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坳圩场,雁塔茶楼的茶小二小李子;今天不是黄坳的逢圩日,他悠闲的在茶楼外晒着太阳,打了个哈欠,睁开眼见雁塔桥上走下三个人来。
这不是前日在我们茶楼喝茶的茶客吗?他们的二人的马匹,还在我们茶楼寄存着呢?那不是前天暴揍肖家璧手下的江远山小猎户吗?他怎么也来了?哦!前天这二位老板居然是奔江朝阳家朱砂山去的!小李子好像明白了。
这时晟浩,蒋鼎,江远山三人已经来到茶楼门口;蒋鼎对茶小二一招手道:“茶小二,我们的马匹给我们牵过来,顺便去给我们买一匹马!”
茶楼的老板听到动静,也蹬蹬的下楼来,点头哈腰。
蒋鼎看了看老板问道:“老板,这黄坳圩场可有马卖啊?”
茶楼老板看着江远山呵呵笑道:“这不是小远山吗?怎么要跟这两位老板远行啊?去哪里啊?”
江远山明亮的双眸看着茶楼老板:“掌柜的,我们问你买马,肯定是要远行了?至于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去该去的地方吧!”
茶楼老板呵呵笑道:“这孩子打趣我呢;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这两位老板是我们店的老主顾了,我们茶楼有一匹马要卖?不知道可有兴趣?”
蒋鼎问道:“脚力怎么样?不要给我们劣马,我们对马可是识货的,我们是要脚力好的!”
茶掌柜对小李子道:“小李子你看好点,我带这几位客人去牵马,这两位都是大老板,不会少给我们银元!”
茶掌柜领着三人来到马厩,马厩内除了晟浩,蒋鼎二人骑来的高大黑马外,果真还有一匹白色短小的马,晟浩看着这匹白色矮脚马一喜,又一愣道:“掌柜的,这马你想卖什么价钱?”
掌柜呵呵笑道:“给二十块银元怎么样?”
江远山扯了扯晟浩白色的长衫,意思说贵了。
晟浩没有理会江远山对蒋鼎道:“给钱,这马我们要了!”
江远山瞪眼看着蒋鼎,蒋鼎哈哈笑道:“掌柜的,二十银元可以给你,我们的马在你们这里过了两宿,就不要收费了吧!”
茶楼老板没有想到自己狮子大张口,一下要了两匹马的价钱,这系围巾的老板居然答应了,当然同意蒋鼎的提议,没有意见。
几人上了通往遂川县城的大路,江远山骑做在白马上嘀咕道:“晟伯伯,你是不是很有钱啊!”
晟浩哈哈笑道:“小远山,是你运气好,你知道你脚下这匹是什么马吗?”
江远山嘀咕道:“不就是一矮脚白马吗?都比你们的马矮小!”
晟浩笑道:“没错这是一匹滇马,也叫矮脚马,但这是一匹滇池骏,是一匹能日行五六百里的滇马啊!”
江远山嘀咕道:“这么好的马怎么可能会在我们的小地方,会落在一个茶楼老板的手中!”
蒋鼎呵呵笑道:“听说这种马看起来短小精悍,百里前以普通马无异,百里后奔走如飞越来越快!”
晟浩笑道:“是啊!百里后,很多马都越走越慢,而这滇池骏行走百里后却越来越快,也许这马是普通的矮脚马生的优良马,就好像是人一样,穷苦人家也出俊才啊,不过传说中的滇池驹可是神马,又几人骑过,有这滇池骏也是非常非常好了!”
江远山面露喜色哈哈笑道:“那这种马能卖到什么价钱?晟伯伯!”
“如果到了广州,这马起码也值三四千大洋!反正在上海马市就值这个价!”晟浩回答道。
江远山呵呵笑道:“难怪晟伯伯如此大方,原来我们赚了!”
这白马滇池骏,仿佛也知道遇到了伯乐,滇池骏前腿立起,长长的一声马嘶声!江远山仰头看到空中有一只白色鸽子高高从他们头顶飞过。
江远山拍了拍马颈道:“这么大的雪,是谁家的鸽子?难道是信鸽?”
晟浩与蒋鼎仰头观看,果然见一只信鸽在前方飞行而去。
江远山看着信鸽,勒马停了下来:“晟伯伯,蒋叔叔;我看还是走另外一条路往遂川吧!还有一条是经五斗江,那里稍微远一点就是!这笑笑屠夫萧家璧已经把我们盯上了!”
晟浩哈哈笑道:“你这小远山虽然过了年才十岁,但已经得到了乃父盯梢破案的真传啊!肖家璧,笑笑屠夫,一方恶霸而已,我晟浩今天倒要会会这遂川恶霸!”
江远山见晟浩胸有成竹,自然也就不敢多言语了。
在蛐蛐的石板道上,马蹄得得;经过几个乡镇,江远山果真发现自己坐下的滇池骏,越来越精神,行走好像越来越轻快起来。
江远山一身蓝衫对襟服,一路在前,一路上都没有发现有肖家璧拦截的意思。
中午饭后,江远山发现自己后面除了有晟浩和蒋鼎外,居然也跟着几骑,这是肖家璧的人,是一路监视我们啊!
江远山见晟浩,蒋鼎仿佛也知道这情况,就没有吱声。
前面又再现一个圩场,这是最靠近遂川县城的一个乡镇草林,也跟肖家璧的老巢大坑很近。
在经过草林圩场的要道上,居然有一帮人在检查过往的行人,要道上横放着检查木,检查站旁的一个岗亭中十几个手握长枪,身穿黑服的团丁如临大敌一般。
岗亭外一个头戴厚厚黑色小毡帽,身穿蓝色棉长袍套红色喜字马褂,中握着一根黑色文明棍的家伙;中等身材,只见此人三角双眸,鹰钩鼻,长相阴鸷,略微带着一点猥琐的中年汉子,脸上看不出一分笑容,正在岗亭旁踱步,他身边站着几个点头哈腰,腰挎驳壳枪的团丁。
江远山勒马停下回头道:“晟伯伯,蒋叔叔那身穿长袍套马褂的就是笑笑屠夫肖家璧!旁边挎短枪的就是我在黄坳圩场揍过的团丁!”
“长衫套马褂,不是地主就是恶霸!一路过来都是一些穷人,这地主恶霸还是少数!”晟浩仿佛没有听见江远山的话一般,越过江远山策马往检查处而去。
几个如临大敌的黑衣团丁马上端起长枪,拉枪栓将晟浩,蒋鼎,江远山三骑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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