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举会试已经于两个月前在长安举行了。这是大唐的第三届会试。
第一批是废物。
第二批凑合。
这第三批才是盛唐的结晶!
不但朝廷这样说,而且机密处、锦衣卫、刑部、情报处也都这样说!
情报部门都说:“这一届相当不错,差不多和十年前的‘照天二十届’和四年前的‘照定一届’一个水平。尤其是状元——唐魂。”
听到锦衣卫说状元叫唐魂,我不屑地说:“废物一个!听名字就听出来,又一个拍马屁的。”
锦衣卫:“这名字是皇帝改的。原名叫张明魂,江浙人,二十三岁,岭南大学毕业。他爹为大明尽忠,带兵勤王,五年前死在潼关。今年他来应试,连中三元,皇帝御赐姓名!”
我:“哦……好像有点本事。我看下他的会试答案。”
锦衣卫:“这事不是监察部负责,而是监察院负责。”
我:“妈的,监察院是什么玩意儿?”
锦衣卫:“今年年初刚成立的,郑安民是部长。”
我:“郑安民?那你们不会把试卷偷出来吗?”
锦衣卫:“一共五十万人来会试,我们怎么偷?我们怎么知道谁当状元?等他成了状元,试卷就被郑安民藏起来了。”
我:“那我看下原题。”
他给了我会试试卷。
十道题,下面是具体题目。
第一题:默写某篇《钦定大唐四书五经》全文,共一万字。
第二题:描述木星诸行星对木星光环的影响。
第三题:炸药(不是火药)的制造流程。
第四题:发动机制造流程。
第五题:新医药的研发流程。
第六题:如何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
第七题:对各教(正教和非正教)的看法。
第八题:对人类各朝历史的评价。
第九题:对各省的看法。
第十题:你的理想是什么?
看着这些题目,想象着假如是我,我该怎样答题——又勾起我的痛苦的回忆。
我问锦衣卫:“朝廷怎么看这批举人?内廷怎么看?”
锦衣卫:“皇帝挺高兴,别人倒是无所谓。”
我:“我也无所谓。”
我想:“我们有先发优势,才不怕这些废物呢。”
看着眼前这些文举人跟武举人挤在大街上,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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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状元宴”。
那情景自然是十分盛大。
可是我不想多描述,因为会引起我不好的回忆。
宴会有很多人,不过主席上只有:我,省长吕承景,督军张康宁,文状元唐魂,武状元令驴飞。
人们互相看着,互相介绍着。
令驴飞不敢看我——那是当然,他连我小弟释迦无敌都打不过,更不要说万毒宝、弥阿强,何况我的禁军。
吕承景起身,举起酒杯,说:“看到大唐出现这两位人才,天下英雄尽入我彀中!”
唐魂看着他笑。
人们也笑。
但我能看出来,唐魂的笑和别人的笑是不同的。
而且他也看出我的笑是不同的。
唐魂对我说:“张名,我认识你。”
我:“我都不认识我。”
他:“这话我不奇怪。”
我:“为什么这么说。”
他:“赵余央、张强生说,你一直说怪话。”
我:“你和他们离得近?你算内廷人还是外朝人?”
他:“我的心是内廷人。”
我:“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不是内廷人,但内心是内廷人?”
他:“可以这么说。”
我:“我可以把这当成‘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马屁吗?你对多少人说过这话?”
他:“算上你三个人。”
我:“哦。内廷三巨头。这马屁拍的。”
他:“我对外朝人从没说过,我从不拍他们的马屁。”
我:“你看清内廷控制着朝廷。”
他:“我真没看出来。”
我想想——也是,内廷现在确实不行。
我:“你为什么想做内廷人?”
他:“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是精英人物。张强生说,天下只有三个半聪明人,你、赵余央、张强生,那半个是卢子罗。我想做第四个。”
我:“扯淡。”
他看着我。
我:“我的意思是,我不算,我真没什么自信。”
他:“我能看出来,你看所有人,都是鄙视。”
我:“那是傲慢,最大的罪。”
他:“我不信神教。我什么也不信。”
我:“‘什么也不信’也是一种信仰。”
他:“你看,你又来。”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你上开。”
听出来了,皇后东方明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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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看着东方明月。
唐魂看了皇后一眼,闪了。
我:“你总这样。人家好歹是状元。”
东方明月:“我还是皇后呢!”
我:“今天你怎么没去看武林大会?”
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哈哈!是不是有种孤独求败的感觉?”
她低头,小声说:“明天去洛阳书展不?”
我:“哈,我也要去呢。”
他:“你去了,别人怎么敢去?”
我:“我化妆去。”
她:“我也化妆去。”
我:“你少来。”
她:“凭什么我不能去?”
我想了想,说:“你这么漂亮,要毁容才能去。”
皇后大笑。
所有人都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