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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锯和刘儒就这样讨论了一整宿,就连换值回房还在说。一大清早,由校起身只见小锯和刘儒姗姗来迟。他们俩显得有气无力还不停打着哈欠。由校觉得奇怪就问他们俩:“你们是我的贴身内侍,作息应该和我是一样的啊。你们说昨晚干什么去了,从实招来。”
刘儒直接回道:“还不是殿下您最近一直在傻笑,我们俩在猜测您在想什么。”
由校调侃他们道:“你们就慢慢猜吧。我要去做我的木偶去咯。”
挺击案还未完结,万历皇帝通过锦衣卫指挥使陆建查到长孙殿下在外遇到的那个女童。“传朕的话。叫那个小姑娘和她父亲来见朕。”万历皇帝面无表情地对陆建说道。
李遇见春的宅子其实只有几间房屋组成,虽有个内库管理的职衔但官衔并不高更何况明朝百官的俸禄相比其他朝代来说算是薄的。做个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好官其实赚不了大钱的。陆建和几名锦衣卫一同到李遇春的府邸,不少百姓在街道的两侧看着锦衣卫整齐的队伍来到李遇春的宅子,都在窃窃私语讨论锦衣卫为何要到李家来,有些还说可能李家得罪了什么皇家国戚犯了王法。
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尤其是指挥使大人陆建的出现让李家上下不知所措毕竟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朝廷。
李遇春携一家老少到陆建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指挥使大人,有失远迎。敢问到我府上有何事?”
陆建不多加理会李遇春而是一脸庄严说道:“传陛下口谕,传李遇春和其闺女埙桓面见。我是来带这两个人去面见陛下的。请站出来。”
埙桓听见指挥使在叫她的名于是从二哥的身后偷偷瞄了一眼陆建,恰巧被陆建给发现了。
“你出来,叫什么名?”陆建对着偷看他的埙桓说道。
陆建并不像埙桓所听说的锦衣卫一样都是个大老粗,只会仗势欺人。陆建的声音很是温柔一点也不会让人产生恐惧感与之清秀的五官给人的感觉像池中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指挥使大人或许会让人以为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我就是你要找的埙桓。”埙桓对陆建说道。
”哦,原来是你啊。难怪长孙殿下会喜欢你。“埙桓对眼前的先生说的话一头雾水心想:“长孙殿下认识我吗?难道是要抢我去和什么殿下成亲,不会是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还是身体有残缺,不会是个大我几十岁的老头子吧。不对,长孙殿下怎么会是个老头子呢。别想了。”
埙桓不好意思地对陆建小声问道:“你们是不是要抓我去成亲啊?”
尽管埙桓的音量已经很低,但还是有不少锦衣卫和李家的人都听到埙桓对陆建说的话。连本该严肃的锦衣卫指挥使和锦衣卫们都强忍着笑。李遇春更多的是怕得罪他们便生气地对埙桓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向指挥使大人道歉。”
陆建不以为意看着李遇春说道:“无妨,童言无忌嘛。”
“小妹还未行笄礼就想着嫁人咯,不要我这个二哥了。”
“哼,我哪有啊。”
“咳咳,是时候走了吧。”陆建还需完成他的职责,也不好让陛下等太久故而督促了句。
此时此刻的大臣都还在商讨陛下会如何处理这个牵涉国本的挺击案。正当大臣说的不可开交时,陆建已经将埙桓和李遇春带到陛下面前。在此之前,万历皇帝已经将所有不相干人等在外候着包括服侍多年的张康,外人是不知道他们会在殿里说些什么。
恰好这时由校正忙着给他的人偶雕刻五官和神韵,小锯急匆匆地跑到由校面前,差点就被门槛给绊倒。
“殿下,殿下。她来了,她她”小锯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由校说道。
“瞧把你给急得,是皇爷爷还是父亲来了?”由校问道。
小锯不知是从哪里拿来的水一口喝了下去,喘上了几口气说道:“我们在宫外结交的那个小姑娘,我看到她了。”
由校吱了一声,手指不慎被凿子给划破了,鲜红的血滴落正在雕刻的木偶上。
“哎哟,殿下您受伤了,这些活还是让我们干就好了。”小锯看到由校受伤的手指不免又唠叨了几句。
由校站起身来,他根本没有在听小锯的叮咛只问道:“你是在哪里看见她的?快说!”
“殿下,您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不过当时我还以为看错了呢,问清了乾清宫的宫女姐姐她的名字才确信是她没错。不过她来这做什么啊?”小锯回答道。
思考了一会,由校又问道:”照你的话她面见的是皇爷爷咯?“
小锯点点头说道:“嗯,没错。她进的就是乾清宫。等会要去找她吗?”
小锯只见由校又坐了下来。“还是不了,我大该知道皇爷爷找她干嘛了。现在我该加把劲把我跟她的木偶弄好这样就能在那天送给她了。”由校脸上洋溢着幸福说道。
“殿下,您不会认为陛下会把她像圣烈慈寿皇太后一样养在宫里然后给您当妻子吧。难怪这几日老是莫名奇妙地傻笑。”小锯不愿相信殿下是这样想的因为他觉得埙桓不该困在这里,总少了点大家闺秀的风范。这里不适合她。
“难道不是吗?”由校撇开以往思前想后的性格露出单纯直接的一面,他就是单纯的想和她过。没等小锯的回答,由校便撵开他说道:”你出去守着,别打扰我了,看着你我没法刻。“小锯就这样被由校给推出房外。
小锯望着关闭的门叹道:“哎,万一不是您所想的呢。是的话又能怎样还不是像我们一样困在这。”
表面上的由校是喜悦的,但内心深处他的担心和小锯一样,他又怎会不知这里宛如巨型的牢笼被一堆事情给束缚,失去本质。由校边刻着埙桓的人偶这种想法就一直在脑海里不停徘徊,怎么挥都挥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