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松手刹，踩离合挂档，起步。一套动作没有拖泥带水，加档减档也都干净利落，老妈看了一会，终于是放下心来。
“大大，你什么时候会开车的。”
“早就会了，一直没和你们说。”“哦，注点意，慢点开。”
老妈沉默了，眼睛直钩的盯着车外，车开的很稳当，一路的黄灯，很快就到了家。这个七米多长的货车倒车入库刘恒大还真有点玩不太转，好在现在没有几家有车的，楼下的位置有的是，自己想怎么停就怎么停。
推开门，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老妈有点惊讶。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头扎到床上，拉过枕头捂在头上，低声的抽泣着。
刘恒大帮老妈把外套脱了，再把满是污渍的裤子也脱了，拉过被子盖好，又把两台电暖气都打开，这才关了灯，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把脏了的裤子泡上，看了看时间，快两点了。穿上外套，刘恒大下了楼，三转两转转到给菲菲租的楼下，二楼的卧室的灯还亮着，还有其他颜色的光一闪一闪的，应该是在看电视。
“死丫头，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嘟囔一句，刘恒大信步走进楼门，掏出钥匙开门。刚推开卧室的门，一个红色的影子带着一股香风扑了过来，香甜的红唇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唇上，一条灵巧的舌头在自己的牙上来回的探索着。
伸手拖住菲菲的屁股，任由她挂在自己的身上，挪到床边后一倒，两个人顿时摔做了一团。
……………………………………
一切都回归平静，急促的喘息也渐渐平息，啪，，擦。。一道火光亮起，照亮了刘恒大满是汗水的脸，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伸手打开灯，刘恒大开始穿衣服，菲菲像个白羊似的，慵懒的躺在床上。“还走啊，去哪啊。”
“恩，我开车回来的，把我妈送回来了。回冷库去，现在冷库就我爸一个人，他还喝多了，我得回去照看着点。”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白天干什么去啊。”
看着满是期待表情的菲菲，刘恒大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是说了吗，这几天得挨家去拜年。晚上看看，有空我就回来。乖，听话，睡觉吧。”拉过被子，把菲菲诱人的身躯盖上，手伸进被子里，在屁股上拍了两下。
菲菲嘻嘻的笑着扭动身躯，抬起上半身，闭着眼睛撅着嘴。直到刘恒大亲了一下，才又笑嘻嘻的钻进了被子里。
再次回到冷库，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这一夜折腾的，精神上身体上双重劳累。真的有些熬不住了，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红的，黑眼圈也十分的明显。胡乱洗了脸，拉过一床被子，挨着老爸旁边睡下了。
再睁眼是被饿醒的，肚子里咕噜咕噜的直叫，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快九点了。打着哈气摸出一根烟点上，老爸不在炕上，应该是早就醒了。外屋也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抽完了烟，彻底清醒过来了，起身到外屋厨房转了一圈，昨天自己偷留下的菜还在，不错，比上辈子大年初一挨饿要好很多，多少有点吃的。
“大大，起来了啊，过来帮爸忙，车钥匙昨日扔哪去了。”
刘恒大探出头，看见老爸正站对面冷库的房顶上，手里拎着把大扫帚，冲自己招手呢。刘恒大冷哼一声，摇了摇头。
自己也是有着十几年的酒龄，喝多的次数绝对不少，可没有一次断片过。刘恒大一直固执的认为，断片这事，就是给自己找的借口。喝多了脑子是很清醒的，很多事都是借酒遮脸就干了，过后用记不住了，断片了打掩护。
这不，自己还记得钥匙是扔到房顶了，一大早就去找了，费这个劲，你不扔好不好。
“爸，钥匙我找到了，你下来吧。”回屋从衣服兜里翻出钥匙，冲着老爸挥舞了几下，老爸看到后，忙从梯子爬了下来。
进屋一边打抹裤子上的雪，一边说道：“臭小子，什么时候找到的，不和我说一声，我这通好找，累死我了。”
“自己作的。”刘恒大没有好脸，回怼了一句。老爸顿时不高兴了，眉头一皱，抬腿就在刘恒大屁股上踢了一脚。“妈蛋的，怎么跟你爸说话呢。我和你妈的事是咱俩的事，我们自己能处理。”
“能处理最好。昨天我留了点菜，你热热吃了吧，我去大爷家拜年去。”刘恒大把预留的菜翻出来，没有热菜，而是自顾自的去洗脸了。
老爸拿起一片肘花塞进嘴里，“早就饿了，你也吃点再走吧。”说话的功夫，又是几片扣肉进了嘴。
“得了，就那么点吃的，够你一个人吃就不错了。你自己吃吧，我去大爷家蹭饭去。您消停待着吧，别喝酒了，下午我回来给你带吃的。”
可能是吃了几片冰凉的肉，有点糊嘴了，老爸也不吃了，把菜都放倒了蒸锅里。“你咋去啊，昨天也没见你骑车过来。这大年初一的，这么偏僻，出租车也没有。等我一会，我一会开车送你出屯子，然后你打车走。还有钱没，没钱去抽屉里自己拿。”
刘恒大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说道：“我开车走。”说着，扔掉擦脸的毛巾，两步窜到货车旁，上车后就发动起来。老爸吓得不轻，急忙跑了出来。
“赶紧下来，车不是闹着玩的，赶紧的。兔崽子，快下来…………”
刘恒大也没搭茬，开着车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然后稳当的挺好，又挂倒档一直倒到自己和老爸平行的位置。
“这车早就会开了，昨晚就是我开车把我妈送回家的。行了，你在家待着吧，我走了。爸，帮我把大门打开。”
老爸把惊掉的下巴扶好，围着车绕了两圈，爬上了副驾驶。“小子行啊，啥事会的这一手，来，再开一圈我看看。”
刘恒大知道老爸要看什么，熟练的摘挡换挡，离合和档棒配合紧密无间，车没有窜车，也没有急刹，更没有熄火，完全不像是新手的操作。
老爸点点头，拍拍刘恒大的肩膀，跳下车打开了大门。“路上慢点开。”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眼看着车平稳的开远了，这才回身关上了大院门。
上午快十点了，马路上都是拎着各式礼品的行人，每个稍大点的路口，有摆着一堆堆的各种饮料，各种礼盒。卖家扯着嗓子吆喝着，招呼人来挑选商品，买家则仔细的挑着，一边还讨价还价。
刘恒大没打算在这买东西，东西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一脚油门直接到了游戏房。
“斌子哥过年好啊。”“恒大过年好，来了啊。”
刘恒大冲着还躺着小床上的斌子拱了拱手，在里怀掏出一个红包来，拍在斌子的手上。“斌哥，过年红包，加班费。收着。”
斌子笑呵呵的把红包揣好，搂着刘恒大的肩膀，陪着他挨个屋都转了一圈。现在只有两个人在玩，各自玩一台机器，都是孩子，一边玩一边关注着墙上的时钟，应该是怕误了吃饭的时间。
整个游戏房收拾的干干净净，电视和机器都擦的很干净，椅子也摆放的很整齐。整体一看就让人觉得舒服，不像自己上辈子去的那些游戏房，乌烟瘴气的，瘪瘪屈屈的，没等玩够呢，这环境就待够了。
“斌哥，这两天肯定没什么生意，休息几天，初五在开业。只是晚上还得麻烦你在这，白天你随便。”
“能行？休到初五？”斌子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伸出巴掌在刘恒大面前晃着。“就上午不怎么好，下午人就多了，要是真不开，可少挣不少呢。”
刘恒大笑着打掉在面前晃的巴掌，说道：“我不管，反正我给你放假了，你要愿意开你就开，赚的是你的。不过到时候我哥找你喝酒，你去不了，可别说我没给你假。”
“那哪能呢~~呵呵呵”斌直呵呵呵的笑着，递给刘恒大一只烟，又给他点上。
“斌子哥，把我放这的东西给我，我去大爷家拜年去。”
“好嘞！”斌子弯腰把半个身子探进小床下，在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纸盒箱子。抬头看着刘恒大道：“都拿走还是拿几个？”
“都拿走，一共也没几个，帮我搬车上。”
斌子抱着箱子出了房门，“恒大，你打车去吧，今天车好打不？”刘恒大笑了笑了，径直走到了不远处的货车旁，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说道：“斌子哥，放这。”
“吆喝，恒大行啊。你开过来的啊，啥时候学的，没听你哥说啊。”
“哈哈，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行了，你忙去吧。我走了。”把挂在车门上的斌子撵下去，关好车门，特意轰了两脚油门，轰鸣着贴着斌子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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