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车,一路前往洛阳。
一路的省道都被戒严——因为要避让中原巡抚啊。
晚上到了洛阳。
吕承景派人来请我。
我:“不行了,晚上要坐火车去长安。”
坐上了开往长安的火车。
这年头,自由教、商业教肆虐,火车上戒备森严。
由于我身份特殊,整节车厢都被清空。
一个人躺在火车上的卧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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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长安到了。
长安火车站更是最高戒严,禁军搜查着每一个人,装甲车上的重机枪对准每一个人。
在长安城外某个小饭馆吃饭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
你别说,帝京人就是消息灵通,他们已经知道了三大征失败的消息。
有人说:“西征军完蛋了!我听说,司令东方天被抓,跪着求自由教教主,才被放回来。”
有人说:“自由教在下一盘大棋,要东方天去刺杀皇帝。”
有人说:“朝廷在下一盘大棋,这是要招安自由教呢。”
有人说:“大棋个屁!你们听说没,整个北征军都完蛋了,被鬼吃了!”
有人说:“扯淡吧。”
有人说:“被鬼吃了!是真的!你看把那些逃兵吓得!”
有人说:“真的!我二大爷亲眼看见,辽东军把司令朴全安的尸体运到皇宫,皇后抱着他哭呢。”
有人说:“你二大爷哪只眼睛看见皇后抱着她叔叔?”
有人说:“这是真的,辽东逃兵好多,大家都这样说。”
有人说:“说到逃兵,你们看到没,从江南来了好多海军的人。”
有人说:“好像东方启也死了。”
有人说:“不是好像,肯定死了!因为有人说‘东方启死了’,朝廷就说他造谣,把他抓了。”
有人说:“不会吧,金陵不是已经被炸成废墟了吗?刘兴朝早就死了吧。”
有人说:“不是大汉干的,是河海教!”
有人说:“不是河海教,是岭南。”
有人说:“东方启死了!大唐海军在广州湾全军覆没。”
有人说:“我听说,岭南谋反了,建立了什么……啊,大宋还是什么……”
有人说:“是大民。江南人都知道,不过被长安封锁消息了。”
有人说:“大唐要完!”
这不是造谣传谣,而是谋反了。
整个小饭馆的人看着我们这桌。
我吃着长安驴肉火烧,喝着羊杂汤。
小李子在旁边,吃着猪肘子,满脸是油。
小王正在撸串。
我们旁边是几十个手握冲锋枪的——洛阳军,他们的中原定鼎旗缝在肩膀上。
小李子:“你们懂个屁!这是朝廷的一盘大棋,朝廷觉得人太多,就让他们去送死。”
小王:“屁的大棋!臭棋!朝廷的那群废物……”
我:“都闭嘴!你们懂个屁!”
……
于是整个小饭馆里只有吧唧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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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了长安城。
自从明末大战后,长安城终于完全复原——和大明长安城一模一样。一样一样的路灯下,是一样一样的皇帝皇后肖像,只不过换成了大唐皇后李鸿思、第一皇后朴晴虹、第二皇后东方明月。
大喇叭里播放着各种新闻和圣旨。
新闻里是一个胜利接着另一个胜利,永远胜利着。
圣旨里满是皇帝的祝福,永远祝福着。
墙壁上还贴着通缉令,上面不再是“十大通缉令”,只有两个通缉犯:自由教教主李大头、商业教教主崔继财。
崔继财的通缉令有些旧,上面有薄薄的残雪和灰尘。
而李大头的通缉令就新多了,上面还有未干的浆糊。不是因为李大头比崔继财重要,而是因为李大头死得太快!今天早上死了,中午就重新选出一个新李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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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赶上皇宫的上朝。
人真多,几百人在里面热热闹闹地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菜市场呢。
熟人都在,什么杨明阳、张强生、赵余央、卢子罗……哦,除了唐魂,他成为皇帝的全权大臣,去江浙搞事情去了——因为他就是江浙人啊,那地方他熟。
东方永武、东方永义在一起说话,我对他们点头示意。
我对旁边的东方永白说:“东方天怎么样?”
东方永白却说:“东方启死了!”
我:“这我知道了。东方天呢?听说受重伤了?”
他:“伤倒是不重,他没来,家里养伤。”
此时,赵普民过来,高兴地说:“我学会克隆术了!”
我看着他。
他似乎没什么变化,脸上光滑得像小孩子,身子又矮,不过倒有些发福……
我:“这很简单吧,照着《元老书》写的做不就行?”
赵普民:“非也非也!我们的《元老书》太旧了,我把它改了好多。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实验,我跟你说……”
然而我不想听他说。我左右看着。
如果是别人,他早该识趣地走了,然而赵普民不是这样。
赵普民:“你别到处看啊,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不想克隆一个小……呃,你现在叫什么来着,哦,张名!你想不想克隆一个小张名?”
我:“这……”
还好,此时御前太监郑安民大喊:“皇帝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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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下跪,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唐皇帝李鸿思坐在大龙椅上,旁边两个小龙椅空着。
杨晨臣上前,说:“陛下,昨日晚会圆满举办,臣民们都说……”
军部部长孙浩音上前,说:“陛下,岭南陈兵江浙……”
李鸿思:“能不能,好好过完这个年?我已经派人去岭南了。”
杨明阳:“这是谋逆!朝廷从来不跟逆贼谈判。”
李鸿思:“一切都可以商量。”
杨明阳:“这事儿就不能商量。”
李鸿思:“我看了他们的檄书,说实话,我们做的可能有些错……”
张强生:“我们决不能认错。”
卢子罗:“我们没错。”
王卫晋:“朝廷错了!”
张强生:“你还敢来?为什么没人抓他?!《唐律》已经规定封建教是邪教了。”
杨明阳:“他下令解散封建教了。”
张强生:“妈的!他建立了封建党!”
杨明阳:“《律法》只说封建教是邪教,没说封建党是邪党。法无禁止就合法。”
张强生:“妈的你……”
杨晨臣:“你敢在朝廷上说‘妈的’!谋逆!”
龙椅上的大唐皇帝李鸿思:“够了!”
皇帝看了看旁边的郑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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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民上前,摊开手里的圣旨,念道:
皇帝发布新年圣旨:
大唐的平民们、士族们、男人们、女人们、教众、民间、江湖:
去年是胜利的一年。
我们先后对琉球、海南建省。
我们消灭伪汉,收复金陵,天下一统。
我们击败自由教、商业教,让人们安居乐业。
我们反击西域、蒙古的逆贼,让他们知道,大唐虽远必诛!
去年也有痛苦。
天灾肆虐,粮食减产,疾病流行。
黄河和长江数次决堤,人们流离失所。
在新的一年里,我希望:
四十亿臣民同舟共济,只要我们团结努力,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大唐四京二十五省一定要团结,这是我们大唐共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