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挖开废墟侧边,发现了你们,当时那一幕,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忘,那时的你已经被炸昏,“冰臣”身下护着的是你,双手双脚为你撑起一个保护伞,而他的背上,则是几千斤的砖石钢筋,双手双脚尽管已经严重变形,但是仍旧不肯松下,为你撑住上面的废墟。”
“你的全身被鲜血染红,你没有受伤,至于那鲜血从何而来,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想你也不会知道,昨天手术室里的主刀医生们从“冰臣”身体里取出多少钢筋石块,那些都是被沉重无比的废墟活生生的挤进“冰臣”身体里的。”
“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个人能够为你承受痛苦到这种程度,他心里是有多么在乎你,完全视你如命。可你呢,身无大碍的一早醒来,心里便惦记着你那关键时候对你置之不理的未婚夫,却忘了那个曾为你身扛千斤废墟的冰臣。”
“曾静儿”一字一句的道,“白酥”却是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自己不敢相信,那天的“冰臣”竟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自己还以为,还以为自己是太幸运,才没有被这场爆炸所伤,原来,自己能安好如初,是建立在“冰臣”身受千伤的基础上。
“够了,够了。你别再说了,我要去看“冰臣”,你让开!”
“白酥”心中一阵追悔莫及,人家拼死救了自己,却连一声问候都换不到。他肯定都对自己寒心了。
“你别进去,“冰臣”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还是去找你的未婚夫吧,你已经没有看“冰臣”的资格了。”
“曾静儿”拦下对方道,虽然病房之内没有人,但“曾静儿”还是没有跟对方说出实情,正好趁着“冰臣”不在,制造他不想见“白酥”的假象,以此让两人彻底断绝关系,也好让“白酥”死心,不再心存“冰臣”。
“冰臣,你开门,我是白酥,我要见你,我有话跟你说,你回句话好不好。”
“白酥”一阵激动的朝着病房内道,不过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你看到了吧,“冰臣”现在不想见你,他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你也该死心,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冰臣”了,你们两个不合适,你也不懂珍惜他。”
房间内没回应,“白酥”露出苦色,对方真的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吗?连一句回应都没有。
心中很是酸涩,对方不想理会自己,本应该落寞离开的“白酥”,突然心中又起一丝不甘。”
想起,当初自己与他初见,到后面,一向单冷的自己,愿意为对方做吃的。再到后面,“冰臣”说要走,自己也不知为何,很想“冰臣”再留下,答应陪对方单独相处,又与对方在舞台上当着大家空中相抱。”
这一切的一切,自己不过二十二的花季女孩,面对如此,与那久不相逢露面的口头未婚夫“严正”,虽早以决出心属。可一边不过十余天的相处,一边却是二十年的感情,虽然心动,但还缺一个理由,没有绝对的理由站住脚,“白酥”不敢轻易选择。”
本来觉得“冰臣”对自己也不过是平平淡淡,毫无心恋瓜葛,但当自己听闻对方拼死保护自己时,“白酥”却突然醒悟。”
那天的那一幕,在最危险的时候,自己心底还想着“严正”,看向他时,他却是在自己逃离现场,完全没有在意到自己丝毫。“白酥”很是不齿,自己相处了二十年有余的未婚夫,却是不如一个相处十余天的朋友。”
“冰臣的磊落,他的坦荡,以及他的率真,还有他对待自己那种认真的态度,这些完全都不是“严正”所能比拟的,而想起严正,不过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小利自私,生性多疑,按真正自己所想而行之人,自己的确是偏向”冰臣”这边的,只是缺少一个爱上他的理由,而在那天晚上,“冰臣”已经给出了这个理由。”
“白酥”不舍对方,也许“曾静儿”说得对,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不过眨眼的事,能遇上一个这般认真对待自己的人,很不容易。虽然放弃苦苦守候多年的未婚夫“严正”,看似有些可惜,更不符合自己传统女性的标志。
但“白酥”仔细想了想,真正的喜欢,是不需要任何约束的,你情我愿,未婚未嫁,这就足够了,而“严正”,就当一场回忆吧,遇上了“冰臣”,“白酥”不想再跟“严正”勉强的过一辈子,尽管放下心恋多年的未婚夫觉得还是有些可惜,但跟拥有“冰臣”相比,这一丁点的不开心可以抛之脑后。
坚定了信念后,“白酥”不再却步,一把撞开了“曾静儿”,直接闯入病房之内,自己要见到“冰臣”,要跟他说清楚,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不想再委屈自己,喜欢对方就应该直接了当的说出来。”
“曾静儿”被此举猝不及防,没有拦住对方。而当“白酥”满怀期待的进到病房之内后,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冰臣”。
心中顿时升起凉意,感觉酸酸的,就像是自己突然间失去了一个很宝贵的东西一样。”
焦急的走出门外,询问“曾静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本还有一丝侥幸以为“冰臣”只是暂时出去了,但得到答案后的“白酥”感到一阵追悔莫及。
“你就别再想他了,他已经走了,正是因为你昨天的冷漠。我也奉劝你一句,既然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而且昨天已经伤害了“冰臣”,你就已经没有什么资格再去喜欢他了,“冰臣”以后有我,就用不着你了!”
见到“白酥”这冲动的模样,显然“白酥”已经喜欢上“冰臣”了,这让“曾静儿”感到有些不安,这两人原本是无懈可击,好不容易因为“白酥”的冷漠,让两人关系平淡,自己才可能有机会,可千万不能再让“白酥”又重新燃起最求“冰臣”的念头,毕竟自己比及对方,还是有些许不足的,当“冰臣”真正选择时,自己可没有底气觉得对方一定会选择自己,毕竟男人都是外貌协会的。”
“你就别白日做梦了,以前是我傻,不知道“冰臣”的好,现在我知道了,更不会让他离开我,“严正”我可以不要,我也不会理会别人说我什么。等再过两个月,我三年执勤期满,我就会离开军部,到景阳一高去找他,而这军部,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我留恋的,把岗位留给更需要的人。”
“你!”
“你这女人可真够绝情的,跟严正可是从小长大的,这么多年的感情,现在却为了一个相处不过十天的男人放弃他,你这种见异思迁三心二意的女人,当真以为“冰臣”会喜欢上你。”
“那天的事情,“冰臣”不过是出于仁慈罢了,你没来看他,我见他也没有什么失望,今天走也只是回校上课,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他才不会喜欢你呢!”
“曾静儿”急忙道,自己也是女孩,不难看出“冰臣”对“白酥”的心思,只是“白酥”没有选择“冰臣”而已。而现在“白酥”的这番话,已经是充分表达了她的决心,而当真若是像她所说,真的不顾一切的追求“冰臣”,那自己可就是完全没有任何机会了,毕竟两人两厢情愿,而且自己在外貌上也不及“白酥”。
“我承认,我以前是爱过“严正”,甚至我都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但那也只是从前,两个人想要过下去,不只是靠彼此相爱就可以的,还需要相互扶持,相互付出,更是相互的依赖。”
“本来我想这辈子就搭着“严正”过下去就好了,可能他在关键时候,也会给出自己一点依靠。可当真正关键时候来临时,给我依靠的不是我那为之默默付出多年的未婚夫,而是相处不到十余天的“冰臣”,而我的未婚夫。却是头也不回的丢下我跑了,“曾静儿”,我来问问你,但凡是个女孩,有几个会选择跟“严正”这种伪君子过一辈子。”
“我就算再傻,为爱再不顾一切,也永远不会接受一个在关键时候背弃自己独自逃跑的男人,这是做人的原则。我拿他当一辈子的归宿,可他又拿我当成什么,附属品,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老妈子?”
“跟他分开,我只觉得心情舒畅,没有丝毫负罪感,真后悔当年没有听我妈妈的话,坚持跟随着他,到最后,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男人。也幸好在我人生低谷的时候,遇上了“冰臣”。”
“说我为了一个相处十天的男人抛弃未婚夫,而你又好到哪里去,一向眼高于顶的你,跟“冰臣”接触的时间可能比我还短吧,况且你们之间更没有什么刻苦铭心的经历,你现在不也一样的喜欢上了他?
“冰臣”这种男孩,心里什么都懂,比谁都精,但是也比谁都真诚,从来都不会为了自己去勉强谁,而且,在关键时候,他是为忘我的,我们跟他,也都止乎与朋友关系,他都能这般对待,我想,你也很期待若是能够成为他女友,该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以前是我没注意,给了你机会,从此以后,“冰臣”,我不会再留给你任何机会,我已经认定他了,你就省省心思!”
“曾静儿”被“白酥”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的确,自己的那些刁难对方的说辞,此刻都被对方铿锵有力的解释完全打破,心中气恼万分,为什么自己的任职期还有半年,而对方离开军部的时间比自己早些时日,这岂不是输在了起跑线上么?
“白酥”两人这边是不欢而散,“冰臣”乘车也很快到达了自己家,到了地方,“曾上校”没有说送别自己的话,看样他应该还有事情要跟自己说。”
“冰臣,地方到了,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记住,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参加比赛的事,一个月后,我会派人来接你。“曾上校”郑重其事道。
“放心,我向来一言九鼎,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还有,我想知道,那天追杀我的人,你们怎么处理的?”
“冰臣”觉得这个应该问好,要是这糊涂上校把这小子放虎归山的话,那自己此番回校岂不是自投罗网。不过相信这老小子既然能坐上这个位置,起码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跟自己合作,肯定是要为自己考虑好,按照自己设想的话,对方不会把“多炎”这小子给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