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人不同意对付自由教。
王卫晋:“人家都没说自己谋逆呢,你们上来就说人家谋逆?那人家不就只能谋逆了!那么,到底是谁谋逆呢?”
崔继财:“有事好商量,怎么一来就要打要杀呢。我还没见过绿中黑和李大头呢。你们说他们谋逆,他们就谋逆吗?”
东方永义:“自由教是个什么教啊?和儒教、佛教、平民教、无后教、女盟教有什么区别?他们是什么人?我知道念经吃斋剃光头的是佛教,受洗礼拜的是神教,平民是平民教,太监是无后教,女人是女盟教,但自由教是什么?自由是什么意思?”
张强生:“忠义教是自由教的分教!他们就是受自由教指示的!那么多教的教主都来朝廷了,只有自由教的李大头不来!也不让我们委派钦定教主和监教!因为他们就是邪教!他们一开始就想做逆贼!”
杨明阳:“证据确凿,几百人都说是忠义教副教主让他们冒充私帮的。人证、物证、口供都在。显然忠义教叛乱了!作为他们上级的自由教肯定要负责!”
于是,朝廷宣布自由教也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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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对自由教说:交出十大通缉犯之首的绿中黑,不然,朝廷连你自由教都杀!
可是绿中黑本来就在朝廷监狱啊!李大头交的出才是见鬼!难道他们要先劫狱,再交人?
朝廷一看自由教不交出绿中黑,这简直是要顽抗到底,于是很快对自由教下手了!
那一边,忠义教的灭亡也激怒了他们的上级——自由教。
忠义教一直跟朝廷走得很近,一旦朝廷要对付他们,简直是瓮中捉鳖。
而自由教一向就不信任朝廷,随时做着造反的准备,此时,立即就反了!
自由教教主李大头下令:“教众立即分散,做好战斗准备!”
双方都有怒气,战斗一触即发。
自由教太分散了,人员极其复杂。朝廷打得过自由教,但却不知道谁是自由教。
比如朝廷追着几个教徒追到村里,那村里有一千人,你杀不杀?你不杀,那几个教徒就跑了;你真杀,那就活活杀了九百多个无辜之人。就算朝廷不追究,杀多了人们也会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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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教在中原省临江县召开了各教教主联席会议。
这不是那些钦定教主的会议,都是真正的教主会议——或者教主代表。甚至连待在洛阳温柔乡的万毒宝都派人参加了这个会议。
尽管万毒宝的人都能进去,但锦衣卫的间谍没渗进去。你想想这也是不可能的。一共十几个教主(代表)藏在一个小屋子里开会,锦衣卫怎么能渗透进去?除非锦衣卫当上了真正的教主。
不过根据以后的事来看,他们谈崩了。
万毒宝对我说:“他们想让我们万毒教杀皇帝。可笑!在洛阳好得很,我干嘛要杀皇帝!再说,大花要生第二胎了,还是安稳点儿过日子好。”
万毒宝甚至说:“开会的时候甚至还有侍死教的人来过。”
我:“无名的人?他已经死了!我割下了他的头!”
万毒宝:“是侍死教新教主。”
侍死教已经几乎没人了,完全没实力,只有一个名头而已。
自由教想要各教一起造反,但各教反而一起怒骂自由教和忠义教——只有侍死教、河海教支持自由教。会议上,各教都和自由教、侍死教、河海教划清了界限。
据说当时就差点打起来。如果不是临江县是河海教的地盘,恐怕就真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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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教教主李大头大怒:“无所谓,我们一个教就够了!”
自由教不是个小教,当年是跟弥勒教、万毒教一样的大教,曾经一个教就搅动天下。只有当年禁军全胜时期,一百万禁军才能压制。现在禁军刚刚建立,只不过是一群走路歪歪扭扭的太监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自由教召唤着当年隶属于总匪帮的一切匪帮。还活着的“大泽”“巨鹿”“黄巾”“红巾”“绿帽”“白佛”“水浒”“方腊”“白莲”“瓦岗”“上帝”“江南湖”“黑衣”余部也加入,其余的什么“女人帮”“男色帮”“绑匪帮”“大烟帮”“刺客帮”“血帮”“无影帮”“黑匪帮”“红匪帮”“路匪帮”……全部加入。
中原一千个县中有不少是被自由教控制着的,现在他们从县里裹挟着无数人……
一场大谋逆即将来到。
我不能说因为朝廷是坏的,自由教就是好的,因为这不是事实。朝廷是坏的,自由教也不是好东西。无论双方怎么打,惨的依然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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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这边也准备着。
忠义教也有一些人继续投靠朝廷——比如新的忠义教教主叫绿中青,绿中黑的师弟。他趴在朝廷脚下求饶。
可惜,他第二天就死了。被自由教的人凌迟了。
朝廷大怒,指着另一个吓得尿裤子的人说:“你就是新教主绿中青,把戏演完!”
自由教发布的传单说:现在忠义教已经消失。任何自称忠义教的,格杀勿论!自由教是天下第一圣教,教主李大头就是天命之人,我们会消灭大唐,一统天下!
张强生:“哈!有人说,李大头是神子;有人说,李大头是神;有人说,李大头是天子。我喜欢弑神的感觉。你知道,那种感觉,现在是越来越难找了。好怀念的感觉。”
张强生想要出动禁军,但朝廷的人都反对。他们才不想让禁军出风头呢。再说,这只不过是逆贼而已,而且是民间的逆贼。
李大头只是一个自称邪教的逆贼,一个总是以为自己是天子的逆贼,一个自以为掌握着历史真理、却总是无限循环的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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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朝廷还是低估了自由教。
正当朝廷在长安点兵的时候,不祥的消息传来:自由教占领开封!紧接着是大劫掠!接着是大屠杀!
自由教的匪帮本质暴露无遗。并不是说我是朝廷的人,我就用朝廷的眼光看他们。他们的确在占领开封之后进行了大屠杀。所有忠于朝廷的人都被杀,剩下的人被他们强行编入自由教的军营——这叫自由军。
朝廷震怒,下令五路军队围攻开封。
第一路:东方府军。东方永武带头。
第二路:辽东府军。朴全安带头。
第三路:杨氏府军。杨晨臣带头。
第四路:长安皇军。赵余央带头。
第五路:洛阳军。张名——也就是我——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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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教似乎还真有点“上古邪教”的意思了。
朝廷也觉察到了,因此才用这种“大炮打蚊子”方式对付他们。
邪教的危险在于它的思想,而不在于它的武力。对于思想者,必须赶尽杀绝,留下一点,将来就是大患!
我看着他们散发的《自由教教义》,内心就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