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诗是这样说的: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此时,正坐在白玉阶上,吹着微凉夜风的吴忧就有此感触。虽然今夜天上漆黑一片,一颗星星也没有,但她依然觉得很满足。
主要是因为,她并没有精力去关注星星的事。她正在整理她混乱的思绪。
今日,她打破结界,从凡界的一处封印地来到了瑶池。更要命的是,众仙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而她,则直直地掉入舞女的正中,使得宴会终止。幸得她还有几分急智,解释说是她醉酒误了事,扰了众仙家的兴致,希望众仙家能宽恕她这一回。这很明显是给她也是给众仙家一个台阶下,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识相,说她顽劣不堪,向天君请求带她回涿光山,做一名弟子好好管教。于是乎,她便被不明不白地带上了所谓仙山涿光山。
吴忧每念及此处,总要长吁短叹一番。自己的命运,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决定了,而且不容更改。
收回自己的多愁善感,吴忧开始分析自己的处境。自己一没靠山,二没资质。作为21世纪的女性,她连古书都读不明白。想到这里,她又开始长吁短叹了,唉,得过且过吧。
吴忧坐在玉阶上,从珊瑚手串里取出一坛酒,自斟自酌起来。
忽然,距离自己约20米处的树丛里传出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由于天生患有极严重的眼疾,吴忧的听力被锻炼到了几近变态的地步,绝不可能听错。转念又想,这个对自己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怎么会有仇家呢?应该是路过的弟子,这下心才稍定,问道:“谁在哪?”并未有人应答。于是吴忧又走上前去,想一探究竟。
突然,吴忧的身后传来人的气息,吴忧多年的作战经验使她对于危险有着特殊的敏感,还有条件反射。她眼角闪过一道精光,须臾几秒钟,便踢过去一脚。踢过去后才开始后悔,这里的所有人阶品都比自己高,自己这样岂不是以下犯上吗?连忙停下,心虚地垂下头,拱手道:“弟子方才乃是无心,不晓冒犯了仙君,还望仙君恕罪。”吴忧低着头,只能看见该仙君的衣角。妃红色布料十分轻盈,一眼便能看得出是极好的,但从衣服上看不出阶品,等闲弟子必定没有胆量穿这样好的衣裳,又没有阶品之分,想必只有地位尊崇到了一定境界的仙人才会如此不拘小节。想到自己刚才还踢了他一脚,虽然那人有仙障,自己并未踢中他,那也是很要命的了。不过转念又想,既然该仙君如此不拘小节,想必也不会在意她刚才的无礼,心稍微安定了些。
那人刚刚显然愣住了,竟然让她胡思乱想了这么久,不过他还是很快醒过了神,清了清喉咙,说:“没事。你就是博济仙君今日带回来的女弟子吧?看着挺机灵的。”声音很好听,温柔又有些低哑。让吴忧有些愣神。随即他又轻轻一笑,晃了晃吴忧的眼睛。那笑容固然极美,但令吴忧晃神的原因并非因为这个,而是这个笑容让她感到无比熟悉,熟悉地好像上辈子她曾为此魂牵梦萦过一样。
温柔的声音传来:“我叫慕容浅,你唤我慕容即可。”
她甚至有点分不清,这是前生,还是今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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