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经》 第三章 处境各异

    随着第五何的离开，图南在吃过晚饭后依惯例前往徐问家的地下室，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是防空洞至少没听说谁家的地下室会向下挖10余米的，而图南在这里有太多的记忆。他和向君在被徐问分别收养的两个星期后第一次来到这地下室，里面充斥着徐问的各种古籍和医疗器材，也有着徐问不为人知的疯狂一面。

    也许第五何说得对，那老鬼是嫉妒我们的天赋，图南摸着过道边的石壁如此想着，但他也知道徐问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出于嫉妒。自从两千年千开始人类为了在幽暗的地下生存就开始了不同的进化，各种能力层出不穷，其中有一部分并不是在基因的传播下发生的改变，上古地上人类遗留下来的技击武道、医学以及一些特有的技能在某些特定条件下挣脱了技的范畴跨入艺的领域往往也是一种异能的形式。

    徐问之所以如此热衷于虐待自己收养的子女是也因为在年轻时候偶然间从自身研究的组织内部古籍中发现在上古年间有一门将金针刺入人体产生气感的技能——针灸，但与很多技艺一样，或许是时过境迁人类的身理发生了改变或是其他原因，无论他如何在自己身上刺激那些古人所谓的穴位都没有古籍上所说的效果。刚巧这时徐问已经来到山海市，组织为了活动的隐秘性要求他收养一个小孩，于是他和第五何的人生轨迹便交织在了一起。

    在第五何身上通过改变插入物体本身的介质和插入物体横截面的改变，徐问发现了一丝线索。只是恰在这时一次组织任务一位大人物莅临山海市带走了尚属幼年的第五何这让徐问的研究停滞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徐问在难民营收养了向君和图南研究才能再度展开。

    起初徐问都将两人用以实验，只是一个月后发现图南身上伤口愈合速度不属常人，后又发现随着时间的递进图南身体的愈合速度越来越快，身上也渐渐地散发出一种只要在人身边哪怕没有任何声响没被看到也能被人发现的气质徐问才终究确定图南系属新人类，却是将重点偏移到了图南的身上。

    如果向君说的都是真的的话要是我出去了光因为我新人类的身份他就会被判刑吧？而且好像不用出去，也许我可以用家里的电话把他的身份告诉那些穿黑衣的秘密警探，可是号码是多少呢。不行，现在可不是瞎想的时候，今天老鬼不太高兴，不能自找麻烦。尽管来过很多次，但每一次图南多少都会有些踌躇。“该死的小鬼，还不快下来。”幽暗的隧道传来一阵回响。图南一哆嗦加紧了脚步。

    密室中“小鬼，我知道今天你也想走，但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只能在这里当我的研究品，过来！趴下！”徐问阴沉的脸在密室惨白的光线下更显恐怖。

    图南依言趴在金属台上，冰凉的温度刺激着图南的神经。

    “你恨我，我知道的。”徐问一边整理着自己简易的手术台和一旁的器具一边说着，“你一直想逃离这里，我也知道。”

    图南无声的趴着，就像一条抽了骨头的蛇。

    “但你不能离开这，一旦你离开我就杀你，你知道的。”密室中的徐问显出与常不同的一面。

    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徐问，图南依旧一动不动。

    “新人类又怎么样，在你提交异能身份申请的时候我就会开启它。”冰凉的手套指头沿着图南的尾椎一路上划停留在第三四颈椎之间，露出了一个金属圆环。“后果你是知道的。”

    说道这里徐问很是兴奋，蛇有七寸，死蛇亦然。他开始在图南身上贴上各种贴片，链接各个接口。

    “有点凉。”沉默的图南第一次开口，生硬而又沙哑的口音中脱出一缕生气。

    “都准备好了，实验开始。”徐问不管不顾的拿起一旁的记录板和笔，“先说说上次的情况。”

    “涌泉和关元被刺激时有感觉。”

    “路线？”

    “神阙起过中脘到膻中”

    “然后呢？”

    “没有了。”

    “没有了？”

    另一边，第五何已经找到了临时住所，一家临时旅馆。

    “这是你的房间，”第五何示意向君。

    看着一旁低头看脚尖的向君，“你先坐会，我去拿点衣服给你。”

    半饷，第五何提着一大包衣物和一辆手推式餐车回到了向君房间，此次向君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看来这孩子很紧张呢，唉，组织为什么要派我来对徐问传达指令。”第五何小声的喃呢着，一边慢慢的坐到了向君的对面座椅，两眼直视着对面的女孩。过了一会，向君偷偷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双戏谑的双眼，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那个第五哥哥”

    “好了好了，没必要那么拘谨，放心吧，我和徐问不是同一种人，你不需要这样提防的。”第五何轻笑着。

    “我只是有些紧张”

    “放轻松，放轻松，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来适应陌生的环境”第五何的充满张力的声音和真挚的表情的面部表情让向君感到了明显的善意，看着放松下来的向君第五何知道他这每天都对着镜子训练的小技巧管用了。“来，我们吃饭。”

    饭后。

    “能和我说说你之前的遭遇吗？”第五何看着已经吃完的向君放下手中的餐具说道,“我不是想让你想起那些往事，不过有些事说出来总会感觉好一些的。”

    “”向君的脸明显的灰败了下来，生硬从嘴中吐出一口气。“我能不说吗？”说完便像死刑犯认罪后等待法官的判决一般耷拉着脑袋。

    “当然可以，”第五何尽可能轻缓的说着，“我会给你一个新的开始”

    “您想知道什么？”

    看着眼前重新打起精神打断自己话的女孩，一种名为佩服的情绪暗地滋生，“从头说起吧，从一开始”

    向君恍惚回忆。

    我和图南是岱山区1的流浪儿，我们在那里出生直到六岁都在当地的一个小童党里生活，我和他都是负责望风的。

    那天，我们头说有一个从城区里出来的人借住在附近盯梢的人说是个肥羊。晚上老大给了旅店的小二一些钱后就领着大孩子们进了旅店，我和图南按惯例在外面把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头领们一直没出来，我和图南都等到睡着了。第二天清晨，他来到了我和图南的面前，给我们衣服，问我们要不要吃的说他家里有温暖的壁炉，有能吃饱的食物，我们就跟着他到了普陀区的家里了。刚开始我们还会认为老大来找我们或者他送我们回去，后来我们也就不想回去的事了。

    一个星期后，爹爹带我们去了地下室，一开始他教我们古学中人体穴位的名称，给我们看他绘制的经络图，每天检查我们背记的情况，表现不好不许吃饭。然后过了几天图南完整的背出了经络图，他就把图南绑在台子上开始刺入那些工具，当时我害怕极了，我试图逃跑但他把握抓起来关进地下室里的铁笼子，用食物要求我继续背那些经络图，把竹片插进指甲盖里视作惩罚。

    不记得多久，我有过反抗，绝过食，不过最终还是顺从了下来，不过就在那之后没几天他就发现了图南的异能，把我赶出了地下室，然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自那之后他让我到学校当他的助教，让我学习厨艺，帮他打理他的生活起居，学习取悦他的技巧，我和向君都是没有户籍的人，在这个城市里除了服从他的安排我们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只是有的时候和图南私下里交谈一些我在外面看到的见闻，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图南很可怜。

    “抱歉，只有这点，有些事太小记不太清了。”向君一脸疲惫的结束了回忆。

    看着对面这个坚强的女孩第五何有些不知道要这么开口安慰，索性天以入夜第五何指了指房间里的卧室,“天色不早，你好好休息下把。”

    向君闻言走到一开始被第五何拿进房间的衣物堆中开始翻找，然后自顾自的开始换上挑选好的衣物。

    第五何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少女，“你这是？”

    “爹爹他每次都让我换上别的衣服再陪他休息的，哥哥你不喜欢这样吗？那我去等你好了。”向君抬眼看着傻在一旁的第五何，脸颊酡红，目光隐约涟涟本是中上之姿的少女此刻仿佛散发着名为魅力的光辉。

    “咝~”第五何倒吸一口冷气走到少女身前双手扶住少女的双肩，“这不是你该做的！从今天起你再也不用做这些事了，我会送你到井市去，会为你办好户籍，那里是我们智人的大本营，你会像你在学校见到的那些人一样好好生活。”

    向君似乎是被近在咫尺的第五何吓到了，半饷少女哇的一声扑到第五何怀中痛哭流涕。和图南不同，时常能在徐问的陪同下去学校助教的向君早已有了自己对世界的认知，在学校那种环境下熏陶成长的少女又岂是不知礼义廉耻的，只是没有户籍的她纵使比图南多了很多逃跑的机会，在这偌大的城市中随便来个人都能当做是自己的奴隶抓她起来，届时下场恐怕更是凄惨。

    第五何轻抚少女的背部希望能让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更舒缓一些，直到向君停止啜泣第五何将她从怀中抱开才发现此时的少女已经哭到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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