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句话把吴忧从虚幻拽回了现实,但不知道为什么,吴忧的心情无比地低落,敷衍着搪塞过去:“我没事,呃……慕容。”
他眼角弯弯,又笑了:“嗯。”然后拉她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应该到了就寝时间了吧?你怎么不在房间,而在寒潭?”
吴忧虽然知道他不是坏人,但依旧存留着戒心,答道:“近来天热,睡不着,所以来寒潭避暑。”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故作很热的样子,用手作扇虚扇了几下,又朝他笑了笑,至于他相信不相信,就不是她的事了。不过还好,慕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追问。吴忧通过这几句话的交流,觉得他要么就是个单纯的老实人,要么的极擅伪装,将自己的心思藏得严严实实,依照如今的情景来看,是前者的概率很大,而且不论是哪一种,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他总不至于要加害于自己。
想到自己居然如此无耻,欺骗一个单纯的良家少年,吴忧便觉得罪恶,低下头心虚地玩手指,不敢看他。等她再次抬起头来时,就发现慕容竟然拿着自己的酒瓶畅饮了起来。吴忧一下子跳了起来:“那可是我喝过的!”慕容看上去酒量很浅,已经有了几分薄醉,愣愣地看了酒瓶几秒,然后拂了拂袖口:“哦?是吗?呵,没事”吴忧本想深究,但看人家古代人都不甚在意,说明仙人们应该都不太在意这些,自己一个开放的现代人,若是斤斤计较不是显得矫情吗?便算了。
吴忧觉得自己这样坐着实在是尴尬,便挪到离他只有十几厘米的位置,完全忘了她曾经总是一副冷面,从不与人距离小于2米。或许慕容浅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他的一副笑颜再加上天生惹桃花的脸,总是令人如沐春风,即便是冰山也会被他所融化。吴忧想起哥哥对自己礼仪的教育,与人说话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便抬起头。慕容也将注意力从朦胧月光转移到吴忧的身上。
此时月光虽朦胧,星星却是异常璀璨,映在吴忧的眼睛上,映入慕容浅的眼帘里。除她以外,慕容浅的眼睛里再放不下任何人、任何风景。
怎么,即便是被她抛弃而独守空房了五千年,自己仍然还要犯贱凑到她的身边吗?可这种想靠近的**是不受控制的,她就好像绝美却含有剧毒的罂粟,让他心驰神往,让他再也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慕容浅,自甘堕落,自甘沉沦。
“怎么了?”慕容浅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可他的音调依旧有些奇怪。“既然你也会喝酒,不如我们比一比吧?”“你会喝酒?”“当然,你手里的酒还是我的呢。”吴忧想着,慕容的酒量就如他的名字一般,极浅,等把他灌醉了,自己再偷偷溜回房间,至于他?能自由进入涿光山,还至今未被发现,必定是一位仙法极其厉害的仙君,既然他的仙法那么厉害,就必定有全身而退的法子,这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好。”
但不一会吴忧就后悔了,她已经从手钏里取出了四五坛酒了,慕容的脸虽然很红,但神志依旧清明。不过吴忧暗暗鼓励自己,他再能喝也总有个度,自己可是千杯不醉,酒对她来说与水无异。便继续与他共饮。
不知喝到什么时候,慕容一挥衣袖,吴忧便感到神志混沌起来,然后便倒地昏睡了。但多年的经验使她就连昏迷都留着一丝警惕,此时虽中了昏睡诀,但吴忧还有部分神志仍存,听到慕容在她身边依然用着温柔的嗓音说道:“喝这么多就够了,再喝你明天胃该不舒服了。”吴忧暗暗在小本本上记上了慕容浅一笔,下次一定要好好修理他,然后便沉沉睡去。
沉睡中,似乎有人将自己紧紧抱住。若要放在平时,吴忧早一招擒拿手将那人拿下了,可今天自己的身体似乎被禁锢住了,丝毫动弹不得。隐隐中,恍惚有人轻抚她的眉心,似叹似喜地说:“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总会回来。”然后那人似乎发现了自己还有意识,便再也一言不发,不久,自己就真的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那句话,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飞来,让她有些不知自己究竟是身入幻境还是身处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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