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以安走的就是跟着尚书夫人还有张彩琳而来的季家姐妹。
她俩略听了几句就了解了事情经过,在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四公主身上的时候,她俩从丫鬟手里扶过跌疼了的以安,以安小小声的说她内急。姐妹俩这才赶紧将她带走。
以安出来后,灯也不赏了,只关照尚书府的丫鬟知会张彩琳一声,说她们先回去了。
季初霆得了信,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看到姐姐们将疼的龇牙咧嘴的以安扶上马车,季初霆满脸愧疚的道歉:“都怪我,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在那儿。”
“又不是你推我的,怪你什么呀,”以安倒是笑出声了,“还是我看错了,其实刚刚就是你男扮女装,然后推的我?”
“还贫嘴,”季晴雅坐在以安对面,将以安腿抬起,褪了鞋袜搁到自己腿上,又将裤管往上掀了一些,果然膝盖那块红了一片,还好没破皮,季晴雅稍微按了一下,以安一阵怪叫。
“怎么样,伤的重不重过?”季初霆一直背对着三位姑娘,没法亲眼确认又听她怪叫,更觉揪心。
季晴秀揉揉以安小脸,哄着她:“没破皮已经很好了,不会留疤。只是淤青,回去用药膏揉一下就好了,有点疼,你要忍一些啊。”
“嗯呢。”以安点点头。
季晴雅确认无碍之后,放下她的裤管,这才长舒一口气:“还好得罪四公主的人不是你,我在院子那头听到有人冒犯公主,还四处都找不到你,都要吓死了。”
“算许芳菲倒霉,谁知道四公主今晚也来了啊,”季晴秀又说:“不过你胆子真大啊,你跟四公主两个小豆子,就这么一点点大,也敢对上人家四五个人。”
“她要是不抱着欺负人的心思,怎么会惹到不能惹的人,不能怪她倒霉,应该说是她自己活该。我就是看不惯她们以多欺少,一盏灯而已,满院子都是,非得要跟人家一个小姑娘要。”以安揉揉手,还有些疼呢,她不满的看着季晴秀:“还有,什么叫小豆子啊,我可比你大呢,你该喊我一声姐姐才对。”
“喊你也行,不过要等你长得比我还高再说。”
季初霆只惦记着以安的伤,想让她早点回府擦药,一路催了好几次马夫让他赶快些。
送以安回院子之后,季初霆就赶紧跑去自己屋子,他自小练武,屋里时常备着伤药,翻了出来又急急跑去弗善院。
暗香在门口接过季初霆给的瓷瓶,还给她讲了用法用量。季初霆看她一脸呆滞,怕她刚刚没听清,又要再讲一遍。
暗香愣愣地问:“刚刚少爷不是已经送了药了么?”
疏影走过来,轻轻推她一把,又回复三少爷:“刚刚世子爷送来了药膏。”
“哦,大哥送过了啊。”季初霆若有所思,又说道,“那这个你们还是留着吧,我房里很多,这个就给你们留着备用。”
送走了三少爷,两个丫头回房,看见以安已经褪了外袍,坐在床沿。
疏影掀开她裤腿,抹了点药膏在手上化开,柔声说道:“淤青要早点揉开呢,有点疼,姑娘千万忍着点。”
以安含泪点点头。
托了伤腿的福,季初云倒是准了以安这几日不用再去他书房学习,只又差明月送来几本字帖,让她在房中临摹。
府中的几位长辈,听说了她受伤的始末,倒是真觉得她有胆色。
三爷某日临睡前还在夸赞:“这以安丫头,一腔正义胆子还大,像我们季家的人。”
三夫人葛氏有些不高兴:“在母亲还有大嫂面前,可不许你这么说。”
三爷知道妻子那点心思,也太满意:“你妇道人家,少给我想那些曲曲折折的心思,大哥大嫂要怎么做,是他们的事。真就让那以安丫头进府里,是少了我们晴秀一口吃的还是少了她一根线头。”
葛氏不说话,冷着脸沉默的帮丈夫更衣。
放了蚊帐,躺进凉被里,葛氏都一直背对着他,三爷貌似也觉得自己刚刚说话重了,他手从葛氏衣摆下伸了进去,一路向上摸去高耸处,葛氏使劲儿将他的手拿出来甩开,来回几次。
三爷原本只想换个法子求和,现在也火了,一把将妻子拽的躺平,扯开她中衣肚兜就压了下去。
葛氏断断续续的求饶:“你慢点,我,我这不也是,为了,为了咱们晴秀着想么。”
“该晴秀的,少不了,否则我这个做爹的第一个不答应,”三爷喘着粗气,又埋在妻子胸脯里,“你现在要做的,是专心为你相公着想。”
以安的腿很快就好了,所以在房中练了两天字帖后,又主动跑去季初云书房。这几天季初云都不在,以安早上到的时候,还心怀能见到他的期待,但是一直熬结束了当日的课程,季初云都没出现,后来以安也就习惯了,早上也就定下心来,跟着古夫子摇头晃脑的念书。季家姐妹跟季初霆时常下午来找她,四人约着聊天嬉戏,日子倒也过的轻松有趣,时间如流水般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