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重复的骂下去。
莫涟使着梳子轻手轻脚地梳着,嘴里学着人间出嫁时长辈必说的吉祥话:“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顾烛儿替她贴上火红的妆花,涂上淡雅的胭脂,莫涟给她插上三对金步摇,妆成。柒月嘴角间依旧是一直都带的浅笑,但是今日唯一的不同便是她是最美的,倾然一笑,万物失色。
顾烛儿也瞧着不禁夸赞道:“柒月,今日你真的好美啊,好羡慕啊。”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待你出嫁的那天,你也定然是最美的。”柒月被她的话逗笑了。
凰箫有心重金请来的喜娘,在门口卖力的操起嗓子喊道:“良辰吉时到,新娘出阁”
莫涟为柒月盖上红盖头,和顾烛儿搀扶着她迈过门槛,进入喜堂,竹的绿,各个角落的火红的绸布和喜字交相辉映出喜庆的气氛,把柒月交给凰箫便纷纷退到一边。新人是幸福的,这一刻,在喜堂,在天地间,仿佛所有目光都只在他们身上。
喜娘喊道:“红球彩带连姻缘,胭脂簪花妆美人,儿郎倾目又倾眉,甘风露雨揽喜堂,礼成。”
顾烛儿见证着凰笛和柒月婚礼,心里本应是一同为之欣喜,却又在某一刻在心痛,或许是喜堂鲜艳的红色刺着了眼,顾烛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流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纸鸢一语
在旁的东华帝君从衣袖抽出手拉住顾烛儿的一只手,趁着大家起哄非要闹闹洞房才甘心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牵着茫然的顾烛儿退出喜堂,来到僻静的竹院。
顾烛儿没反应过来,东华帝君已经抬起手替她拭去还在不住的掉落下来的眼泪,一向平静看待一切的眼睛里竟此刻多了一份疼惜,开口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为何落泪”
顾烛儿胡乱的接过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两把,把脸上的泪痕抹得更乱了,幸好今日她没有上妆,不然这脸一定成了花猫的脸不可,只是觉得心里莫名的有股苦涩涌入心头,汇成眼泪流了出来,越来越多,最后只能“哇”的一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也顾不上东华帝君是否站在旁边了。
东华帝君没有吭声,慢慢的蹲下来,把顾烛儿抱在怀里,顾烛儿的脑袋深埋在东华帝君的怀抱中,顾烛儿的眼泪却也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停下来,只是略微缓了缓,大约是哭累了,顾烛儿难得大胆一回睡了过去,睡得格外的沉。东华帝君把她抱回了屋,怕她着凉,轻柔地为她盖严被子。顾烛儿睡得模糊,隐约能听见有人在他她耳边说了一声:“对不起。”便只剩一方安静没有打扰到她的困意。
坐在屋顶喝酒的莫涟和紫薇星君一直看着竹院里的发生的一切,莫涟冷哼一声,紫薇问道:“你哼什么”
“我笑的是有人不懂珍惜,走到头来,才发现纵然是自己有着再大的能耐也无力挽回,绕了一圈,不过是场笑话。”莫涟冷嘲道。
“东华本就是这个性格,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应该消气了。”紫薇星君宽慰道,把酒杯递过去。
莫涟一口饮掉酒杯里的酒,卸下自己的霸道毒舌,像小猫一样趴在了紫薇星君的腿上,“星君,我只是心疼我的烨灵妹妹,你明白吗”
“我懂。”紫薇星君只说了这两个字,这是他所能给予莫涟最大的理解和安慰。
明月当空,人间多烦忧,除却两个新人,只剩一上一下的满肚愁绪的人们了。顾烛儿他们参加完凰箫的婚礼,又被他以客为贵的名义,硬是留他们多住几天。婚后的几天,天气特好,凰笛带柒月拉着顾烛儿他们来到竹林的空旷处放纸鸢,纸鸢骨架材料取自这片竹林。
顾烛儿玩疯了,玩累便找了阴凉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柒月端来茶:“喝杯凉茶吧。”
顾烛儿接过咕噜咕噜的大口饮下,凉茶里加了点蜂蜜很合顾烛儿的爱吃甜食的口味,清甜解渴,喝完一杯砸吧着嘴夸赞道:“柒月,你可真是贤惠手巧啊,这样好喝的凉茶我还是头一次喝到。”
柒月捂袖笑道:“我可不贤惠。”
顾烛儿不相信:“怎么可能,你就别逗我了。”
“真的,不过那是嫁给凰箫之前的事了。”柒月眨了一下眼睛,难得露出一点少女的调皮样。
顾烛儿从未听过神仙之间的爱恋,八卦地想要知道一二:“如何说来”
柒月见她如此好奇,望向不远处正在喝茶的东华帝君和紫薇星君,还有专心拿着小刀低头制作竹笛的凰笛,微笑着大方地讲道:“凰箫本是管理着天界的丝竹乐理的仙君,他对于乐礼的要求极高,所以他平常时间都不会待在自己的住所,总是到处云游寻找各种动听悦耳的乐器和歌曲。而我是协助月宫掌管着潮汐的小仙,那日贪玩偷闲,停在竹林之中,剥下一竹,做了竹笛,给自己吹着玩。笛声吸引了恰巧也在竹林里的凰箫,不过这是他后来才告诉我的。”
“是这片竹林吗”
柒月轻轻点头:“是的。凰笛有心记着一切,所以我们被贬为谪仙后,把这里改成罄一轩。”
顾烛儿心里暗想着,真是看不出来,凰箫看上去大大咧咧,居然也有细心的一面,“不过,那时我跟他一见面,我原以为他会是同僚,喜爱音律,结果他一开口就是数落我的笛音跌宕不稳,吹不出曲子该有的意思。”
顾烛儿听到这里,撑着手感慨:“哎,我终于明白凰箫为什么和东华帝君、紫薇星君能成为好友了。”
柒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好似看透了一切,顾烛儿心里接话道:“都是同样嘴毒的人啊。”
柒月理理衣服,抖去落在衣服上的竹叶,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仙君,被他这样数落,心里一气直接抄起竹笛,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柒月回忆着想到那时凰箫被他敲疼的表情,突然噗呲笑了出来,顾烛儿觉得这段应该是有有一趣之处,催着她赶紧讲。
“大概是我下手太狠了,他被我敲疼的表情都快扭到一块了,还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说着柒月抬手,模仿着凰箫的表情,惹的顾烛儿大笑,“然后听见他说道,好一小仙,胆子不小,出手这么重。他这么一讲,我仔细扫了他一眼才发现他腰间的玉笛,明白过来他就是凰箫仙君。心里暗想着这回算是给鲁莽的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玉笛可我前几日看见他一直都只用竹笛啊,你看他现在做的也是竹笛啊。”
柒月耐心地解释:“玉笛尽管他很少使用,但它却是凰笛的法器,他被将为谪仙时,自愿交出的。”过程还够复杂的,顾烛儿觉得自个的脑量受了挑战。
大抵是凰箫的笛子做好了,笛声一阵一阵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聊天,凰箫边吹边调整音色。音色甚好,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出自懂行之人的双手,柒月起身,说道:“过去吧。”
顾烛儿拍拍屁股跟着柒月走过去,凰箫擦拭着刚做好的竹笛,问道:“你们两坐那里说些什么呐说的如此开心。”
柒月吐了吐舌头坐在他身边,挑了苹果要咬下一口,刚才讲了这么多,她早渴了,回道:“秘密。”
“哟,我家娘子居然有秘密了,为夫还不知道,真是伤心啊。”凰箫故作伤心的样子说道。
柒月想了想,说道:“许久未听到你的笛声了,今天趁着大家都在,你不妨吹上一曲。”
凰箫心情极好,爽快地一口答应:“好。”
拿起竹笛就一曲上笛,柒月放下苹果,随着曲子唱起了山谣:“五山连绵,行人匆忙,月下莺啼,何方去,何方去,思乡叹语愁不断,伊人独占空楼望江海,君若归盼得红妆配花嫁。。。”
柒月的歌声加上竹笛,不得不承认真是又闻见了人间一曲天籁,众人捧着柒月亲手挑出的凉茶静心听着。果然又是天气极好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改口亦难
东华帝君和紫薇星君都是已经辟谷的,不用吃饭,但顾烛儿可没有,玩了一天,一到傍晚,肚子就提前通知该开饭了。凰箫大方地为他们安排了烧烤,除了各种肉,柒月还端来了储存的红薯。凰箫把落下的竹叶堆扫起厚厚的一堆,红薯扔入火中。
顾烛儿吃饱后,没忘记某个人好像还没吃过,从落叶灰中捡起一个中个的红薯,红薯烫手,顾烛儿边吹着边左右手轮换着拿红薯。
莫涟瞧见她的吃得急样,说道:“你吃这么多了,你连红薯都不放过啊,小心吃噎着了。”
“哼,这个不是我吃的,拿给帝君的,他一直没吃饭。”
莫涟白了她一记,故意强调着拉长最后一个尾音地说道:“东华帝君不需要吃饭,他是仙~~~。”顾烛儿没有回头看她一眼,蹦跳着去东华帝君那里走去,莫涟又在她背后多加了一记白眼,别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好。
东华帝君站在溪边,双手被在身后抬头看着月亮,顾烛儿看去,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曾经是东华帝君身边和他一同共赏明月的人。
“帝君,红薯烤好了,莫涟说您不用吃东西,不过这个红薯可甜啦,您该跟大家一块尝尝。”顾烛儿伸手递了过去。东华帝君接过后,拿在手里有些迟疑,顾烛儿烫红的双手在耳朵上捏了捏,看他盯着红薯半天没动手,以为他是很久就没有吃过东西已经忘了红薯该怎么吃,于是抬手给他剥去了他手中红薯一部分的皮,说道:“好了,这样就可以吃了。”
东华帝君要下一口,顾烛儿问道:“可还入口”
东华帝君点点头,温声赞了一句:“好吃。”
顾烛儿见他真的能接受,心里甚是高兴,带点得意的说道:“我就说嘛,红薯虽然是最平常的地方,其貌不扬,不过味道也还是不错的,吃起来方便,也是最能填饱肚子的,帝君您说对吧”
东华帝君帝君见她说的如此高兴,唤了一声:“烛儿。”
“恩”顾烛儿转身,第一次听见东华帝君这样叫自己,等他的下话。
“你以后可以和墨莲、紫薇星君一样叫我东华,无需唤我仙位。”
“哈”顾烛儿有些没反应过来,一直觉得东华帝君高不可及,可远望而不可近观,所以没敢和莫涟一样叫的随意。
“可否答应”东华帝君见她低头,有些支支吾吾,许是有些尴尬。
顾烛儿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帝君叫惯了,现在改口,一时有些别扭。”
“无妨,慢慢来就可以了。”东华帝君没有强求。
“柒月,你再去拿些肉来吧。”烧烤的地方凰箫大声叫着柒月,而莫涟已经和紫薇星君貌似为抢最后一只烤鸡腿杠上了。
顾烛儿瞧着那边的热闹,感慨道:“柒月真的很贤惠,可我夸她的时候,她还不好意思承认,跟我讲了她和凰箫的故事。”
东华帝君发现她星光熠熠的双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心里更加无法释怀地说道:“他们在一起真的不容易,当初是我亲自看着他们被贬的。”
顾烛儿对这句话听得很清楚,也很震惊,做样子掏掏耳朵,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又问了一遍:“什么”
顾烛儿的惊讶,东华帝君便明白柒月和凰箫终究是真的没有怪他过,只挑了好的一部分告诉他人,而悲伤的永留心底不必再谈。很久以前,有人跟他笑着说过:“东华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跟我讲好了,讲出来东华就会好多些了,莫要留在心底,留多了便会连给开心的那里也占满的,这样东华会不会长出三千白发呐”
那时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成仙之人,唯有清心,何来忧愁,莫要多想了。”现在那人站在他的忧愁,他很想告诉她,只是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不知那人还想听嘛,“当年他们剥去仙位,被贬下凡,是我下的处决。”
阴暗的天台刑处,凰笛首先挥剑刺入自己的身体,鲜血流注,疼痛不算什么,因为从此刻开始他是自由的,不再受任何束缚。旁边的伊人泪流不止,突然一笑,众人以为她疯了,不,其实是她知道凰箫想要表达什么,她抽出凰笛的剑,追随着他,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凰笛抱着柒月,两人被推下凡尘,东华凝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看懂了凰箫最后的口语:再会。他皱着眉毛,他不理解,凰箫和柒月,因缘而识,因缘而恋,因缘而贬,这是为什么,当真是要如此执着不悔,难道这就是人的感情。
刚认识时,柒月的那一下,凰箫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的待他,后来见她如此颤颤巍巍,心里猜到她估计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一时玩心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哪里的小仙”
柒月一听,更加不由为自己的小命捏了一把汗,回答还是要回答的:“小的,叫柒月,是月宫管理潮汐的。”声音小的可怜。
凰箫笑了,这家伙,“抬起头来吧,你刚才吹得是什么”
“那是山谣,不过是小仙自娱自乐的。”
“恩,很独特的山谣,你能否再吹一遍。”凰箫听过各种美妙的音乐,但通常以宏大端庄舒雅居多,山谣自然纯朴,即使会逊色于那些音乐,却也算是耐听之曲。
“是”柒月横过竹笛,又把刚才的曲子重吹了一遍,曲子生动悦耳,引人入胜。
曲毕,“你这是竹笛”凰箫一直用自己的玉笛,玉笛声音沉稳温婉;竹笛略带小家气质,音透而脆。
“是的,这是普通竹子所做的竹笛。”
凰箫听完一遍,满意的离开了,回到自己的住所,他立刻让人拿了几根细长的竹笛,奋力做笛,恰巧紫薇星君和东华帝君来找他下棋,结果进了院子,却看见某位仙君正拿着小刀,努力挖洞,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紫薇星君轻笑一声,还真是没见凰箫如此,虽然我们的仙君大人擅长音律,双手抱怀的调侃道:“呦,真是难得,我们的仙君大人还会做竹笛啊。”
“恩你们来啦,”凰箫招呼他们坐下,手中的活却没有放下。
“凰箫,你的玉笛是否出了什么事”凰笛喜欢收集各种乐器,但亲自做乐器却是少见的,东华帝君只能想到他的玉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非也,非也,今日出去云游,听了一曲山间民谣,音律不错,由竹笛所奏,所以想要试试它。”凰箫自己讲的时候没有发现脸上带着笑容。
紫薇星君和东华帝君都看在眼里,凰笛一定是遇见了不一样的人,紫薇星君轻笑着,东华帝君则是看的比紫薇星君更透,心里多上一份担忧,开口隐晦地劝道:“人间山谣总是会有过多的悲欢离合,凰箫若是能取其长处,去其短处,方为好曲。”
凰箫明白东华帝君的意思,半响,平复了自己的刚才的情绪,说道:“自然。”
他这么说了,东华帝君才放了心,转身离去,紫薇耸耸肩,拍拍凰箫的肩膀,跟着东华帝君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谣声漫漫
凰箫做完竹笛后,高兴地拿着它一直吹着,吹得住得离他不远的紫薇星君捂着耳朵跑上门来,他可没有东华帝君这么好的静心能力,就算凰笛自己吹得不腻,紫薇星君听得可是快吐了,他想给他开门的侍从抱怨一番后,才阻止了这个动听的噪音。
凰箫没办法,他也不愿意打扰到自己朋友的休息,他吹着总是有个音瑟吹得不好,这可能就是玉笛和竹笛的区别吧。他想着昨天那个小仙说她是月宫掌管潮汐的。他便一早出门想去找找她,请教一下原因。虽然平时凰箫和紫薇星君,和东华帝君是一个性子,不过在声乐上,他却是愿意放下自己仙君的身段,谦虚地请教于他人的。
到了月宫,打听之下,被告知这个小仙接了涨潮的天令已经出门办事去了,再询问了地方,凰箫直接奔去寻找。到了她今天执行天令的海边,凰箫就听见有人坐在礁石上唱着山谣,“五山连绵,行人匆忙,月下莺啼,何方去,何方去,思乡叹语愁不断,伊人独占空楼望江海,君若归盼得红妆配花嫁。。。”歌唱一半听了下来,柒月是察觉到别人在偷听,不由警觉起来,原本以为是凡人,已转头才看见居然是凰箫仙君,吓得一下子跌下了礁石。
正揉着摔疼的屁股,就看见自己的视线下出现了一双洁白的鞋子,抬头看仔细了才发现真的是凰箫仙君。凰笛向她伸手想要扶她起来,柒月顾及着他的身份自己爬了起来,就是衣服湿了,沾着海水又吹着海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揉自己鼻子。
凰箫看着她摔跤的糗样,不由抿嘴一笑,说道:“抱歉,吓到你了。”
柒月却是大方地说道:“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没坐稳。”她再拍拍自己的屁股,拍掉点衣服上的沙土,“哦,对了,仙君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应该不是碰巧又遇见的吧。”
眼前的女子大方活泼,是肃静的天界少有的,凰笛也直接说道:“我昨天回去做了一根竹笛,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总是有个音吹不准,所以想让你帮我看看。”
“是嘛,那就请仙君拿出让小仙看看的。”
凰箫从袖子里掏出竹笛,柒月认真地检查了问题出处,说道:“仙君手艺不错,竹笛本身没有什么错误,应该是仙君的吹口处的竹膜没有贴好,把它摘下再贴贴好就行了。”柒月撕下拿那东西,从自己的那里掏出备用的竹膜贴上一张,“恩,这样就好,仙君试试。”说着把竹笛递回给凰箫,凰箫吹了一个段子,音色的确是纠正过来了。
“多谢。”凰笛高兴地道谢。
“没什么,竹笛我常玩。”柒月又打了一个喷嚏。
凰箫想着她应该是湿着衣服吹了海风,为了表示感谢一下,说道:“要是你不介意,你可以先去我的住处换掉这身湿衣服,我那里离这里比较近。”
柒月甩甩自己的衣服,觉得也是再吹下去就要冻着了,她可只是个小仙,没有到仙君一样能有这么高的修为抵御疾病,便答应了下来。
凰箫领着柒月进了住所,一下子引起了住所里的侍从好奇,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在意,让了准备了一套衣服换下。等换好出门,东华帝君和紫薇星君又来找凰箫,正和凰箫坐在院子里聊天,看见柒月出来,都转头看向柒月,柒月一时尴尬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遇见天界举足轻重的三位仙君一起在场,紫薇星君先开口缓解掉了大家的冷场:“凰箫,我今天可是听见你的侍从说你带着个小仙进来,我才来瞧瞧的,现在看看你这家伙眼光不错。”
凰箫听见紫薇星君这样调侃赶忙打断:“咳,星君你可别胡扯些什么,柒月的衣服因为我的冒失出现才打湿的,而且我的地方离海边近。”
紫薇星君笑笑,“好好好,是我措意了,”他楸向柒月,问道:“你叫柒月”
“是的。”
“不要在意,我的嘴巴想来这样说话,你赶紧过来坐吧,别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