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流年似水,忘却繁华如梦,想当年不过孩童
长久的岁月里,怀揣着美梦,渴望醒来便成了真实,也许万苦千辛得来的并非善缘,执念太深是一种虚幻的甜蜜与真实的悲凉。人世间,最痛苦的不是你爱他他不爱你,而是相爱却被迫遥遥无期的等待。
模糊中,仿佛听到了娘亲与非凡爷爷的声音……
“老朽多谢灵女救了我不知轻重的孙儿。”
“不必,举手之劳。”娘亲依旧是那般冰冷“但不知为何,他二人会出现在风云岭下?”
“这……老朽不得而知。”非凡爷爷对娘亲似乎很是尊敬。
“昨夜希望久久未归,我便放了痴缠香寻他,未曾想二人昏迷在风云岭下,如今看来料无大碍,我便带希望回雪岭。”
“原来如此。老朽恭送灵女。”
一股轻柔之力将他缓缓抬起,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娘亲熟悉的雪莲花香扑鼻而来,耳畔清风呼啸而过,难道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他悄悄眯着眼睛向外一看,立刻又将眼睛紧紧闭上。若是自己并非做梦,那他一定是在娘亲怀里在天上飞着。究竟发生了什么,娘亲怎么会飞?
“别装了。”娘亲突然说道,“如今,你既然看到了,回去便告诉你。”
“我……我也想学……飞”希望没底气的求着娘亲。
“且回去,将昨晚之事交代清楚再说!”
天地云影,万里长河,日落西山,雪飘山岭,这等奇景尽收眼底,霎那片刻间便回到了雪盖之下的岩洞。
原来希望的娘亲本不是村落里的人,是圣山深处的精灵族。十五年前在一处险地救了他的父亲,结了一段尘缘,便有了希望,他的父亲身负重任,远离家乡去寻求变数,甚至不知当年希望的娘亲已经孕育了他。精灵一族本就孤傲,需要至清至静之所来修炼,他的娘亲便辟了崖洞独居,一来等他降世,二来替他父亲守护族人。他生来体质骨骼皆异于常人,是修习法术的奇才,但他娘亲认为,平安度日远比身担重责要好的多,她不想希望像父亲一样离去,更不想他有什么**杂念,所以禁止他修习法术。
天下有诸般奇事,撒谎有时候若能自圆其说便会被听到的人啧啧称奇了。
娘亲百般追问下,希望只好不得已去精取粗的烂造了一个昨夜之事。他只道与墨哥哥贪玩,在祭月节上吃饱了便跑到后山玩耍,起初跟着通灵师们到了族洞,又不敢闯入,便跑到了风云岭下,谁知到了那里便没了知觉,直到见到她。
娘亲起初还有些许不信,但略做沉思后,看着月色,喃喃道“昨夜十五,难道是她……都是可怜人……可怜人……”此事便不再做计较。
至于学习法术,娘亲自然是一口回绝,更是下了绝命,以后不准到后山,更不准涉足风云岭!否则便不再让他下山去玩!
为了能出去玩,希望连连应着,心里却总有几分侥幸,娘亲不教他,那个妖孽师傅却是巴不得要教他的。只要到时候谨慎些,也没什么难事。
他虽然混了过去,娘亲也将信将疑,但不知墨哥哥那里如何。这让希望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匆匆吃了饭,便到山下去了,涵墨早已醒来在院子里玩耍,见希望来了便唤他同去玩耍,一如往日,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他有意无意间提及昨夜之事,涵墨只是叹然道多谢小希望母亲救命之恩云云,还说被爷爷教训了一番。这让希望放下了心,更对那位师傅深不可测的修为与法术羡慕无比。只盼的下月中日早早到来,也好学习一二术法,让自己如鱼得水。
就好像一个人从来不善于抒发感情那样,他从来不知道得不到以后的伤心。如今想来,那些简单的岁月里,事事物物无不是单纯美好的。后来的三个月里,每个月的中日前后希望便诓娘亲要去山下村子里玩耍,夜里便住在涵墨家里。如此一两次,她也不去计较,日子便如往常一样的过着。
后日便是中日了,这个月便是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大雪纷飞也只是山顶雪岭的奇观,山腰虽比往常寒冷不少,但终归还是绿草如茵的。母亲看着洞外纷飞的大雪,将手里杂乱的羽毛整理着,只留下最柔软的白色的羽毛,最难得的是,她看着那洁白的毫无瑕疵的羽毛温柔的笑了。小希望生来也快有十个年头了,也许小时候他的母亲是笑过的,只是他记事以来这是她唯一一次在苍凉时光里平和的笑着。
“他是喜欢这纯白的羽衣的,那时候,他手执残月刃,身披雪羽衣,踏着青松之气,奔腾而来,宛如战神,初见他,我以为这一世作为女子是幸运的,相识相知,我以为我便是这圣山气运的凝结,后来,我才明白,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娘亲痴恋而绝望的眼神小希望一生都不会忘怀,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让一个骄傲冰冷的女子为之狂热。她深深叹了口气,“那便是你的父亲,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对我而言,从头到尾也许便全都错了。”从她苦笑着流泪的表情里不难看出,她为了这个男人是心甘情愿的。
“希望,你试试吧,这羽衣也不知合不合身。”这是自己的母亲,那时候他毫不怀疑,甚至也毫不感激,总觉得自己的母亲总该事事都为自己好的。羽衣是纯白的,就像她记忆里那个我从未见过的人穿着的那件一样,每年年终她都会给自己做一套,不大不小,正合适。
“正好,娘亲,你看,我像他吗?”他跑到洞里拿了一把木剑挥舞着,“我长大了,一定不像他一样,我会陪伴娘亲,保护娘亲!”
最荒唐的莫过于你以为的是这样。这是希望后来才知道的。
“嗯,像,像极了你的父亲!”她似乎有些激动,更有些感激,不知道为何总这样觉得。
“娘亲,上次去山下村里玩耍已经有一个月了,我想这几天到山下去找墨哥哥玩,山路难行,顺便住几天如何?”
“一个月了么?”娘亲轻轻的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想不通,“罢了,此去注意安全,雪岭已然结了冰,难行的很!”
“好,趁天色尚早,我早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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