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芝这几天没什么事就是在太子府看琴谱,或者就是自己练练鞭,慕容轩这几日早出晚归,似乎是有什么事,可是却只字不向她提起,洛英芝问起来,他也只是哼哼哈哈应付过去,洛英芝在生他的气。
慕容轩却是迟钝得没有体会到洛英芝如今的感觉,他一心只想着父皇的事,想着慕亲王——这个父皇的亲弟弟,自己的亲皇叔,和父皇曾经宠信许久的国之宰相之间,到底有怎么样的关系。
可是皇帝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
“父皇,可感觉好些了?”慕容轩伏在皇帝床前,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显苍白的皇帝,关切地问着。
皇帝轻轻点点头,他抚了抚慕容轩的手,说到:“你先回去吧,朕想要睡一会。”
“是,儿臣告退。”慕容轩转身吩咐近侍的宫女和小太监,小心照顾好皇帝后,便转身出了皇帝的寝殿。
“听说父皇病了?”洛英芝看到慕容轩回府上前问着。
慕容轩自然地牵起洛英芝的手:“嗯。”说着,便往殿内走。
“父皇是什么病,来得这样急?”洛英芝接着问。
慕容轩看了看洛英芝,叹了一口气说到:“太医也说不清,可是却说是很重的病。父皇已经七日没有早朝了……情况不乐观啊……”
“父皇可有什么症状吗?”洛英芝问到。
慕容轩想了想,回答到:“父皇说头痛,胸闷,起身后便觉天旋地转不可控制。若不是搀扶着东西,是站不住的。”
洛英芝听了,低头想了想:“如今情势紧张,父皇又病得厉害,很不乐观啊。”
慕容轩顿了顿,转身摸摸洛英芝的头顶:“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嗯。”
皇帝病了七日没有上朝,朝中大臣们无不猜测猜疑,皇帝这么久不上朝,是否是病及性命了。以皇上的勤奋勉励来说,若不是身体实在支撑不住,是不会连续七日不来上朝的。
郭丞相府中,几位高位大臣们正在商议皇上病重这件事。
“郭丞相,安丞相,如今皇上病重,太子监国……我们应当早做打算啊。”
“是啊,我们不得不做些考虑了。”
“是啊,这是正经事啊。”
“就是就是啊。”
大臣们都纷纷议论着。
“好了好了。各位同僚,大家都安静一下。”郭景英见此情景,稍稍安抚了一下正在议论纷纷的大臣们:“如今皇上病重,太子监国,我们作为这景和的臣子,更应当为国分忧。历朝历代都是在这种时候乱起来的。我们,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景和的身上,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的皇上,我们的太子身上。”
“是啊是啊,郭丞相说的对啊。”众位大臣们听了,深以为是,都附和说到:“作为臣子,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为皇上保住这皇位顺利传给太子才行啊。”
“可是我们都是一介文臣,保不准哪个武将东错了脑筋,走错了路,咱们可都没办法啊。”又一个人说到。
“是啊是啊,这也是个问题啊。”
“对啊对啊。”
“众位同僚莫慌,”安谦见此情景便说到:“郭丞相早已对此事做过打算了。”
“是吗?”众人听了,惊讶到:“快请说说。”
安谦清了清嗓子,说到:“皇上已密令郭丞相已联系我们的慕亲王,带着驻南军队前来护驾。会一直在皇宫保护皇上到皇上痊愈,或是太子登基为止。”
“好啊……”
“好!郭丞相不愧是一国之相啊,果然事实思虑周全!”
“可是……”其中有一人迟疑地说到:“若是皇上痊愈,怕是要很久,若此时,慕亲王将驻南军队调派大部过来,那么南方该怎么办?一旦南夷知此消息,只怕……”
“只怕什么?”另一人走过去问到:“慕亲王带兵护驾一事,乃是皇上与丞相密谋,除了咱们,谁人知晓?!”
“丞相!”那人诚恳走到郭景英跟前,恳求说到:“还请丞相大人劝皇上三四啊,调兵无小事,虽说我们不会向外泄露机密,可是泱泱景和,国土如此之辽阔,谁又能保证这景和没有别国的奸细呢?原本皇上病重罢朝凤凰城就已人尽皆知,若是周边有心的国家估计早已蠢蠢欲动,万一他们在边界发现了驻南军队的调动……后果不堪设想啊……请皇上三思,请丞相三思!”
“大人,快请起。”郭丞相单手示意,打断了周围的人的反驳,他上前扶起这位大人,说到:“我会去同陛下说大人您的担忧的,这件事属密谋而成,大人便不要奏表,皇上若是有什么回音,我一定第一时间知会大人。”
“多谢丞相挂心。”那人谢过郭景英,便退了下去。
为了做得更加自然而不易被发觉,驻南军队在出发是就化装成普通老百姓,向北迁移,到了凤凰城,又以扩建王宫为由,将他们捉进宫去。
慕亲王只是带了一个几千人的侍卫队,大张旗鼓地去了凤凰城,说是皇上病了,去看望皇上的。
南夷王宫,南夷国王此时正坐在自己宫殿的御花园里,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光。
“大王!景和密报!”这是,一个小侍卫模样的人跑来,递上一封飞鸽传书。
“哦?景和皇帝病重?”莱曼轻轻拿过那个小纸条,仔细地看了看,又转身问到正在看书的妹妹尼加尔曼:“妹妹,你有什么想法么?我的妹妹?”
尼加尔曼轻轻扫了一眼那纸条,淡淡地说:“还好当初父王没有将我嫁给那皇帝,不然人家岂不是要在大好的年华就守寡了。说到这里,我还有些感谢那个将我迷晕的那个女子呢。”
“哈哈哈哈,”莱曼听了哈哈大笑到:“妹妹,你怎么这样可爱。”
“本来就是嘛,你说当初若是我嫁了过去,那不就得将来,我不就是要守寡了嘛。”尼加尔曼噘着嘴说到。
“要真的是那样,你便回到南夷来,哥哥为你择一门好亲事就是了。堂堂一国公主,还愁嫁了不成?”莱曼听了,笑着说到。
“哥哥,你真讨厌。”尼加尔曼听着国王哥哥拿自己打趣,一扭头便起身走了。
莱曼在那坐着一动不动,他脑中思绪万千,眼光流转,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