己的人怀有感情。但是,你提起他的语气,让我明白我猜错了。你真正有感情的是你母亲吧!哪怕,她懦弱,不敢反抗来自她丈夫的暴力。但是你依旧很依赖她,所以你在抛弃了生父的姓氏,抛弃了你母亲家族的姓氏后,依旧保留了她给你的中间名。根据梅森某些不光彩的纪录,他应该给你造成而来很大的麻烦。既然汉尼拔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你不应该很感激他吗?”
“你的智商就这么低吗?”安迪不满佐伊的糊弄小孩子的猜测,夏洛克是太爱秀了,佐伊则是太爱藏了。
“好吧!我接着继续猜,你一直在汉尼拔面前表演,将自己的形象纸片化,一个浪荡不自重的草包,让汉尼拔认为你和那个家族其他的人没什么不一样,你在试图麻痹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你发现了汉尼拔是造成梅森死亡的凶手,这个秘密让你感觉汉尼拔是危险的,同样地,你也担心这个秘密为你带来麻烦。所以,你一边避免和汉尼拔的相处,一边在相处的过程中,给他一种你迫不及待想和他相处的假象,让他疏远你,回避你。很高明的手法!”佐伊夸赞道。
“差不多猜对了吧!你呢?为什么不喜欢汉尼拔”安迪问佐伊。
“我不喜欢汉尼拔,因为他在我治疗的过程中,瞒着我试图做一些其他的事情。遮遮掩掩的态度,让我很怀疑他。”佐伊没有隐藏自己的理由,这个原因比起安迪的差远了,完全可以归为医患矛盾,“他认为我精神分裂,有第二重人格在。并在不告知我的情况下,试图催眠我,将那个人格出来。”
安迪愣了一下,“那你到底是不是双重人格?”
“不是,我只是情绪波动有点大而已。”佐伊看着安迪那瞬间的变化,心情变得不太好了,“你要是介意这个,我们可以不继续往下走。”
“不,不是。”安迪笑着反驳道,“我不过是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倒是你,昨天还抱着我不放手呢,今天到挺大方,说散就散。”
佐伊没理会安迪完全失去水准的调笑,“我们既然决定要同居了,把你电话和邮箱给我,我将我认为必须要遵循的同居守则列出来发给你。”这本来是佐伊今天打算和安迪面谈的,但是安迪刚才的脸色的变化,让佐伊感觉还是不要这么快了,对方才十九岁,他应该给对方一个反悔的机会。
安迪扯过一旁的纸巾,在上边写上了自己的电话,邮箱还有学校附近那套房子的地址。纸上还暧昧的画了一个心,“我等你联系我!”
之后,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扯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散了。完全没有几分钟亲昵的样子,哪怕,那份亲昵只是肢体上的。
这边,安迪自己开车,来到了自己的家里。这个房子空洞洞的,书,画具,衣服堆得到处都是。
一到家,安迪急忙忙的扑到卧室的床上,开始强迫自己进行睡觉。
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中午11点左右,安迪昨晚阖着眼睛躺了一晚,到不是特别困。今早,他和佐伊早早的离开了威尔家,去医院做了体检,一直到现在。
安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急于要现在睡觉,睡着之后,不一定能和自己的另一个人格说话,但是,安迪现在迫切的想要和他谈谈。
安迪今天运气不错,一闭眼,就看到了那个乖乖牌的自己,“斯邦塞,看到你真好!”安迪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