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猜测出墨噬狼不会用致命的毒药,英皇也不敢以身犯险,当墨噬狼举着打到冲过来的时候,英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左手上,对其他攻击能躲则躲。
此时的墨噬狼早已气急,也顾不得什么战术了,右手持刀狠命一顿乱砍,左手顺势抽出一枚细小的银针,趁其不备甩了出去,英皇直觉敏锐,下意识的一个翻身,一阵劲风擦着脖颈而过。
好险!英皇暗暗心惊,由于躲避暗器,不得不处于墨噬狼的攻击之中,被迫连连后退,似有落败之势,引得台下一片啧啧声。
墨噬狼趁机又甩出一枚银针,英皇冷笑一声,轻松躲过,当对手绝杀已现,就再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银针一枚接着一枚发出,英皇慢慢向台边靠拢,果然,一枚银针不偏不倚的钉在台边的木桩上,墨噬狼见之大骇,兽台很高,其他人暂时还看不见,但比武一旦结束,势必会有人发现这枚银针。
于是他顾不得在进攻,反而向木桩奔去,英皇岂能让他得逞,几步飞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二人在木桩旁边上下翻飞,互不相让,大家的视线被木桩挡住,看不见兽台之上的情况,开始交头接耳。
季子虽然也看不清楚木桩上的银针,但通过二人的举动,立刻猜出是墨噬狼留下了证据。
见他一时半刻伤英皇不得,季子转而看向另一个方向,按照计划,该鸢尾上场了。
她的作用是揭露墨噬狼杀人灭口的罪行,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环,季子交给鸢尾来做,就是想看看,她是否真的担心郡主的安危,当然季子不会傻到孤注一掷,他将猴鼠留下,就是以防万一。
眼见墨噬狼马上就要接近木桩,若是让他毁了这个证据,那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英皇心下焦急,正欲豁出性命上前阻止,台下突然开始骚动起来。
“救命!救命啊!杀人啦!”一个衣衫破碎、面露惊恐的姑娘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外围的人先看到了,纷纷议论起来,“这不是跟在郡主身边的那个姑娘吗?”
“是啊,这是出什么事了?”
“莫不是谁要杀她吧!”
“掌门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都时安静下来,大家都让开一条路。
鸢尾踉跄着跑到墨槐轶面前,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马上有人将她扶起。
“姑娘!你怎么了姑娘!”
鸢尾慢慢睁开眼,虚弱的说:“我…我们被袭击了,有人要杀我们……”
“姑娘你别害怕,谁要杀你?”墨雁天俯身问道。
“他,他要杀我们!”鸢尾哆嗦着伸出手,指着兽台。
“谁?”墨雁天瞟了一眼兽台,皱着眉问:“英皇郡主吗?”
“不是!是他!墨噬狼!攻之掌门墨噬狼!”
众人一片哗然,墨噬狼听到后也是一惊,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顿时急了,也不管还在比武当中,径自飞向门边,开了锁跳下兽台,英皇也跟着跳下来,拨开人群走到鸢尾面前。
“鸢尾,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郡主!郡主你还好吗?”鸢尾拉着英皇上下打量,发现她身上的血迹,眼中马上流出泪来,“咱们都被骗了!苏先生联合墨噬狼想要杀了咱们啊!”
此言一出,在场具惊,英皇更是难以置信,“鸢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苏先生怎么会害我们?”
“郡主你相信我!刚才铃兰与我在宅院遇袭,是猴大哥帮了我们,他说不愿与苏秦同流合污,夺功害主,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苏先生特别交代,一定要杀了郡主!”鸢尾惊恐地说。
原来两日前,季子将铃兰和鸢尾叫道屋中,“铃兰、鸢尾,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纳闷,铃兰先说道:“您救过郡主,就是我们的恩人,有什么事情,苏先生吩咐便是。”
季子点点头,又说道:“但这次需要瞒着郡主。”
“为什么?”鸢尾是个急性子,急忙问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郡主的?我们不管做什么,从来都不会背着郡主。”
“这是为了她好,”季子解释道:“有些事情过于肮脏,我担心她会有心理负担,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到郡主,二位可愿意帮我?”
“这……那好吧,”铃兰思考片刻,说道:“苏先生,我们相信你,您说吧。”
兽台四周一片混乱,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英皇瞪着季子,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季子的眼里盛满惊慌,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英皇一怔,心里蓦地闪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看着与平日不太一样的季子,希望他能为自己辩解几句。
“苏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槐轶沉声问道。
季子突然抓住英皇的衣袖,惊慌失措的喊道:“郡主!千万不要听她胡说!我怎么可能害你?都是那个墨噬狼干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秦!”墨噬狼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胸口,怒吼道:“你当时是怎么说的?现在竟然往我身上推!”
季子挣脱桎梏,反手一掌劈在他的胸前,打的他连退了好几步,墨噬狼大怒,冲上去就要动手,旁边的人慌忙去拦。
就在场面几近失控的时候,墨槐轶急忙站出来说:“都住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啊,是这么回事。”
大家闻声回头,看见离支弟子压着几个灰头土脸的人向这边走来,后面跟着猴鼠和铃兰,说话的正是猴鼠。
墨雁天走上前,皱着眉问一个年轻人,“斑雉,怎么回事?”
墨斑雉回答说:“师父,方才我与环雉带领师弟们在四周巡视,突然听见有人叫救命的声音,赶去发现这些人院子里打斗,就把他们都带过来了。”
原来鸢尾走后,猴鼠和铃兰就把蒙面人们挨个绑在旋转木桩上,不停地旋转,估摸着离支弟子快到了,就把他们手脚上的绳子都解开,蒙面人们头晕眼花,拿着刀在院子里乱晃,正巧被赶来的离支弟子一网打尽。
“我们赶到时,他们就是这等装扮,也不知道为什么。”墨环雉补充说。
墨槐轶面色阴沉,“墨猢砌,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