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先》 第三章 危机

    林州城的城主府，地上已经被打扫干净。林大人此时正坐在城主的位置上，笑着望向跪在地上的三十八位美人。

    三十八位都是黄清的小妾，有的眉清目秀、有的楚楚动人、有的风姿绰约、有的小家碧玉她们的姿色都属上乘，各个神态不一，现在站在一起，非常吸引人的目光。这里面，有人是被抢来的，有人则是看中了黄清的前程，有人却是被逼迫所至，有人

    林大人手中掂着一粒瓦片，看着这些美人，微笑道：“说说凶手的模样吧！”

    “大人，那晚我并不在现场。”

    “那晚漆黑不见五指，民女等人什么都不曾看到。”

    几位女子纷纷开口，证明自己当时并不在现场。

    听到她们的话，林大人笑得更加灿烂。如果那晚只有一两位女子在场，那她们还有可能为凶手保守秘密，但那晚却有七八位女子在场，不可能个个都是正义的。人性他最是了解，所以他又道：“说出来的人，城主府里的金银细软都可以带走！”

    “嘶！”

    听到林大人的话，不少女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们可不是圣人，也不是君子，之前不敢说只是惧怕凶手会找上门来而已！毕竟他的那把剑太可怕了。可现在城主府里的所有金银财宝都在眼前晃动，这让不少人想冒险一试。

    “大人，我。”

    “詹宁，你全家可都是被黄清所杀，如果那样做岂不是让人看笑了话。”

    那位叫詹宁的女子开口，但马上被另外一位满脸正义之态的姑娘打断。

    听到她的话，詹宁不由低下头颅。但人多的地方，只要有利益，只要有人开了先河，那大家就会蜂蛹而上。此刻，其他女子分清利弊之后，都抢着说道：

    “大人，我知道。”

    “大人，我也知道。”

    “大人，你还是问我吧，这件事我最清楚。”詹宁一看别人争抢，赶紧又出口。

    “你们，哎！”

    也有不少女子非常争气，都一脸正义，纷纷呵斥。不过现在已经无法阻止，她们不由叹气。

    林大人看着詹宁，笑得高深莫测，道：“好好好！詹宁是吧！就由你来说。”

    “是的！大人。”詹宁面露喜色，急忙道：“那是一个全身黑衣的年轻人，大概十五岁上下，剑眉星目，身材挺拔。虽然带着面具，但丰神如玉，气质不凡，非常引人瞩目。”

    “他的剑是什么剑？”林大人知道了凶手是年轻人之后，就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至于其他，凶手的功力极高，凭这些女人还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

    詹宁回想了一会，皱眉道：“精钢打造的长剑，五尺长短，大街上随处可见。”

    “好！那你就去死吧！”林大人微笑，显得云淡风轻。一条人命在他口中，竟是那么地微不足道。

    詹宁征住，接着歇斯底里，大叫：“你反悔，你骗我。口中无信，你不得好死！”

    “我从不骗人！你放心，你死了以后，城主府中的所有金银细软，都会给你陪葬，不会落一下一件的。”

    不管詹宁骂得多难听，林大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皱一下眉头。想到了什么，他继续道：“还有她们几个，刚刚出口的通通杀了。我最讨厌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女人。”

    “是，大人。”

    场上突然出现几个人，将不管是哀嚎大叫的女人，还是那几个惊讶无比的姑娘都通通给带走。

    “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普通的剑。有意思！想来他就是林州城本地人士，不然要是外地的过客，杀了人之后完全可以甩袖就走，绝不会还来查探一番。”

    林大人想到这不由露出笑意，然后轻轻弹指，手中那粒碎瓦瞬间击穿了两根顶梁大柱和屋顶，飞得无影无踪。

    夜幕降临，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挂九天，清幽冷雅；整个林州城，万籁俱寂，没有一丝声音。

    天上人间，高有九层，前后两栋楼，都用上好的杉木打造而成。远远望去，飞檐反宇，金漆绿柱，精巧绝伦。挂有招牌的那栋在前，街坊都称其为前楼。而没有招牌的在后，是楼里面的人休息生活的地方，大家都称后楼。

    此刻月光如水，倾泻而下。一个少年突兀地出现在后楼之上，呆呆地望着天上的繁星。

    我的父母都不要我了吗？还是遭遇到不测？天子摇了摇头，这些问题已经想了好几年。平常也会暗暗套楼里那十几位娘亲的话，却总是没有人告知。

    算了！暂时搞不明白就不要多想。现在关键的是调查黄清死因的人，他们已经来了三天，不仅没有走还杀了十几位黄清的小妾，从中可以看出，他们定然是不会轻易放弃调查了。

    天子有种预感，知道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查到自己的身上。难道真的要出手将他们都干掉吗？可是听大娘说，来调查的那位大人身份尊贵无比，实力更是高深莫测。自己出剑速度虽然快，但还不见得能敌得过他。

    繁星璀璨，月光似水，周围寂静无声。一个少年站在天上人间的九楼上，思考了一整夜，直到天明

    一大早，林大人的手下就来汇报：“大人，林州城十岁到二十岁的小孩卷宗都已调出。”

    看到手下捧着的卷宗，林大人瞄了一眼，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天子，十三岁，天上人间柳如是捡回来的小孩

    林大人不由笑道：“天子，天的儿子吗？这个名字起得倒是妙！天上人间里面的女子，果然才艺双绝。”

    “大人，我等最近还发现了一丝蹊跷之处。”

    “哦？”

    “三个月之前，钱大善人全身经脉寸断而亡。四个月之前，古家族主莫名失踪。五个月之前，城里灵通寺主持无故暴毙。”

    林大人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这两年来，林州城有二十多个人死亡。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干过偷鸡摸狗、逼良为娼、杀人放火、欺压良善等十恶不赦的事。这一点，和黄清非常相似。我们调来卷宗，发现杀这些人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林大人笑着点头，然后迈步坐在了大椅上。

    “第一个死的人，尸体血肉模糊，就像凶手是闭着眼睛乱砍一样。第二个死亡的人差了第一个半年时间，他身中数剑，血液流尽而亡。第三个人则差前一个三个月多时间，他被一剑封喉。第四个，全身毫发无损，经脉寸断。第五个后面死亡的二十人，相隔时间都在缩短。”

    那名手下顿了一下，继续道：“直到黄清这才出现了意外，他和钱大善人的死亡相隔了三个月。而且，原本从第四个开始，其他人都是全身经脉寸断而死，只黄清是被剑所斩杀。”

    林大人思索片刻，道：“嗯！这样看来，凶手因为第一次杀人手法生疏，所以才将那人砍得血肉模糊，而且还用了半年时间来适应。后面，凶手越来越熟练，至第四个以后开始用功力震死他们，没有留下丝毫线索。直到碰上了黄清这样的一流高手，所以才不得不从新拔剑。”

    “正是。”

    林大人露出一脸期待，道：“这么一说，我越来越想见他了。十几岁的年轻人，快到不可思议的剑法，自两年前就干着惩奸除恶的事。如果不是郡里那位下了令，我想我和他一定会成为朋友。”

    “属下等人已经先行查过一遍。刚才大人所说的那个天子，听说他自五年前开始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