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这个状况有点奇怪啊……?」
我思索着,昨天那个金豹用手摸了一下我加工过的钢筷后都成了烤豹,小雨姐姐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我知道啊,一直以来我就不怎么会受伤。」雨婕解释。
「不怎么会受伤?」
「就像今天,原本我是要跟着爸爸一起去赚钱的,但他硬是要我休息一天。」雨婕笑着说:「我都跟他说手指完全不痛了,他也不信。」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验吗?」
「常常啊。」雨婕理所当然的说:「小卫哥也知道的,以前不是每天都有人打我吗?」
「妳的意思是……」
「里面也完全没有痕迹,但我可不能脱衣服给你看。」
「……哦,咳咳。」
我满头大汗,急忙切回正题。
「不怎么会受伤吗……与其说是不怎么会受伤,倒不如说是复原能力惊人。」我抓抓头:「毕竟妳昨天食指上的确有脱皮、出血、肿胀,如今却光滑细致如新。」
她点点头,十分赞同我的说法。
「如此说来,这也是早晚而已了。」我自言自语。
「嗯,小卫哥你说什么?」
雨婕正听得好,岂料小卫哥突然低声说了句不知道什么东西,纳闷起来。
「我说的是,我找到门路可以让妳读高中了。」
「真的吗?小卫哥好厉害!」雨婕大喜过望。
「呵呵……。」我有点心虚地干笑两声:「不过我要先跟妳说,破格招生的这些学校通常比较特别,会看妳的体能条件的。」
「体能条件……是警校还是军校呀?」
我思考了一下:「军校。」
我这也不算骗人,特殊机关部虽然地位超然,但与军方有很深的联系,不过都是秘密的。
「那我有没有机会拿到合法身分?」雨婕愈发开心的说。
「唉唷,我的小雨姐姐!」我苦笑:「妳想得有点太远了吧?如果妳在校表现好的话,学校应该会给妳的,放心。」
「嗯,我一定表现好!」雨婕忙不迭点头答应。
「那我们就来训练吧。」
我站起身,想不到这小妮子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训练?」她奇道。
「是啊,妳总该听说过些消息吧?」我微笑着说:「军校学费便宜,表现好还有补助,每年都有成堆的人抢着进去呢!妳的对手可都不是泛泛之辈喔。」
「哦哦,那小卫哥快帮我训练。」
「我先试试……。」
其实我心里有点打鼓,这还是我第一次当教练,我也不知道从何训练起。
对了,先炼气。
每个人都能炼气,只是悟性高低及体质影响而已。有的体质比较特别,像姜凝澜的呕血体质我怎么样都搞不懂。
「借我纸笔,我抄一份固魂诀给妳。」
「好。」
雨婕跑到角落,从最底层的抽屉珍而重之地拿出一枝剩下五公分长的铅笔,还有一张边缘残破的纸,大约只有半张a4大小。
「呃,这是……?」
「小卫哥,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大的纸了。」雨婕抱歉的说。
「我字写小一点吧……还有,这不会是妳家唯一的笔吧?」
「不是,爸爸那还有一些原子笔,方便记帐。」雨婕说:「离开初中后,我留着笔也没用了,就换了几块零用钱回来。」
「……。」
我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不久,我对着看起来仍有些怀疑的雨婕说:
「这份心法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可以帮妳脱离身无长物的生活。」
「嘿,那你还不快写?」她戳戳我的额头:「我又没说不信,现在的道士都沦落到需要靠传销维生吗?」
我不再多话,捏起短笔奋笔疾书起来。
就这样「沙沙」的写了十分钟,雨婕见我写得似模似样,也不由肃然。
「完了。」
我把笔搁在抄字时用的大餐桌上,把固魂诀揭起,递到雨婕手上。
「先把这篇背起来,烂熟于心后再开始修练。」我告诉雨婕:「原本我还想把几个专用术语的意思也写在上头,但我的字太大了,纸不够写。」
「还有纸的。」雨婕忙道。
我笑了笑:「不浪费纸了,那也没几个字。我接下来每周至少会下山一次来看妳的修练成果,到时候有问题再问吧。」
「哦……不留下吃顿饭吗,虽然都是些粗茶淡饭……?」
「那就太麻烦妳了,我先走啦。」
「可是,你还要花时间来训练我……」
「唉呀,跟妳小卫哥还客气什么?」我露齿一笑:「再见喽!」
她也笑了出来:「再见!帮我和澜澜姐问好,你们回来了我都没见到她。」
「我会的。」
-
瘫在沙发上灌了一大口酒,我举起左手啃下最后一口干面包。
「澜澜姐,小雨姐姐要我代她跟妳问好……嘶!」
「卫滢嵘,你发什么疯了这样叫我?」姜凝澜一脸莫名其妙:「小雨姐姐是谁啊?好像挺耳熟……还有那个称呼……噢。」
「原来你在说雨婕啊,你去找她了?」
「卫滢嵘?卫滢嵘?小卫?小千?睡着啦?」
姜凝澜一连数声没得到一个回应,心里奇怪,匆匆中离了笔电上的游戏,摘下耳机。
「你是怎么……喂!」
在姜凝澜眼前出现的,是撒了一地瓷砖的啤酒和一片片染血的铝罐碎片,看起来像是个啤酒罐。
地上趴着一个人,动也不动。
姜凝澜深吸了一口气,几欲作呕,一室酒味。
原来不是啤酒,这家伙喝了什么东西味道那么重?
姜凝澜皱着眉头走近沙发,她玩游戏时开的音量真的有这么大吗?
从头到尾只听到卫滢嵘和她说话的声音,连人摔下沙发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听见。
「这个,死的还是活的啊?」
姜凝澜心中突然也有点不踏实,因为,卫滢嵘现在仍纹丝不动!
「……还有呼吸。」
「……也还有心跳,正常。」
姜凝澜左摸摸右摸摸,突然脸上一阵晕红。
「臭流氓!」
要是我此刻能说话,一定大喊冤枉,明明就是岚小恶魔妳自己乱摸的,我有叫妳摸吗?
其实我听得到、也感觉得出岚小恶魔在乱搞什么东西,只是我眼睛就是睁不开。
右手痛死了,徒手捏铝罐难道很容易吗?我哪里知道刚才脑门怎么会突然疼起来,右手下意识一捏,铝罐就炸了,这得有多用力?
问题是我动弹不得啊!
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这难道就是姜凝澜在人工森林那里的感觉?
要用意志力吗……?
但我总觉得不太像。
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