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十煞王高坐在黑石魔座上笑得那叫一个阴邪诡异,志在必得的念头更加强烈。
“血史果然不负我的厚望,哈哈,好,就是这样,本座要慢慢的,一点点的侵蚀他们的防线,然后置于死地”十煞嘴角露出残忍的怪笑,眼睛里布满了腾腾杀气,一想到他们几个障碍,他就恨得青筋暴起。
“魔煞王千秋万代”殿下的一众妖魔跪下恭贺,白枫很是为血史的功劳高兴,只是他有些担心血史待在灵梦的身边会出现什么不测。
“白枫,”十煞点他的名字,白枫低头叩拜,“该到你出场的时候了”十煞很淡然的媚笑,一切都是他手中的棋子,怎不令他逍遥
“手下明白。”白枫坚定的说道。
“哈哈灵界人界哼,我要让你们全都毁在我的手里,当初是你们不仁,现在,就怪不得我不义。”周身的阴森足以使一个正常人气绝,顿时魔座悬腾起烈风,使得殿下的一众睁不开双眼,耳膜被他的笑震得一阵阵麻木,忽而又即刻停止,速度之快震惊四座。
白枫在得到十煞点头示意后出了魔宫,没有片刻停留的返下人界。
十煞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黑色木匣,眼里的哀伤幽怨着冷血的心,愤恨随即而到,抬起手就要将其扔出去的时候,还是敌不过心内的不忍收回手。
司芳,你怎能一心只向着他们,而从不顾我的感受十煞紧握着木匣,手上的青筋诉说着他满腹的愤怒,该是他去人间的时候了。
司芳还是不醒,就这样沉睡着,逃避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宛如都已经哭红了双眼,还有一件事令她心碎,自从苏莫离开司芳之后,泰煜城的城主又下令,命司芳为泰煜城的卿士,司家没有了靠山,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失去自由,此事一直纠缠着她与司炎的心,因为无能为力,还真希望女儿就这样一觉不醒,至少不会再受心里上的磨难。
米果儿捧着花束来看望司芳,她一进病房就看到了司芳床边的宁寒,心里顿时就涌上了酸楚,就算再怎么失望和嫉妒,这个时刻也得忍着,其实她来并非只为见司芳,她是太想念宁寒了,冰冷的双眸里只对宁寒存有温柔。
“宁寒,”果儿有些语塞,自从上次集结人打他之后,她不是不敢见他,只是害怕自己会冲动,没错,她是爱上了宁寒,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越是冷酷无情,她越是喜欢和欣赏,无奈脆弱的内心使她不敢靠近,即便再苦痛难耐,也是她咎由自取。
“你来做什么想看笑话”宁寒冰冷的声音,倒让红妹吃惊起来,她倚在窗前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看似平静的女孩。
“我知道司芳一直都还没醒,所以我来看看她,绝没有看笑话的意思,”她抬起头看了一下寒气浓重的宁寒,然后委屈的再次低下头,“真的。”
“就算芳姐一直不醒,一辈子不醒来,也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来看,告诉那个混账,永远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他的怒气米果儿是知道的,看着司芳那么痛苦的不醒,这都是因为苏莫,而苏莫至今也没有再出现,米果儿的想法是对的,只是她根本不了解宁寒的心,所说的混账,他指的应该是灵心才对。
红妹的拳头又攢紧了,卡巴看到赶紧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宁寒的心思他们都懂,对于灵心的叛逆,至今还是他们的心结。
“宁寒,我真的没有,”没有假惺惺吗她本来就是有点,面对着宁寒的眼睛,谎言始终都说不下去,米果儿无奈的转头看向床上熟睡的司芳,眼睛里居然是羡慕的目光,“我可以跟她说几句话吗”她轻声的问宁寒。
宁寒刚要果断的拒绝,却被卡巴拦住,他诚恳的笑着对她说,“既然是来看芳姐,那就是我们的客人,想对她说什么就说吧,希望能唤醒她。”
得到了卡巴的应允,也顾不得宁寒冷煞的眼睛,她走到了司芳的病床前,坐下看她安静的样子,这样过分的安静,是米果儿最料想不到的,那个在学校里最令人向往的司芳,现在却安静的躺在这里,逃避着一切。
“我真羡慕你,司芳,我走不进苏莫的心,一直以为是因为你这个障碍,其实是我没有那个缘分,看到你们那么幸福的在一起,我真希望你们会一直幸福下去,义无反顾的幸福下去,把我没有的幸福都通通感受了,这样,我的祝福也算没有白费,”米果儿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红妹的眼睛也红红的,宁寒背过身去,不忍看她们的悲伤,“我去问苏莫为什么会这样,他好像完全变了,变得很无情,不仅赶走阿木还不愿意见我,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明明那么爱你,可是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呢你们都怎么了他浑浑噩噩的不谙世事,而你也这样不愿清醒,你们不能这样的,都该睁开眼清醒啊,”米果儿真情流露,痛哭起来,她的确是想不通。
米果儿转头看宁寒的背影,“就算你能给她幸福又怎样”她泪流满面,声音很坚定,“她看不到你,就不会幸福。”她想说她自己一直在看着你,只要你能看到她,她就会幸福,会比司芳还要幸福,可是连一点机会都不能给她,不是只有她自己可怜罢了。
送走米果儿之后,红妹才吐出一句话,“原来,这女孩是爱你的,宁寒。”卡巴看了看红妹,又转头看宁寒,宁寒却无动于衷的表情。
“你也看出来了吧,卡巴。”红妹淡笑着看卡巴,卡巴点头。
红妹转头看向床上的司芳,突然大叫了一声,不相信的脸上却也流露着惊喜,卡巴和宁寒也赶紧转头去看,发现,此时的司芳睁开了双眼。
什么时候醒的醒了多久都成了他们心中的疑问,红妹一个快步跑到病床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哭了起来,声音很悲凉,好像一切的悲伤和喜悦都在这一刻抒发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