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山看着这头已经因为受枪伤,而疯狂的公野猪往他们这俯冲攻击而来;如被这公野猪锋利的獠牙刺中,或者被这大约有两三百斤的公野猪扑上身的话,那就不堪设想。
困兽还犹斗,何况野猪受伤发狂,这是很多猎人很忌讳碰到的事情;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江远山突然站起,单手挥动,手中突然飞出两根五寸飞钉,这两根五寸飞钉不偏不齐,分别射中了这咆哮而来,发狂公野猪的双眼之中。
江远山拉住稍微愣神的蒋鼎,飞快的躲在松树旁边的一处斜坡下。
这野猪双眼刺痛一片黑暗,失去了江远山和蒋鼎这两个目标,撞在江远山与蒋鼎藏身的松树上,现在一却阻挡它的物体都成了发泄攻击对象,它咆哮哀嚎着;使劲的用锋利的獠牙往松树上拱。
江远山与蒋鼎屏住呼吸躲在斜坡下,这只公野猪头上冒出的野猪血浸染在松树下的雪地上,红白交映。
松树周围一片狼藉,野猪的咆哮哀嚎刚开始震动山林,接着慢慢的越来越这野猪慢慢的瘫在松树旁,呼哧呼哧的喘气,接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也停了下来。
江远山呵呵笑道:“蒋叔叔,这野猪肯定是死了,我们要不过去看看!”
二人来到离他们不远,蒋鼎开枪的松树下,这只野猪已经躺在雪地之中断了气。
江远山看着这有两三百斤的野猪道:“我们猎人如果碰到野猪群,一般不打公野猪,因为公野猪是野猪中最凶猛,且獠牙锋利;一旦受伤不死的话,就会攻击狩猎者,今天用得是驳壳枪;如果是鸟铳的话,一般不能打野猪的头部,因为它的头部十分坚硬,不过蒋叔叔的枪法的确厉害!”
蒋鼎呵呵笑道:“你小子是拐着弯笑话你蒋鼎叔叔不懂狩猎吧!对了,我们怎么将这庞然大物抬回去呢?”
江远山摇摇手:“这就是你们大人的事了,你看我小胳膊小腿的!你如果不想多跑一趟的话,我回去喊南斗师兄和我阿爸来!”
蒋鼎笑道:“你小子倒会抓差!”
夜晚,煤油灯盏发出光亮;王文,晟浩,王南斗,江朝阳一家吃着袁紫烹煮的果子狸肉和野猪肉。
晟浩赞不绝口:“山中的果子狸,水中的白鳝鱼,在加上弟妹的烹调厨艺真的是人间美味!”
蒋鼎嘴中吃着野猪肉道:“晟教官,这野猪肉被嫂夫人也烹煮的十分美味!”
袁紫巧笑吟吟与儿子江远山,坐在桌旁回答道:“那晟大哥众位,就在我们家多住几日,我多烹煮一些美味给你们尝尝!”
晟浩与王文和王南斗碰了一下酒碗道:“可惜黄埔开学的时日渐近,而前往广州又还需要好些时日,我与蒋鼎打算明天就带小远山离开井冈山前往广州!”
王文与王南斗双目都有挽留之意,袁紫更是用手臂抱住一旁正吃着饭的江远山。
江远山嘻嘻笑道:“阿妈,你放心,我去广州一定好好读书,争取考个状元!”
袁紫手指戳了戳江远山的额头:“小鬼头,就会哄阿妈开心,现在早已经不是封建王朝了,哪里有什么状元!”
江远山呵呵摸了摸头部:“那阿妈,希望我考个什么回来?”
袁紫满脸不舍道:“你跟着你晟浩伯伯就不会错,出门在外要听大人的话!一却平安就好,阿妈也不奢望你做官做府!”
王南斗与晟浩碰酒碗道:“晟浩先生,我此次来,没有想会碰到先生你,与你一番畅谈真是听君一席话,那个什么书来着?我是绿林土匪,也不敢拉你上山做客,不如你在我朝阳老表家多住几日,我好好的向你学习请教!”
江朝阳哈哈笑道:“你们就就不要挽留了,晟浩大哥此去广州山高水远,一路要消耗很多时日,既然晟浩大哥意已决定,不如今晚我们就一醉方休!”
袁紫回房为江远山准备行装不提……。
翌日,王文,王南斗与江朝阳夫妇站在朱砂山一高处;看着晟浩,蒋鼎与一身崭新行装的江远山身影越来越远……。
袁紫高高的挥动着双手,双目红肿,万分不舍幼子远行。
在一个山道的拐弯处,三人回过头来挥手告别,三人在拐弯处消失不见。
突然,江远山又快步的折返了回来,缓缓的对着远处的江朝阳他们,跪下磕起了头大声道:“阿爸!阿妈!师父!师兄!远山去广州一定听晟伯伯的话,好好读书!你们保重!保重哈!”群山回音!
袁紫哭着:“我的远山,远山!”欲要往江远山跑去……被江朝阳抱住;就连拳师王文,王南斗也扭转了头,不忍看到这分离之伤。
江远山被返还来的蒋鼎半拖半抱离开,晟浩再次向江朝阳等人摇手微笑告别。
王文有点担心:“小远山初出井冈,上次在黄坳圩场打了肖家璧的手下,得罪了肖家璧部,不知道肖家璧会不会半路刁难,遂川四处可都是肖家璧的探作水客!”
江朝阳哈哈笑道:“我大哥晟浩岂是泛泛之辈,恐怕就是黄埔教官这一个头衔也会把肖家璧吓住!”
王南斗点头道:“晟浩先生乃是人间龙凤,恐怕不是一个黄埔教官那么简单!”
江朝阳安抚着怀中的袁紫,微笑不语;王文颔首表示认同。
朱砂山一个险要的山道上,晟浩与蒋鼎,江远山站在悬崖峭壁上的山道中,看着井冈风光;晟浩再次回头看了看山道,又看着前面山下更加险要,陡峭的山路,山路旁的悬崖峭壁和峭壁下的激流道:“这里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是用一杆汉阳造也能守住这后面的井冈山!”
蒋鼎呵呵笑道:“能得到晟教官认可的地形,绝对是兵家必争之地!”
江远山认真的看着晟浩道:“晟伯伯,我听南斗师兄说;这朱砂冲,是五处进入井冈山要道最为险要的地方,也许我在这里走多了,我怎么感觉不到有多险要!”
蒋鼎笑道:“你是把这条路当着走道,而在军人的眼中这是战争的天然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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