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两月,犹如白驹过隙,十一国庆,暮阳站在林晨身边,然后喜笑颜开的冲我招手:“煮雪,过来,一起走,让林晨给你拿书包!”。我看了一眼林晨,他神情平静,这样的他让我感觉无比的遥远。
我走到他们身边,故作镇定的问暮阳:“干嘛不是你帮我拿,难不成你比我还弱小?”。暮阳撇撇嘴,然后翻了个白眼,他说:“得了吧!煮雪,你都弱小,那非洲的母狮子都成了可爱的了”。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一只手搭在他肩上,用力的捏他的肩骨,他疼的嗷嗷直叫我甚是无害的冲他田田一笑,然后问他:“怎么了,暮阳,难不成你真的那么弱小,连我一只手都受不住!”。
暮阳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对我说:“算……你……狠”。我松开手,很是满意的看看校门口,暮阳在我松手后马上用手去轻柔肩膀,心里暗暗的诅咒着我,我别过脸,威胁的看了他一眼,他马上又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看向林晨,林晨嘴角浮现笑意,却始终没有表现的太明显,暮阳见求助无门,于是喃喃到:“禽兽夫妇!”。
站了一会儿后,宋谦遇大步流星的走近我,林晨看见他,眸色突然一冷,我只顾着宋谦遇没有注意到林晨那么一刻的情绪变化。原本以为宋谦遇跟我回柳街老宅已经够意料之外了,没想到轩馨也屁颠屁颠的背着一书包的衣服凑了过来,笑得像个白痴一样,她说:“美人,小爷决定了,要和你一起过个二人世界,我们回家吧!”。
我嘴角抽搐,感觉神经都在跳动着疼,暮阳趾高气昂的冲着宋谦遇和轩馨说到:“你们干嘛?逃难吗?以为我们四合院是难民窟啊!不准去不准去”。我只想以手抚额,大叫苍天,我是怎么遇见这些不知是狒狒还是猩猩的动物的。
暮阳以为自己下了逐客令宋谦遇和轩馨会有所挂不住面子,谁知轩馨和宋谦遇竟然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一起贴近暮阳暮阳大感不妙,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学校的母老虎,一个是一看就力气身手都甩他几条街的公狮子呢?
“你们干嘛!杀……杀人灭口啊!他有些心虚的喊着,宋谦遇瞅了他一眼,然后只说了一句话:“闭上你的嘴!”。轩馨扯扯嘴角,坏坏一笑,然后一手搭在暮阳肩上,痞痞的说:“少年,这么年轻就急着找死,可不好”。
暮阳急急甩开轩馨的手,他可没忘记,就是这个女的将他在学校追杀了整整一个月,甚至还到处扬言他暮阳是她轩馨的人,呸,想他风流倜傥,一表子人才的暮阳,怎么会是一个男人婆的人,暮阳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拍拍衣服,正要发彪时,一个细软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来晚了,久等!”崔念真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轻绾,犹如画中一样缓步像我们走了过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她落落大方,脸上仍旧是淡淡的微笑,走到林晨身边,林晨很自然接过了她手中的包包,那样默契,那样熟练,我失神的看着他们,心中不是滋味,这算什么呢?羡慕还是嫉妒?
“衣服好看,只是和你差太远了!”轩馨贱笑着在我耳边说到,那感觉,好像我们无比亲密似的,我侧脸看着她,她仍旧咧着嘴,露出一整排洁白的牙齿,刚才酸楚的心,突然就被她逗乐了,伸手扒开她的脸,我说:“别向我展示你那狒狒般的肢体语言,我对那方面没研究!”。宋谦遇一听,一下子笑开。
“美人儿,你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啊!”轩馨不乐意的吼到,我将书包从肩上取下,一甩甩到了暮阳的怀里,他抱着我的书包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故作好心的说到:“看你身板太差了,帮你练练底子,强身健体,不用谢我,我乐于助人!”。暮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脸上一副“季煮雪,你还敢再不要脸一点吗?”的表情。
林晨见我们闹腾的厉害,于是淡淡的说了句:“走吧!”。众人停止了唇枪舌战,一并离开学校,去车站坐车,林晨一路上都和崔念真并肩而行,没有看我,更没和我说一句话,坐车时,崔念真本来和他坐的后面,我和轩馨坐的前面座位,但是林晨却走到我身边,他说:“念真晕车,煮雪你和她换换位置!”。
我朝后瞟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让座,因为和崔念真换了座,所以成了我和林晨一起坐,回去的途中,他一直看着窗外,我见他根本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于是干脆头靠在后座上眯着眼睡觉,否则看他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
许久,他将我的头移到他的肩上,我睁眼,问他:“不是不和我说话?”。他敛敛眉,然后淡淡的说到:“车上颠簸,你这样睡觉,回去会头痛!”。我心里闪过一丝情绪,他这算是关心吗?可是如果还在意我,崔念真又算什么呢!
“你有多久没有这样管过我了?”我问,他沉默,我将脑袋在他肩上移了移位置,然后伸手去挽他的胳膊,他没有推开我,只是任我挽着他,轻轻闭上眼,我感觉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安心,只要在他身边,感觉全世界都变得温柔了。
许久,他突然开口:“煮雪,你还要这样赖着我多久?”。我没有睁眼,只是回他:“我留不住你了,对吗?”。他顿了片刻,然后说到:“我陪你走不长远,你那么好,身边不会缺少优秀的人,换个人陪你吧!”。我强压心中的情绪,我说:“你不想要我了,什么都可以成为推开我的理由,无所谓,心都不在了,揪着你不放也没意思,我不会困扰你的,放心吧!”。
他移眼窗外,许久许久不曾眨眼,我靠在他的肩上仍旧的闭上双眼,说出违心话是痛苦的,可是让他为难,我又是那么的不愿意,我宁肯自己承受所有痛楚与煎熬也不愿他有半点不快。
大巴走了很久,到站时,我像没事人一样起身,那样自然的离开了座位,留他一人在那里,宋谦遇看我嘴角带笑,蹙了蹙眉头,然后走到我身边,在我脑袋上敲了几下,他说我:“不想笑就不要笑,丑!”。我收起那份假笑,和他并肩走着,强迫自己去假装开心是残忍的,宋谦遇明白那种残忍,于是戳破了我的伪装。
“师兄,你再说我丑,下次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将你踩在地下凌辱”我故意岔开话题,以免尴尬,他是聪明人,也附和着我:“不敢了,师妹手下留情”。我笑笑,和他就这样一路搞笑着回到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