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省不安。
目前大唐长安中央朝廷能控制的地盘是:京畿省、中原省、西凉省、辽西省、辽东省、江南省。它们属于郡县省,皇帝可以控制每一个县、每一个乡、每一个村。
其余属于封建省。总督控制每一个县、每一个乡、每一个村,皇帝屁权力都没。
上面也只是理论上的郡县省、封建省。很难说郡县省是郡县省,很难说封建省是封建省,因为“概念”真的不能描述“实物”。
所以说,虽然天下名义上是大唐皇帝的天下,但实际上皇帝没啥权力。
皇军的人数一直在减少——以前的大唐皇军主力是辽东军,但现在辽东内战,因此皇军转成辽东军,去辽东镇压逆贼了。
皇军总管(注意,不是司令。司令是皇帝本人)是郑安民。皇军编制一千万,至于真正有多少人,那就鬼知道了。就拿中原皇军来说,“大唐律法规定,中原皇军编制一百万”,但我可以负责的说,中原皇军就不到十万,而且仅仅驻扎在开封。
禁军总管(注意,不是司令。司令是皇帝本人)是张强生。禁军编制是一百万,但现在也就三十来万,不是钱不够,而是人不够。禁军“宁缺毋滥”,不像皇军“滥竽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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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外朝的情报都说:“封建教教主王卫晋躲在山西,煽动各省总督对朝廷的叛乱。”
但山西太原朝廷说:“王卫晋身在山西,心在天下,鼓励各省对朝廷的忠诚。”
皇帝面前有十万份关于王卫晋的奏折,九万份说他谋逆,一万份说他忠诚。
按“比例”来说,王卫晋是谋逆了,因为“十万份关于王卫晋的奏折,九万份说他谋逆,一万份说他忠诚。”。
按“真正比例”来说,王卫晋是忠臣,因为“大部分总督都说他忠诚,只有四大情报处炮制了九万份谋逆的情报”。
而且山西一向自立,当初大明、大汉、共治都惹不起山西,大唐更惹不起了。
再说,皇帝也觉得王卫晋不像谋逆。皇帝看着张强生送上的《上古邪教封建教教义》,也看不出什么谋逆,似乎更忠诚、合理。
张强生:“封建主义会害了朝廷和皇帝!”
皇帝:“他在骗我?”
张强生:“‘骗’是个伪概念。所有理论都自称真理,而且真心认为自己是真理,但这可能吗?我不知道有没有真理,但有的话,它一定只有一种。就像一亿人去买彩票,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会中,他们也肯定能中,但只能一个人中。封建主义就是其中一个买彩票的,仅此而已。王卫晋真心相信自己能中彩票,他好心地希望别人也中彩票。他没想骗人,但是,他确实在骗人。”
皇帝:“他到底是骗我还是没骗我?”
张强生:“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在骗你。”
皇帝:“那就是骗我?”
张强生:“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没骗你。”
皇帝:“我有点生气了!又不是上概率课!你以为这是投骰子啊!”
张强生:“难道不是吗?本来就是投骰子啊。”
皇帝:“‘对错’怎么会是投骰子?”
张强生:“‘对错’不但是投骰子,而且把骰子投进阴沟,你还不知道结果。”
皇帝:“你不要瞎比喻!以为我不知道——‘比喻’就是‘修辞’。《统治书》说,修辞就是洗脑。”
张强生:“《统治书》还说,事物是不可描述的,‘比喻’是唯一的方式。再说,是你先‘比喻’的吧。”
皇帝:“我只是问你,王卫晋的封建主义是不是在骗人?”
张强生:“‘骗’这个概念是伪概念。”
皇帝大怒:“妈的!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装逼了?跟赵余央、张名一样!”
张强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干了,肯定就对……”
皇帝掉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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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晋藏在山西省府太原,使劲儿地给各省军头打电话,传播封建教教义。
朝廷控制了电话帮,他就支持了一批自己的电话帮,反正山西边界几千里,每一米都能扯电话线,朝廷又不能全给封掉。
朝廷大怒,真的把整个2000公里的山西边界都封了——山西北部是辽西,西部是京畿,南部是中原,东部是河北,都是朝廷的地盘。
王卫晋用电报传播封建教教义。
这些朝廷没办法了——唯一的办法是把一个20万平方公里的大铁锅盖在山西头上。
各省都说:“朝廷的错!朝廷的理论错误,那是朝廷的错;朝廷的理论正确,那也是朝廷没执行行动!你说圣地的错?圣地不是朝廷的后台?圣地错就是朝廷的错!就算是自然灾害,那也是朝廷的错!朝廷说天降祥瑞是神支持皇帝,那么天降灾害肯定是神反对皇帝喽?”
诸省蠢蠢欲动。
邪教猖獗。
大汉反攻。
群臣继续议论着。
张强生:“现在必须出动禁军,把各省统一了。”
赵余央:“不行!禁军比以前差远了,而各省比以前强多了。真要打,十年打不下来。”
张强生:“那是你!换我的话,十年肯定能打下来。”
赵余央:“打十年?”
张强生:“一百年也要打啊。”
皇帝:“现在想个法儿,不要扯什么十年一百年的事儿。”
卢子罗:“执行《经济学》和《流程》。”
张强生:“妈的,我就问你到底怎么执行?”
杨明阳:“律法、道德……”
张强生:“真墨迹,出动皇军、禁军……”
好多人说:“封建主义不错,总督自己负责自己的事……”
皇帝看着下面几百人吵成一团,说:“退朝!”
杨明阳大喊:“别退了!陛下说怎么办!谁的责任?我们的圣旨怎么发?推给谁?”
皇帝:“不是我的责任。”
杨明阳:“我知道,但臣民不知道!他们把一切推给朝廷!”
皇帝:“不是朝廷的错!”
杨明阳:“我就说啊!我知道!但臣民不知道!他们把一切推给朝廷!我们的圣旨怎么说?”
群臣继续吵着。
杨明阳大喊:“不能再拖了。我们必须辟谣,不能让邪教造谣传谣!朝廷就说,主要责任是圣地,次要责任是邪教,朝廷是正元素。怎么样?”
耶伟大大喊:“不是圣地的错!”
人们说:“大家又不傻,就是圣地的错!”
耶伟大:“难道以前神子让田地亩产万斤,也是错的?”
人们说:“负责就要负责到底,负责一半算什么东西?”
人们说:“嗯,这么一想,果然是圣地的错。”
耶伟大:“皇帝是皇帝,因为皇帝是圣地的圣女神授的!你们怎么可以说圣地的坏话?”
人们说:“扯淡!骗人的你也信?皇帝是皇帝,因为人们支持皇帝!”
人们说:“嗯,这么一想,推给圣地也没错。”
张强生:“‘圣地’?你们嘴上说着‘圣地’,你们知道什么是圣地吗?连我都不知道,你们知道个屁!圣地就是最终和最初,就是全知全能的神!推给圣地,各教会反的!”
人们说:“神教反了就反了。灭了它!把它列成邪教!”
耶伟大大喊:“好啊!你们敢反神?”
张强生:“不光神教,所有教都是广义的神教。信仰就是相信。就算相信‘没有信仰’,也是一种信仰!到时候各种教都会成为邪教,到时候——恐怕只有圣地出马了。”
皇帝:“那怎么办?”
张强生:“我们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出动皇军、禁军……”
龙椅上的大唐皇帝李鸿思:“按宰相的办,推给圣地——本来就是他们的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