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鹏爱死这个东西了,抱着不撒手。罗苏看他模样笑了,说:“胖子,你别抱着了!这物件是我师父找的,我也落不下。”
王晓鹏用委屈加祈求的小眼神看着罗苏:“七哥,我要是把这东西拿回去我爸肯定能让我回家,七哥,我求您了,您跟您师傅说一声呗!”
罗苏盯着王晓鹏,王晓鹏渐渐的低下头。然后猛地站起来说道:“罗苏,你我交情难道连个物件都比不了吗?想当年…”“少来!”罗苏打断他的话,坐在床上。说:“你说你都多大了,能不能换个招数,对付你姐的招数在我这不好使。”
罗苏见王晓鹏不说话,拍了拍床说道:“坐下慢慢说。”王晓鹏扭捏的坐下,然后告诉罗苏一件本该春天发生的事。
王晓鹏肆无忌惮的走在大街上,一个盘亮条顺的果儿从眼前走过,王晓鹏都看傻了。该女子二八年华,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巴,一身戎装英气的很。两根麻花辫,一根在前,一根在后,胸前的军星像章在夕阳照射下熠熠生辉。王晓鹏说他被闪花了眼,罗苏理解为发骚。
王晓鹏跟着她走进布库胡同一座大宅门,听见邻居叫她燕子,她的声音如百灵,清脆悦耳,笑容似蜜糖,温暖甜心。王晓鹏傻傻的跟着燕子走进大杂院,燕子住东屋,进屋听见燕子叫爷爷,王晓鹏没敢进去,就站在门口。
燕子爷爷出来倒水看见他,邀请他进屋坐坐。进屋一看,满屋子玩意儿,都快没下脚的地儿了。燕子跟王晓鹏说了一句话“你谁呀!滚。”王晓鹏愣愣的站起身离开了燕子的家。
王晓鹏饱含情感的说:“七哥,你说我要是把这物件给燕子爷爷送过去,到时候是不是得留我喝顿酒,那样我就能见到燕子了。甚至我还能跟她说上几句话。七哥我求您了,这物件给我吧!”
罗苏拍了拍王晓鹏的肩膀说道:“胖子,知道有这么一句话吗?”“什么话?”王晓鹏不解的问。罗苏说:“人比花娇。”王晓鹏没明白罗苏的意思,罗苏又说:“你拿上一捧花都比这个好,她爷爷喜欢她喜欢吗?”
王晓鹏惊喜的说:“你说的是真的?”罗苏斜了他一眼说:“骗你干嘛!爱信不信。”王晓鹏把贴盒放下,抓着罗苏的手说道:“这事要是成了,您就是我亲哥,亲亲的哥。”罗苏挣开王晓鹏的手,赶忙上前拿起贴盒。
王晓鹏看他那模样有点怀疑的问:“你没骗我?”罗苏哪里顾得上搭理他,随口说道:“骗你孙子。”王晓鹏放心的笑了。
白羽灵的手艺真好,罗苏吃的沟满壕平,最后一个馒头王晓鹏和罗苏分着刮着菜汤吃完。吃完后打了个长长的饱嗝,罗苏笑着说:“小白手艺没的说呀!谁要是娶了你那就享福了。”
白羽灵红着脸收拾碗筷,罗苏和王晓鹏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瞎聊!一个惬意的午后,一个美丽的姑娘外加一个发小,这日子真心不错。
罗苏把贴盒收拾好,又用桐油轻轻的擦拭了一遍,找了块软布包好。走到大街上琢磨着怎么想办法弄到手表和缝纫机,手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一块海鸥手表就要一百多,缝纫机也要三百多。
时间已经来不及让他想别的办法了,约定好的日子还有二十来天,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师傅借。借不好借呀,老头抠门着呢!不管了,满屋子宝贝不能让别人弄走。想到这,一溜小跑的进了齐家院门。
齐老爷子不在家,齐壮客气的给罗苏倒了一杯茶。俩人就米国现在的经济状况展开了探讨,说白了就是吹,侃。齐壮说米国的失业率已经达到12%,引起社会动荡的可能性非常大。罗苏大咧咧的说:“那你让美国人民到华夏来,目前华夏正处于改革开发的阶段,我们需要这些视野开阔的人才。”齐壮小声的说:“我这次回来就是奔着这个来的,米国快餐界kfc想要在北平开一间店,让我回来谈谈。”
罗苏愣了一下,米国这个大爷是在八十年代在前门大街开的店,具体那一年就不知道了。只记得当时排队能排出二里地,盛况空前!从此米国老大爷开始了在华夏大地的捞钱活动,也带动了国人的出国热,同时吸引了大批的外资企业来我华夏霍霍我天朝民众。
罗苏想了想说道:“你找相关部门没有?”“找了。”齐壮无奈的说:“所有的相关部门我都找了,外事局,大使馆,还有国资委。推三阻四的谁也不管。”罗苏心说:“管你?这是什么年代?谁敢管。”罗苏喝口茶说:“这事儿吧,你可以找我给你办。”
齐壮抬头看他,罗苏笑眯眯的说:“你看,这事儿我不能白跑,你先支付点佣金。”齐壮恍然大悟,说:“你想要多少?”罗苏伸出三手指头,齐壮嘬了下牙根,最后恨恨的说:“太狠了!”
罗苏纳闷,我要你三百刀还多么?罗苏刚要解释,齐壮摆手说道:“最多二万刀,行就行不行拉倒。”
偷着狐狸的鸡怎么笑的,罗苏就是怎么笑的,罗苏憋笑憋得有点难受!赶紧喝了一口82年的茶压了压,说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正说着,齐老爷子从门外走进来。齐壮赶紧站起来给他让座,重新倒了杯茶,说了句:“爷爷你们聊,我出去一趟。”
等齐壮走了,罗苏跟齐老爷子说:“师傅,我最近罗锅上山,您能不能接济接济?”“差多少?”齐老爷子问。罗苏想了想说:“差三百。”“什么物件?”“乌木笔筒,绘的是老子教诲图,做工应该是明末清初的。”罗苏小翼的说。
齐老爷子想了想说:“归我呀,归你呀?”“那肯定不能归您,我这还得出六百呢。”齐老爷子呵呵的笑了,耷拉着眼帘说道:“孙子!”罗苏答应一声,齐老爷子转头看着他说:“蒙谁呢?”
罗苏低头不说话,齐老爷子把茶杯放下说:“乌木的笔筒值九百?”罗苏看瞒不过去。想了想说:“归您,归您成了吧!”齐老爷子笑着把钱放在桌上,罗苏想了想说:“您可看好您的东西,别让您孙子给顺走了。”说完拿起钱就走。
我让你精,我让你不让我痛快!罗苏这个恨那,老头子快七十的人了,脑子怎么还不糊涂,每回来都得丢东西。想到东西,罗苏一拍脑门,坏了!
罗苏风风火火的跑回家,后院二哥正好往外走,俩人装一满怀。郭二哥一屁墩坐地下,骂道:“奔丧呢!”罗苏缩回准备搀他的手,上去就是一脚,正中面门。俩人在门房就撕吧起来,院里人听见动静都出来看,院里邻居都劝。俩人谁也不让,郭大爷走到他俩边上一人递了一把菜刀,郭大爷说:“砍!快点。别堵着门口,砍死了好让道!”
俩人没什么仇怨,罗苏先冲撞的人家,郭二哥嘴巴又出脏字,罗苏担心着东西,着急。再加上奔丧这句话太难听。所以罗苏想都没想就上手了。
俩人谁也不敢对砍,低着头。郭大爷左看看儿子那个花脸,右看看罗苏的血鼻子。叹了口气说:“都一个院长大的,下不去手吧。下不去手还跟这打架?”见俩人不说话,郭大爷从他俩手里把刀拿走,又说:“闲的你们俩横蹦,都给我进来。”
俩人在郭大爷家把前因后果一说,郭大爷一人一巴掌。然后说:“老二打酒去,小七在这喝完酒再回去,好些日子见不着了,挺想的。”
郭二哥去打酒,罗苏洗了把脸说去趟茅厕。拐弯到自己屋里,掏开大衣柜的内侧板一看,好家伙。东西还在,贴盒也在。罗苏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抱着贴盒亲了两口,自言自语的说:“宝贝哎,可吓死我了!”
一只手,一只粗糙的大手拍在罗苏的肩膀上说:“孙子,敢瞒着我?”罗苏吓得一激灵,假笑的转身:“嘿嘿,师傅。我这不是正准备给您过过眼嘛!”齐老爷子鼻子一哼,说:“甭废话,拿过来吧!”罗苏抱着贴盒舍不得撒手,笑着说:“师傅,您在让我玩两天,就两天。”说着塌腰低头抬眼,伸着俩手指头希翼的笑。
齐老爷子说:“俩时辰都不成。”罗苏把脸一板说:“没您这样的啊,东西是我费劲八叉的淘换回来的,您这上来就要明抢。”齐老爷子笑了,‘哈哈哈哈’说:“我死以后我的东西都归了你了,到时候你在拿走不就完了嘛。”
齐老爷子看着罗苏那不情不愿的样儿,又说:“大老爷们,就讲究个嘎嘣利落脆,说,拿不拿。”罗苏没办法,说:“说好了,这物件算咱俩的。”“什么咱俩的,过几天还你。”齐老爷子不屑地说。罗苏笑了,把贴盒递给齐老爷子。
罗苏在郭家和郭大爷、郭二哥喝了酒,事情说开了,互相道了歉这事就算完了。江湖规矩,谁敢找后账那就是犯规矩,不用别人,郭大爷就能把他俩打出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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