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月出了神使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便握紧手里的丹药瓶子,残黎跟着她一起出去,两人一路走得僻静小路,很少有人经过。
夏浅月抱着肩膀摸着下巴,走走停停,残黎刚开始疑惑不说什么,但是几次下来,又看了看日头正足,走了许久已经口干舌燥,若是在这拖下去恐怕一会干事就没那么多精神头了。
残黎长舒一口气跟着夏浅月,在对方第四次停下来的时候,自己终于忍不住上前拍了对方的肩膀“我说,月月,咱们能不能好好赶路,我们是去给欧阳羽那个人报仇的,不是看风景的。”
夏浅月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对方,半晌才明白残黎嘴里的话的意思,夏浅月冲着对方一笑表示没什么,残黎单手扶着额头有些无奈,但是看着夏浅月人畜无害的嘴脸,自己又把唠叨的话憋回去了,拍了拍夏浅月的后背,两个人又继续走着。
刚没走几步,夏浅月又停下,这一次残黎忍不住了想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妮子,手还未来得及伸出去,夏浅月就拉着残黎多带一旁,隔着高高摞起的干草,夏浅月露出两只眼睛观看外面的状况,残黎看着夏浅月的样子,心里也有了猜测,估计刚才是看到什么东西了躲起来。
按捺不住好奇心,残黎也凑过去看,夏浅月立马拦住,残黎疑惑地看着夏浅月,夏浅月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小点声,残黎点点头和夏浅月换了位置去观看外面的状况。
只见一群黑衣蒙面人正追打一个白衣姑娘,白衣姑娘身手敏捷,但是面对四五个与她不相上下的对手明显吃力许多,白色的衣裙已经在几次翻滚下沾染了不少灰尘,蒙面的黑衣人下手不留情,刀刀至命门,白衣女子身上多处被划伤。
残黎有些看不过去,夏浅月拉扯着不让残黎过去“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么?你这样贸然过去万一得罪了人到时候我们在这城里也不好混了。”
“可是那个姑娘也不能不救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几个黑衣人凌迟死我做不到!”残黎毕竟是山匪头子,一个女人吃过了不少苦,夏浅月有些无奈,正想说几句。
白衣女子忽然从外面飞扑过来,直接撞在干草堆积的地方,夏浅月和残黎被干草遮挡,白衣女子一眼瞥到里面的两个人,嘴角蠕动“救我……”
残黎想伸出手,夏浅月立马拦下,几个蒙面黑衣人已经追过来,为首的已经举起刀准备下手,白衣女子奄奄一息用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救我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夏浅月有些愣怔,那句话就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心头,刀剑寒光一闪,夏浅月立马回神,拉着残黎从干草里面跳出。
几个蒙面人见两个女子冒出都愣怔,白衣女子抓着夏浅月“我名叫赵月,今日救我,日后定不会后悔的。”
残黎将赵月扶起来走到一旁,夏浅月目光微眯紧紧盯着几个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几个大男人竟对一个弱女子下杀手,还有没有王法了!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蒙面人眼看就要成功了,未曾想半路杀出两个拦路的,心里愤恨的不得了,立马操起家伙,夏浅月一身武功,加上刚才采来的草药在手中捻磨混在一起,无论有毒物度,如今和在一起也是了不起的东西。
残黎检查了赵月的伤势,将袖子里的一些草药放到对方的手里,让赵月自己处理伤口,自己就一起加入打斗。
二人背靠着背与蒙面人周旋,夏浅月回头给残黎一个眼神,残黎立马会意,二人左躲右闪,前后翻飞,蒙面人大的措手不及,根本就抓不到两个人的影子,更别说衣角了,夏浅月将手中的毒粉握住,凌空翻飞,残黎与她形成一个十字交叉的样子在蒙面人上空抛下毒粉。
白烟弥漫每个角落,夏浅月与残黎一落地就用手帕捂住口鼻,二人伸出三根手指,一点点放下,当三根手指都放下的时候,所有的蒙面人都已经倒下了。
夏浅月皎洁一笑,残黎挥手,两个人走到赵月身边。
“姑娘,可否能告诉我你为何被追杀?”
赵月有些为难,闭口不答,眼睛也不去看夏浅月和残黎,夏浅月看对方的样子,既然不想说,再怎么问也无果,自己还要去找欧阳羽算账,在这里可不能浪费多少时间。
夏浅月站起来,将怀里的碎银子扔给赵月,赵月接住看着对方,夏浅月有些不屑的看着对方“夏浅月我的名字,你说我救你我不会后悔的,既然这样若是将来你要报恩就来找我,银子你拿着,我和这位姑娘还有事情要办,你自己想办法回家吧。”
夏浅月背着手直接走了,残黎看了看已经走远的人影,在赵月耳边安抚几句也追了上去。
赵月看着两个人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自己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碎银子,嘴角略带这苦涩笑了笑,总有一日你会明白为什么不后悔。
夏浅月和残黎一路走到欧阳羽家的酒楼,两个人前后摸索,最终决定夏浅月进去,残黎在后面放哨。
夏浅月一路摸索并没有发现欧阳羽的踪迹,但是在几个商人摸样口中听到欧阳羽要做一个大生意正在楼上洽谈,夏浅月嘴角上扬直奔楼上,透过窗户一一看过去,最终找到了欧阳羽。
夏浅月出去与残黎会和,二人一同上了房顶,在夏浅月确定好的位置掀开一块房梁上的砖瓦看着里面欧阳羽与一个富态的男子相谈甚欢,二人互相使了个颜色,夏浅月小心翼翼的将毒粉一点点倒出然后又沾了点水直接往下投。
欧阳羽与男子谈到高兴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仰头大笑的时候毒粉已经在酒杯融化,夏浅月立马将砖瓦盖上,过了一会再打开,那杯酒已经被欧阳羽喝下。
夏浅月心里说不出的开心,残黎激动地要飞下去,两个人在房顶上平静了一会,又用轻功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