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木阳玉把他侍候好了,总有一日,他会让木阳玉在宫中有一席之地的。至于父亲的死,只能怪他选错了人,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为了自己的生存,木阳玉唯有放下。
木阳玉假想冯婉莹遇到此番情形会怎么做,她必先展一个柔媚至极的笑脸,连娇带笑,千恳万恳的吧。木阳玉自不能照搬照抄地学她,只如初经人事的小儿女,微垂了头,道,“那让臣妾侍候皇上更衣吧。”
他手指在木阳玉脸上一紧,“看来爱妃始终改不了那虚与委蛇的毛病。”
木阳玉感觉他的手指冰凉,放在她的下巴之上带来丝丝凉意,却不敢挣脱。
他手指沿着木阳玉的脖颈往下滑,来到领子之上,手指玩味般地抚着木阳玉的脖子。
那一瞬间,木阳玉真感觉他像要拧断木阳玉的脖子一般。不管脸上笑容多么灿烂,木阳玉不由自主地缩了一缩。他道,“这才是你真实的反应吧?”
他的手指到达领口,木阳玉紧张得浑身发僵,却听得刺啦一声,有凉意直袭裸露的皮肤,木阳玉身上的衣服又被他撕掉了。
不用看也知道,木阳玉身上如今只着一件抹胸。木阳玉再也维持不了笑容,双手合拢,徒劳地拉住衣裳,想掩住身上的狼狈,却感觉原本结实的衣裳如今已裂成两块。
他就是要如此地折辱木阳玉,让木阳玉从内到外感觉到羞辱。木阳玉仿佛又回到了初入宫之时,被罚跪在雪地里浆洗衣服。
漫天的大雪从空中飘扬而落,十米之内望不清人影,雪花飘落水盆转瞬而隐,隐约听到近旁有人在讪笑,木阳玉只感觉皇城是那样的高大,自己卑微而渺小,心中的绝望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木阳玉发过誓,永远不让自己再有这样的感觉,可这种感觉袭来之时,却依旧如洪水漫过田埂,永不能止。木阳玉不由自主地跪下,顾不得衣裳委落硬木地板,望着他明黄色的靴子,伏首道,“皇上,臣妾该死,让臣妾侍候皇上更衣……”
木阳玉没发现自己的话语之中带了哭腔,木阳玉也顾不上再保持应有的仪态。
他膝盖弯了下来,手抚上木阳玉的肩膀,在裸露的肌肤上打着圈,引得木阳玉阵阵战栗,道,“就这样,别在朕面前演戏……”
他直立起身,淡淡地道,“起来吧,朕还等着你给朕更衣呢。”
木阳玉哆嗦着从地上站起,手指微微地颤抖,竭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他忽地抓过木阳玉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衣襟之上,道,“快点儿,朕可没时间等着你!”
木阳玉不敢抬头望他,只望着他的胸前,帮他解开衣服的带子,可他引发出来的那种绝望,却怎么也不能止歇。木阳玉忽然间有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情,心想他既不要人讨好,木阳玉又何必讨好?
他身上的衣服大多出自女官局,木阳玉自然知道衣服的结构,现在既不再讨好,对他便如对衣服架子一样,快手快脚地帮他解开身上的衣衫,又拿来中衣替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