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柔和的银辉在三月的夜里梳了一片洁白,回家的夜莺清叫着山野的呼唤,春的脚步渐行渐来,一冬的枯木洗尽萧瑟,几几嫩绿的新芽在枝头繁华,来自山际的风带来了它轻柔却满是生机的气息,四下的花蕾暗香了一湾清泉。
悒站在月华下,忧伤的眼眸镜映着那将满的月,长长的思念点亮了怀远的心灯。伴随时间的流逝,明月西斜,山野被笼罩在银月下的辉雾里,如梦如幻,悒静听一曲蛙鸣,撤步回眸,轻推木门,看了看甜睡的妹妹,吹灭孤灯,和衣……
“喔喔喔……”
几声鸡啼将悒的梦敲开,悒知道这时天快亮了,揉了揉仍带疲倦的双眼,小心翼翼地下床,给小妹妹盖好被子,走向了那间暗黑的厨房。
在第四次鸡鸣后,悒叫醒了可爱的妹妹,打水给她洗漱后,走向餐桌。
快八点了,悒和妹妹一起,关门上学……
开学的时间了,悒带妹妹去了她的教室,安排好妹妹后,走向自己的教室,这是一个村里的学校,是一个约百年的祠堂,几张残破的板凳加几张破旧的桌子,和两张自制的黑板,这便是学校所有的财产,悒带着几个刚到的同学,打扫着教室。
不一会儿,老师来了,所有同学都坐在自己的坐位,听老师查到,老师是一个20多岁的青年,姓黄,叫黄松,今天他还带来了一个小姑娘。老师走过讲台,看了看同学们,这才说道:“同学们,我们班的人数虽少,但大家几乎都来了,我们班现在来了个新同学,现在请她给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大家欢迎。”
说着便看了看微带紧张的女孩,轻轻地鼓了鼓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小姑娘怯怯地走上讲台,带着娇羞的脸庞转向悒的位子,笑了笑,樱口轻启,道:“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叫吴雨溱,大家可以叫我雨儿,谢谢。”
黄老师看着勇敢的雨儿,笑了笑,道:“好了,大家开始看书吧,今天就不上课了,哦对了,雨儿你去坐那个位置。”说着用手指了指悒身边的空位置。
当悒看到那娇俏的身影时,心头一惊,“她怎么来这了,难道她会一直在这读书吗?”看着雨儿略带俏皮的笑,悒心头一震,这般美好的笑颜是妈妈地笑啊!这是老天给我的安慰吗?看着雨儿莲步轻启,来到悒的旁边,悒轻讨一息,他知道这里边的差别,所以没有将激动表现在脸上。
雨儿坐下以后悒才悄声问道:“你怎么在这,不是去下边的学校吗?”
雨儿嘟哝了一下,皱了皱琼鼻,道:“是啊,但是我不要姥姥来接我,所以我就来这了啊。”听到雨儿的话,悒心头一怔,是啊,如若她走远,则王奶奶一定会早送晚接,对于一个老人而言,十里山路是个长长的煎熬,特别是腿脚不利索的王奶奶,悒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这雨儿还是个孝顺的姑娘。”
于是点了点头,道:“也是,王奶奶年岁大了,远了是不行。”(那天在梨树下悒就知道了雨儿是王奶奶的外孙女)雨儿也点了点头,小声道:“悒,中午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悒听雨儿的话,有些尴尬,因为中午他要去为家里的牲畜弄食,妹妹会先回去热饭,于是摇了摇头,道:“可能不行,我中午有事,会晚点回去,我妹妹会先走。”
话音刚落,“吱嘎”,那古旧的教室门被老师推开,教室里原吵闹的声音顿时逝去,只见老师看向涵悒,道:“悒,出来一下。”悒看了看雨儿,微微一笑,向门外走去。
听到老师的话,雨儿有些茫然,这开学第一天,老师叫他做什么?雨儿偷偷看了看别的同学,没发现别的同学有什么惊讶,反倒理所应当的表情,心头升起了凝云,四处看了看,班上只有九个同学,大大的教室里,里边一半还有一个班,那些同学比自己小。这时旁边一个瘦瘦的女生看向雨儿,带着羡慕的目光,轻声道:“吴雨溱同学,我叫李慧,你可真好运,竟然和涵悒坐在一起。”
雨儿听此话,更是一头雾水,看了看其它的同学,除开一个年龄大些的男同学外,大家都一副歆羡的表情,不由好奇道:“李慧,这个位置很好吗,为什么……”
不待雨儿说完,左边的另一个男同学抢道:“这你都不知道?涵悒是我们班最优秀的同学,这三年来啊,他都把第一名给包了。”
说着用目光看了看那个一脸漠然的男生,悄声道:“看到那个男生没,他叫许沐凌,本来比我们高一级,但因为成绩不怎么样,降下来和我们同班,开始来的时候可不得了了,一副我天下第一的样子,自从第一次考试后,就被涵悒超过了,平均分超过5分以上,悒的数学更是经常满分。总成绩在全乡都在前列呢。”
雨儿心头大惊,不是听说悒的成绩平均分超许沐凌5分以上,而是悒的数学经常满分!于是若有所思,道:“那老师叫他干什么,不会是……”
那个男生又道:“叫他去看教师用书呗,一般我们的课由老师讲,有时老师有事则让涵悒代课,里边一年级的课和作业经常由涵悒负责,今天叫他去,肯定又是老师明天有事不能来,让涵悒代课。”
话音未落,悒便推门而入回到坐位,老师在他后面,也走了进来,站在讲台上,道:“明天我有点事不能来,还是像以往一样,由涵悒代课,一会儿我出些题大家抄好,回家做,明天由涵悒讲解。好了,一会儿准备放学,留下两个人打扫卫生,其他人抄好作业后就回家吧。”
说罢,对着涵悒点了点头,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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