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机密处鼓捣出了一份秘密调查报告。
机密处经常有秘密调查报告,这没什么问题。关键在于,这次的调查报告有些过分,它是全方位的,它调查了所有人!也就是说,除了机密处处长张强生,所有人都包含在内,皇帝、圣女、内廷外朝各大臣、各封疆大吏、各教教主……
你会说,一个“秘密”调查报告就是不存在的调查报告,有什么大不了的……哈哈,它被泄露了!
这里更有故事。
锦衣卫一直监视着机密处和情报处,唯恐内廷对锦衣卫下手。机密处的保密措施还好,而情报处就有点大大咧咧了。机密处的电报是密文,而情报处都是明文。锦衣卫伪造了情报部的电报机,没事就监视着它。
一天,锦衣卫情报科偷偷接收情报处的电报,发现情报处正在监视机密处!情报处从机密处那里偷了一份情报——这份情报就是那份秘密调查报告。锦衣卫窃取的版本是不完整的,原本应该有几百人,但这是只有十几人的残缺版本。据被截获的报告显示,机密处竟然敢监视皇帝,甚至妄议皇帝!
锦衣卫的人被吓坏了。他们告诉了指挥使吕承志。
吕承志思考一阵后,告诉了我。
我思考一阵后,让他把这消息捅出去。
吕承志继续思考一阵后,捅了出去。方法很简单,把报告偷偷丢到了报帮的门口。
报告被刊登在《长安报》上,题目是《疑似机密处报告曝光》。当天报纸价格上涨了十倍,一时间长安纸贵。
于是,机密处大怒,到处查人,但毫无头绪。他们怀疑情报处、刑部、锦衣卫,但最怀疑的是情报处,因为情报部和机密处最接近,甚至好多人员是重合的。
情报处当然不承认。
情报处处长陈恩泽和机密处处长张强生大吵。
但显然机密处还是发现了情报处监视机密处——因为很多情报处官员都被杀。
机密处和情报处关系闹僵,张强生和陈恩泽也不和了。
机密处首先封了《长安报》,刚发了财的报长立即被杀。
这显然是个昏招。人们都知道,这肯定是真事,不然朝廷为什么会辟谣?凡是辟谣的,肯定不是谣言;既然是谣言,那还辟个屁啊,反正是假的。
别的报纸继续跟进,报纸的题目改成《机密处报告曝光》,于是消息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各省省会都有电报,一天之内,天下都知道了!
最后,宰相杨明阳把这事捅给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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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把这份报告大概地讲一下。
这份报告应用了《元老书》和《统治书》的知识。这些知识是多少年积累的。只要调查资料正确,结论也应该是正确的。尽管内廷总是对外说假话,但他们从不对自己说假话。
因此,这份报告应该有很高的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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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当今大唐始皇帝李鸿思从小接受的是普通皇子教育,而不是皇储教育。
皇子教育和皇储教育是不一样的,正如士族教育和平民教育是不一样的。通过分析其不同,我们就能知道其思想和做法。
皇储教育有很强的自我认知性,正确性也很高。皇子教育就差点,士族教育更差点,而平民教育就近乎洗脑了。
这说明,皇帝的出发点有相当一部分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皇帝喜欢看书。但那些书真真假假,连我们内廷都不能区分。
皇帝喜欢在民间闲逛。但我们不确定他去过哪些地方,因此这方面的影响无法确定。
皇帝历经大明、大汉、辽东大清、辽东大唐、共治。这些经历给与他的经验教训是:天下应该和平。这跟内廷得到的经验教训完全相反:内廷认为,恰恰相反,应该施与更大的暴力。
他的思想很大程度上是士族、平民思想,而不是皇族、内廷思想。
他自身似乎处于自由和不自由之间、好坏之间、真假之间。
结语:皇帝很善良,又年轻有为,又隐忍不发,这是很矛盾的性格。我们完全不能预测。
不过《元老书》中说,最大的善就是最大的恶。我们对此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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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
我们不确定她的身份。内廷对圣地一无所知。我们曾经以为圣地是传说,然而并不是。如果连内廷都不能确定身份,那就是真的不能。
如果她是凡人,那她就是凡人,无需考虑。
我们假设她是神。
然而我们很难说她是神,因为全知全能的神就是残忍无常的代名词,神看世人,就像人看蚂蚁。神对人类毫不在乎,就像人对蚂蚁毫不在乎。人和神是完全无法交流的,他们之间连媒介都不存在。显然这个圣女不是这样,她太在乎肉欲和物质,这让人感觉她不是全知的。圣女并没有流露太多力量,或许她不是全能的。
总之,我们预测,如果她是神,随着她逐渐变得全知全能,她会逐步变得残忍无常。随着她继续变成了全知全能,她将不再干预凡人的俗事,因为她不会再有凡人的感情。我们和她终究会无法交流,就像两个世界。她终究会离我们而去,与凡人世界最终脱节。
结论:不去管她。因为你想管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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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余央:
岭南人。但和普通岭南人不一样,他本身也不以岭南人为荣,和岭南也毫无关系。此人极度矛盾,变通过多,不可不防。他背叛大明,背叛大汉,背叛共治,将来注定背叛大唐,这是毫无疑问的。
结论:小事可用,不可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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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子罗:
不值一提。书呆子。人肉计算机。利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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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名:
原名赵大牛,又名东方驹、陈驹、张无名。关系错综复杂,真真假假。此人毫无节操,毫无道德,也毫无目的。据说秘密极多,深不可测——或是装神弄鬼。
结论:互不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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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阳:
外朝和士族的领袖。
此人理论联系实际,又变通又坚持,且受皇帝和各大士族敬重,很难对付。
结论:正因如此,内廷必须摧毁士族阶层,以及他们的代表——杨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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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后朴晴虹。
女中豪杰,相当难对付。
必须要让外朝与外戚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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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皇后东方明月。
没威胁,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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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豹:
对抗长安十年而不倒。此人阴险狡诈,隐忍不拔,必须尽快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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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之伦。
此人达到邪教教主的程度,加上山东老大的地位,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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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
岭南世子,但却是岭南实际上的老大。其它情况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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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晋:
山西庶次子。此人装傻充愣,但实力深厚,将来必是内廷大敌,尽快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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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