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冰冷的目光，让叶贤感觉到压力很大：“王上，这只是臣斗胆的猜测而已。”
“不，或许此事真的就是他们搞出来的。”夜沉满脸阴翳，目光死死看着桌面上的文书：“也只有他们，才能有如此能耐来做这些事情。”
这些文书，基本上都记载着各大世家平日里的所有动作。
就连吕群娶了第几房小妾，这上面都有着相关的记载。
只是，关于这段时间的谣言，却没有办法追查到。
显然，世家手中应当还有其它的渠道并没有被暗部的人挖掘出来。
这让一项自诩掌握着京师所有人动向的夜沉，心中颇有些难以接受。
“给你三天时间，好好彻查这两则谣言是从什么地方流传出来的。”夜沉冷冷地看了叶贤一眼，下了死命令。
叶贤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愁眉苦脸回答道：“是，臣等遵王上令。”
“下去吧，寡人暂时不想看见你。”夜沉冷冷地说道。
“臣告退。”
叶贤赶紧揖礼告退，尔后离开夜沉的御书房。
看着离去的叶贤，夜沉脸色阴晴不定：“最好不是你们世家在搞鬼，不然凭着两败俱伤，寡人亦是要将你们连根拔起。”
回到暗部所在的办公地点后，叶贤已然换上了平日里，他出现在下属面前应当有的面孔。
威严、冷峻而又充满薄情意味的面容，让在场的所有暗部探子，皆是战战兢兢。
他们生怕自己会出现什么错误，从而被叶贤逮住。
阴冷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探子，叶贤深吸一口气后，方才沉声说道：“王上有令，彻查清楚近段时间内，所出现的关于令狐将军的两则谣言。”
“启禀大人，关于这两则谣言，我们已经有些眉目了。”身为诸位探子的领队，钟燮回禀道。
“哦？速速说来。”叶贤大喜过望，总算是有好消息了。
“根据我们所探听到的情报，第一则谣言起于城东的澎白楼，似乎是一名经常流连于其中的常客所说。另一则谣言，则是从一家名为闲羽轩的茶居中传出。”钟燮整理了一下脑中的信息后，迅速回答道。
“给你们两天……不，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彻底查清楚这两件事情，然后将传出谣言的人，全都给我抓回来。再用一天的时间，允许你们严刑拷打，我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叶贤立即下令道。
他狰狞的面孔，让在场的探子，全都畏惧不已。
很少看到自家上官出现这样的表情，故而所有探子都绷紧了神经，齐声应道：“是，属下必定不负大人之令。”
“去吧，最迟后天早上，所有得到的东西，都要出现在我的案头上。”
叶贤阴沉的声音，让诸多探子浑身一冷。
他们赶紧退出暗部所在，兵分两路，前去追捕谣言的发起者。
…………
这天晚上，胡四儿哼着小曲，晃晃悠悠从澎白楼里走了出来。
一边走，他还一边在回味着，刚才他所点到的那名娘们儿的滋味。
他本是城东一名泼皮，因为身材瘦小嶙峋的缘故，被周围的人取了个绰号，名唤‘胡猴儿’。
平日里，他胡猴儿倒也没做什么正经的事情，光靠着欺压普通的百姓来过活。
而这澎白楼，乃是城东这边，最大的一所青楼。
这所青楼生意非常的不错，基本上所有城东自诩高雅的人，都会选择来这里。
里面的娘们，各个都是水灵灵的，好似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澎白楼之所以能做得这么好，也是有原因的。
据传澎白楼的后台，乃是整个月灵王朝最顶尖的五大世家的其中之一。
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在，即便是澎白楼的竞争对手，亦是不敢造次。
原本对于胡四儿来讲，这澎白楼就好比天上的仙宫一般，并不是他所能觊觎的。
可是，自打上次一伙人让他一件事情之后，他们所赠与的金钱，足够让胡四儿在澎白楼中，每天都点上一位姑娘来花天酒地了。
今晚亦如往常一般，胡四儿晃悠悠地准备回自己的家。
这时，忽而一道陌生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你可是胡四？”
胡四儿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回答道：“爷……爷正是你胡大爷。”
“既然你是胡四，那便好。”陌生的声音充满了喜悦，仿佛遇见了胡四儿，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一般。
旋即，没等胡四儿反应过来，他便被人套上了一麻袋，打晕了过去。
在陷入黑暗之前，他仿佛听见了有人喊道：“总算能向叶大人交差了，这胡猴儿与应召一比，真特娘的难抓。”
等胡四儿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然挂上了许许多多的水滴。
胡四儿迷糊着，想伸手抹掉这些水滴，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动弹。
还没能反应过来的胡四儿，大喊道；“谁那么不知好歹，竟然胆敢把爷绑起来，不怕爷脱困之后，将你们尽数坑埋到北山上吗？”
北山乃是月灵王朝京师郊外，最为庞大的一座山岭。
平日里，也有许多猎户或者世家子弟，喜欢到那里去打猎。
还有许多做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在火拼之后，也喜欢将人坑埋到哪儿。
胡四儿的这等威胁，若是在寻常百信看来，非常的有威慑力。
他也习惯用这个来恐吓一般的百姓，让他们屈从于自己。
只是，现在这个方法并不能奏效。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胡四儿的耳边响了起来：“哟，还想将劳资坑埋到北山？真当我暗部的人是吃素的？你这是活腻了不成？”
胡四儿一惊，整个人旋即清醒了过来。
他环视四周，只见他身处在一间阴暗的牢房之中，周围全都是一些沾染了血迹的刑具。
而他现在被捆绑在了一张囚床之上，整个人都不得动弹。
这等囚床他也是认得，因为他以前经常去城守府的大牢之中晃荡打点。
那些吃了他孝敬的牢头，都会一一给他介绍这些东西，借此让他明白自己的斤两。
就拿现在他躺着的这张囚床来讲，犯人一旦被绑在这上面，需是手脚一齐紧缚，成大字张开。
尔后犯人若是回答不老实或者故意隐瞒什么，审讯的人便会将囚床之下的一道机关转动开来。
伴随着机关的转动，整个犯人的四肢会被不断拉扯着，犹如被五马分尸一般。
当然这边也只是分尸了四肢而已，但是也足以让犯人崩溃。
就算犯人不惧怕这个，审讯的人又不能弄死犯人，也是还有其他的手段来让犯人屈服。
比如说，在拉扯到最大的时候，使用抽指钳，一片一片地拔掉犯人的指甲。
又或者是用其他的审讯手段，林林总总的，总是会有一样能让人屈服下来。
只是，那些东西，都是胡四儿在听牢头诉说而已。
现在轮到他自己来享用，顿时吓得他屎尿齐流。
他只是一名小小的泼皮无赖而已，怎会让有这等权势的人来抓他呢。
问道他身上的臭味之后，阴阳怪气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好臭，你这胡猴儿，还没对你用刑呢，你就抢先自己屎尿齐流了。”
胡四儿战战兢兢，望向了这道声音的主人，飞快求饶道：“这位爷，我这小泼皮一来没钱，二来没色，您抓我过来，又是为何呢？”
“要是想让爷放了你，你就得老老实实回答爷的问题，一个字都不许隐瞒。不然，爷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万成眯着眼，冷冷地看着胡四儿。
胡四儿不住地点头，他深怕万成真的会让他身不如死。
“说吧，你传出令狐将军大败的谣言，是谁在指示你？”万成也没有选择绕弯，而至直接审问道。
“呃？大人你在说什么，小人怎么听不明白。”胡四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是嘴里却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看来，不先给你一点苦头尝尝，你倒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痛楚。”
万成见胡四儿没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废话，直接拉动囚床的机关。
伴随着机关的作响，胡四儿觉得自己的四肢，犹如快要被撕裂开一般，疼得他眼泪不停往下流。
也没有坚持过一小会儿，胡四儿便大声喊道：“我招，我招，我全招了。”
“嘁，还没坚持一会儿便软了下来，端是不中用。”万成不屑地说道。
他也没有刻意说要炮制胡四儿，见胡四儿服软了，他便停下了机关。
“说吧，到底是谁在指使你？爷可没有耐心再听你说废话了，下一句话若是让也不满意，直接将你的四肢拉断。”万成恐吓胡四儿道。
胡四儿缓了一口气后，直接说道：“大人，小人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那日他找上小人，询问小人是否要干一票大的。他说，只要小人完成他的嘱咐，那么他便会给予小人一大笔钱财。小人贪图钱财，便答应了下来。”
“之后，他只是将钱财与谣言交与小人，让小人去澎白楼散布这个消息。等小人将消息散播出去之后，他就没有再联系小人了。”
万成阴沉着脸，听着胡四儿的话语。
良久，他方才说道：“你可曾在京师中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没有，这人小人并没有见过。依稀只记得他是操持着一口其他地方的口音，并不是京师本地人。”胡四儿快速地回答道。
尔后，他好似记起了什么一般，挣扎着说道：“对了，小人在他给予钱财的时候，看见他身上大概左肩处，有一道怪异的花纹。”
“什么？花纹？这道花纹是什么样子的？”万成似乎听到什么令人激动的消息一般，连声询问道。
胡四儿努力地回想道：“那道花纹，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其上纹着的，好像是桑兰花。”
“你确定是桑兰花？”万成忽而拔高了音调，对着胡四儿大声说道。
“没错，就是桑兰花。”胡四儿肯定地说道：“我看到桑兰花纹身之后，那个人似乎有所察觉，返身瞪了我一眼，并且还警告我不要乱说出去。”
强忍着激动，万成再一次确认到：“真的就是桑兰花？”
“没错，大人，您可要相信我，确实是桑兰花没错。”胡四儿大声叫道。
“很好，既然你能老实地回答本大人的话，那么本大人可以放了你。只是你出去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却是要好好记着呢。”万成半威胁道。
旋即，似是心情不错，他提点了胡四儿一下：“还有，出去之后记得换个地方去住，不然到时候被什么人找上门去，别怪本大人没提醒你。”
“是是是，小人记得了，出去之后定然会搬离京师，永远不再踏入这里。”胡四儿点头如捣蒜一般。
“好了，将他放下来吧。”万成吆喝着，让自己的下属将胡四儿放下来。
胡四儿活动了一下快没直觉的手脚，连声感谢这万成。
万成没打算搭理他，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下属带着胡四儿出去。
在出去的时候，胡四儿瞧见了另一间房屋内，那满地的鲜血以及还在抽搐着的人体，不由得再次尿了裤子。
“你这胡猴子，咋就这么容易屎尿齐流了？”送胡四儿出去的下属，纳闷地看着胡四儿说道。
胡四儿咽了口口水，轻声询问道：“大哥，那个房间的人是怎么回事呢？”
瞥了眼那个房间，这个下属随意地说道：“这个啊，这个和你一样，都是散播谣言的人。只是和你不同，他就是嘴犟，硬是不说是谁指使他做这件事情。另一个头儿下手也狠了点，将他弄成了这个样子了。”
咽了口口水，胡四儿感到了一阵阵的庆幸。
幸亏自己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不然下场和那个人，应当也没什么两样吧。
不想再看到这么惊悚的一幕了，胡四儿赶紧催那名下属将他带出去。
下属也知道胡四儿的心情，所以没有选择墨迹，直接将他送了出去。
送出去后，胡四儿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再也不回京师了。
(本章完)
![[综]松阳老师总在自杀](/cover/93/93968/93968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