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商均却感受到了来自阿妹胸前两处的……‘热度’,另他有些心绪不宁!
他脸上一红,好在屋内没有灯光,看不到他的窘态。
他轻唤了一声:“阿妹!”想轻轻推开她趴在自己身上那凸凹玲珑的娇躯。
但阿妹此时却真情流露,反而将他拥的更紧、哭的更伤悲、趴在他怀里的身体颤动的也更厉害了。
商均不知道这时应该跟她说什么!或者还是应该直接将她推开!但身体的本能似乎告诉他,好像他并不反感这种奇异的感觉。
但是他感觉自己似乎越来越不对劲儿,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急促,脸上血气上涌,鼻尖、手心竟然渗出层层薄汗,喉结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到后来,自己的腿竟不受控制的微微抖了起来……
阿妹突然感觉到他的异样,坐直了身子,以为自己触碰到了他的伤口,竟不谙世事关切地问道:“均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商均被她一问更加尴尬,轻轻回答道:“没有!”幸亏屋内黑暗阿妹见不到他的样子,此刻他的脸已经红的像块新染的大红布!
随后,阿妹同他轻轻道别,已经回去自己房中!
但商均还是感觉有些心绪烦乱,浑身一片燥热难以入眠,就忍痛起身来到桌前,他拨开台灯,轻轻拉开了抽屉……
一个蓝色的精美盒子随即映入眼帘!
他小心翼翼地,好似手中捧着世间最昂贵的珠宝一样,将盒子中一条断裂的金黄色脚链握在了掌中。
这个脚链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信物,从记事起就一直带在身上。
如今母亲不见了,这个脚链对他来说不仅仅只是条冷冰冰的金属,它寄托着自己对母亲深深的惦念。
金色脚链闪烁着的光芒仿佛就像是夜空中母亲的眼,它正那样温和慈祥地注视着他,使他感到无比幸福,让他永远都记得那亲切而熟悉的声音……
他从没有如此渴望过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次与死神的亲密接触,更让他感觉心中还有许多事、许多人难以放下……
在重伤晕迷的梦境里,他仿佛看到一张慈祥的脸,仿佛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那是他渴望以久,梦寐以求的一个人。
他拼命寻找那个声音,可那声音他永远听不真切。
他仔细凝望那张慈祥的脸,却无论如何也难以看清她的面容。
最后,似乎那张脸正渐渐地、缓缓地变成了阿妹的样子……
几日之后商均伤口复原的很快,他参加了由老头子在内的‘华义堂’重要议事!
对于两次伏击周延升失败,大家都有些沉不住气,厅上一片喧杂,责怪商允禅之声此起彼伏。
那周延升并非寻常之人,定会做出反击,到那时‘华义堂’就会被动,或有祸事接踵而来。
议事厅气氛紧张,商超同几个帮内兄弟竟拌起嘴来,商允禅并不做声,只皱着眉头吸着烟草。
商均说:“硬攻不行,我们可以试试其它方法,周延升两次逃过死劫,已如惊弓之鸟。
不但几乎从不外出,更将手下保镖增加一倍还多,而且他只信任亲属和一些特殊关系的人。”
“能有什么办法,两次都失败了,还嫌浪费的人手不够多么?”朱谦叼着香烟,似笑非笑的头一个大声奚落商允禅。
商允禅脸色变了几变,当即起身,站在各方管事人面前朗声说道:“各位!商某眼下就‘华义堂’所交办的日期还尚早,待期限一到,定给各位一个交待。
商某人有些不适,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向帮中老头子、‘华义堂’各位管事人等一干人拱了拱手,带着商超几人离开了议事大厅。
回到商宅,想到朱谦对自己的态度,商允禅就气得一击桌面,大声骂道:“朱谦这个老小子,处处同我作对!
周延升这件事你们有什么想法?”他转身看向书房内的冯忠、商超、商均三人!
商允禅眼光一扫商超,商超干咳一声,迅速避开了父亲尖锐的目光,喃喃地说道:“我没什么想法!”
他正待想往下讲,商允禅此刻正烦,看他一眼,见他衣着光鲜,行事却是如此的不济,不禁怒道:“好了,闭上嘴!”商超闻听父亲发怒立即收声。
他又看了看商均,见他英俊的面容上仍罩着一股灰暗之色,显然伤口还未全愈,自己跟着轻叹口气。
冯忠老迈,如果论武力功夫,自然是拳在少壮!
可自己手下第一号可用的商均却身付重伤,眼见与‘华义堂’约定之期似已快到,想到那些看热闹的嘴脸,就让商允禅愤恨不已!
商允禅见到冯忠也是愁眉不展,心中似也没有主意,心中一急,狠狠又捶了一下桌面,重重地坐在了大椅当中浓眉紧锁!
商均手捂伤口,缓缓走到商允禅面前轻轻叫了声:“爹!我刚刚已说过,现在周延升已如惊弓之鸟!”
“那你有什么想法?”商允禅接口道。
商均轻缓剑眉,悠悠的说道:“他已加强了戒备,只信亲信,我们是不是可以安插一个功夫不错的人到周延升身边,在安排时机里应外合?”
冯忠点点头向商允禅说道:“允禅,这个方法可行,总比冒冒然动手机率大些。”
商允禅目光中带着赞许,也同意道:“如能安插进去就是最好!目前看也只有这样一试了,均儿你去安排吧。”
商均点头应允,并同冯忠、商超两人离开了商允禅的书房。
商允禅望着他三人离去的背影呆呆出神,想着商超与商均自小一起长大,可自己寄予希望的儿子却赶不上商均的万一。
商均不但形容俊美,又足智多谋,在他身上多少又能看到些自己的影子,只可惜商均不是商超!
但细细琢磨起商均本人,商允禅又觉得他行事时而宽容善良,时而却又对有些事非常偏执!
似乎多少还着带些不择手段,这让他有一种说不清的困扰,不知道这困扰到底是来自商均,还是来自商均身上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