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风猛烈的刮着。地上覆盖着厚厚的雪,树枝裸露在空气中,远看是白中有点点绿。
这是一个村庄,雪已经停了,空旷的村子里每户人家都相隔很远。因为冷,外面没有人。
女人的吼声打破寂静,“你个死丫头!”
初雪被赶出家门。单薄而又破旧的衣服挡不住寒冷,她早已习惯这种浸入骨头的寒意,但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
她蜷缩在墙角,双手抱膝,瑟瑟发抖。
她是孤独的,一直以来。她独自流浪,被收养,一直以来独自承担自己的一切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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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恐的眼神看向面前两个男人,咬着嘴唇,眼中泪花充盈。
老三勾起邪肆的笑,“老大,是个女人。”
初雪听到远处传来冷冷的话,竟比着冷风冷的更沁入骨中,“走了。”
老五摸着下巴,“老大,这妞长的不错呦,她还挺可怜的,大冬天一个人在外面,不如带她走吧。”
初雪听见那两人的坏坏的又别有用心的笑,还有那放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胸口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只是下意识的瞪大眼睛,惊恐的看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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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一路上不断有人打招呼
初雪,现在应该是冷东莞,高傲的抬起下巴,眼睛直视前方,脚步迈大走着,穿过几个走廊,人渐渐少,在一扇门站定,伸出三指在门上敲了三下,便直接打开门。
“东莞,现在怎么这么没礼貌。”虽是训斥,但话不重,声音很是好听。
冷东莞眼里闪过讽刺,就这样站着看着面前的两人。她打扰了他们的好事,男人挡在女人面前,不让人看到她的春光。
他们刚才在做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男人颈上几枚红印,以及女人脸上的潮红,无一个不让东莞心痛。
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叫喊,没有眼泪,只是眼里的狠意慢慢叠加。
她突地走上前,从侧面想狠狠的打了那女人一巴掌。
不料手腕半路被人截住,这个是冷东琰。她刚要说话,脸上已经受了一耳光。
这回,是那女人。
空气瞬间凝滞,三人表情不一。冷东莞是错愕,冷东琰是严肃,那女人是得意。
冷东莞左脸迅速红肿,冷东琰触及她的脸,脸色一冷,眼中闪过杀意,‘啪’的转身甩了那女人一巴掌,“滚!”
打的太重,以致于那女人跌倒在地,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门外的老五来送东西,正好碰见这一幕,冷不丁的一声老五,让他赶紧进去,把地上的女人拉出去。
两人传递了一个眼神,老五知道那女人是活不成了,临走前,冷东琰吩咐,“把药箱拿来。”
老五带上门。
房里,冷东莞挣开他的手,“放开!”
防止她又有动作,他把她揽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她不罢休,尤其他由于她的挣扎迅速起来的反应让她想到他刚才和那个女人,她更加动作激烈,“冷东琰——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放开。”
最后竟带着哭腔。这让冷东琰心里一疼,有些无措,就采用老办法,堵住她的嘴。
“唔……唔……”她哭得更凶,开始踢打他。他只得松开她的嘴。
这时传来敲门声,他喊了一声进来,老五放下东西赶紧离开。
“东莞,先上药。不许出这个门。”威胁,带着无奈。
她乖乖的,他松开控制她行动的双臂。
就在她恢复自由的一瞬间,她突然一个转身,朝着男人胯下踢去。
他动作比她更快,侧身躲了过去,一只手抓住她胳膊,转个身,又恢复刚才的姿势。
紧接着,他一把把她抱起,沉沉的,隐含怒气的说,“既然……你自己都不爱护自己,说明伤的还不重,那我们就干些别的。”
脸色由原来的温和变为阴鸷。
冷东莞心里一惊,随即而来便是巨大的嘲讽和苦闷,她猛的翻下来,什么也不说,便一脚向冷东琰的上身踢去。
带着狠意,眼睛凛冽,像对待敌人,冷东琰身手也不差,他一直是守得姿态,不还击。她像是下决心一定要做些什么,动作毫不留情。
踢向他身侧,他一躲。
拳头朝他挥去,他用手抱她的头拳。
踢向他小腿,他的脚往前一动,两人的脚交缠着。
就这样,她进攻,他一一化解。最后,她终于停下,和他离得远远的,咬牙切齿说道,“冷东琰,你真是恶心。”
最后几字,她说的缓慢,让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话里的厌恶与鄙弃。
他面色阴沉,脸色绷得紧紧的,眼神锐利的盯着她,却没有还口。
她毫不示弱,和他直视着,“刚和一个女人恩爱缠绵,被人打断,接着就又想和别人继续,你真是令人作呕。”
他大喝,“冷东莞!你给我滚!”
她朝着门走去。
——她了解他,她是故意的,可那又怎么样,她不是如愿离开了?
她临走出门,脚步顿了一下,一句话缓缓从她口中吐出:“冷东琰,我们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