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一跃成为奉圣夫人,这旨意一下满朝文武无一不感到意外。素来知道客氏和陛下的亲近故而客氏能留在宫中多年但这册封一事简直太抬举她了。
在那些个大臣眼中客氏只不过是个乡野村妇毫无文化内涵只不过喂过陛下奶水罢了,什么时候奶妈也能有个册封了,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客氏什么样的风言风语没听过,年方二十便死了丈夫,女儿早夭,多少人说她克死丈夫又克死了女儿。正是因为如此才把儿子托由别人抚养这才没克死了儿子。
那些大臣的咬文嚼字客氏更是听不懂,反正只要是校儿册封的她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便是。况且在客氏心中这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的一份孝意又有何不妥。这圣旨已下奈大臣如何反对也无济于事了。
“刘儒你说这客氏既已封为奉圣夫人就不会老来找陛下了吧。”小锯说道。
“她若是要金银财宝,给家人讨个官职也就罢了。怕的是…她把陛下当作亲生儿子那般麻烦可就大了。偏偏陛下却不明白这点,总顺着她的意愿。这一来二往的怕客氏会得寸进尺掺和起后宫和朝堂的事。”
“你是不是顾虑太多了。客氏对陛下好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怎么和你说呢。客氏对陛下的好超出了普通奶妈的好,难道你不觉得这客氏管陛下管的太宽了吗而且她看陛下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
“反正她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你就别多想了。我倒是比较担心陛下与埙桓那丫头。”
“其实这事吧只是神宗皇帝对陛下的考验。”
“你怎么那么说呢?”
“神宗皇帝可有下明旨?此事又有多少人知晓?神宗皇帝毕竟留有余地啊,就是为了让陛下自个做主。”
“那陛下可知道神宗皇帝的意图?”
“唉,陛下岂会不知。赐婚之事非陛下的阻碍,这后宫的争斗和陛下的情感才是最大的阻碍。况且神宗皇帝自赐婚一事后与陛下单独谈过,说了什么除了他们两人并无他人知晓。你也知陛下一向听从神宗皇帝的话所以一切还是得看陛下如何抉择了。你明白了吗?”
“小锯,小锯。”
没听见小锯的回话,刘儒转过头看了身边的小锯果然已经睡着了。
此时的李府来了两位客人,这两人正是陆健和陆尚父子。埙桓回家已有三日,陆尚是想给埙桓冷静思考的时间,所以没马上追上埙桓挽留她,只暗中跟踪她直到她平安回家便放心回去了。
可这三天里,埙桓没派个人传话也没交代何时回去,陆健担心此事会越闹越大不好收拾也不是很放心埙桓,想找她问清楚她的意愿毕竟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于是陆健说服其子一同前往李府拜会李遇春共同商议这婚事。
“尚儿,还愣着干嘛,走啊。”陆健回头见儿子磨磨蹭蹭的,慢得像个龟于是催促道。
陆健理解尚儿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埙桓故而慢条斯理的可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这事搞成这样你也有责任。”陆健对儿子说道。
陆尚低头不语,的确他一见由校便怀疑他的身份即便如此他还是让他和埙桓接触,只因他相信埙桓可他还是太大意了。万事皆可轻信唯有感情深莫测,看来是自己赌输了。
陆尚一想到自己本有许多机会能够阻止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不由得冷笑:“他们俩本就不在这赌局里怎么可能输呢。”
“是亲家老爷和女婿来了。快请进。”李遇春赶紧上前迎接。
陆尚左顾右盼也不见埙桓的人影按耐不住问李遇春道:“那个…埙桓人呢?怎么不见她?”
陆健看着儿子如此着急心里不免心疼。
“额…我那女儿闹变扭自个闷在房里。我见着她心里也闹心,还是任由她一个人待去,免得你们见了也闹心。”
“听你这么说想必埙桓都把事情的原委都告知与你了吧。”陆健因职权的缘故,眼神飘移看着四周的人怕是说错了什么。
陆健拉着李遇春的手小声说道:“咱们还是进屋说。”
“嗯。”
“松儿给亲家老爷和女婿上茶!”
“您还是别叫晚辈女婿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李遇春摇了摇头:“什么叫八字还没一撇,这婚事可是神宗皇帝亲自赐的。你要是脸红不好意思,岳父不叫你女婿便是。”
“是父亲。”琴松拿起茶壶把茶壶里的茶倒在两个淡绿的茶杯里边自言道:“他们总算来了再不来父亲可就要登门拜访他们了,话说妹妹还在房里吧,这午膳也不出来吃,和父亲赌气也不能和胃过不去啊。”
一说到这琴松突然想起什么来了,睁大双眼,嘴微微张开,赶紧到埙桓的房奔去。
李遇春见茶水还未送来喊了句:“琴松叫你上茶水上到哪去了?”可能意识到身边还有客人便转头对陆健父子说道:“习惯了改不了了还请见谅。”
陆健摆手道:“无妨,你太见外了。在我府上我对尚儿可比你对你儿子要严厉的多,不信你问埙桓便知。”
“我还是去看下犬子在磨叽什么,你们稍等我去去便回。”
李遇春一踏出大堂,脱离了他们父子的视线就被一人拉走,这人便是琴松。
“你想吓死父亲啊!”李遇春被儿子突然的举动给惊了,说话大声些。
“嘘,父亲小声点说话。”
“叫你上茶跑哪去了?”
“我是没跑可埙桓那丫头却不知跑哪去了。”
“四处找了?”
“嗯,都找过了就是不见人。而且…”
“而且什么说重点。”
“而且她房里的银子和包袱不见了。”
“确定?”
“确定无误。”
“那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出去找。”
“这不有客人吗。”
“我怎么养了个这样的女儿啊。”
“父亲别抱怨了还是赶紧想想办法要紧,他们两个可不是好糊弄的要是知道埙桓不在这里可就不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