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已过,返程的高峰开始,高速路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轿车的身影,火车站qì chē站都是人山人海的景象。一**的人扛着大包小包的挤进人流。到处都是喧嚣声,吵闹声,伴随着叫卖声发散出来。
过了个好年的满面红光,为下一年更加努力拼搏暗自鼓劲。赌输了积蓄的则一脸惨然,对未来一年的方向充满迷茫。休息了半个月的小偷重新出现,混迹在人群中穿梭,那加满敏捷的属性点连jǐng chá叔叔都望尘莫及。从天空看去,各个发达城市,省会如同磁铁一般吸引着四面八方任劳任怨的铁块进入。
元宵虽过,但过年去气氛还没散去。红色的条幅红色的灯笼仍笼罩在神州大地。许亦一家坐着许父的丰田佳美回到鹭江,刚进入岛内就开始堵车。04年,没有高架桥,没有隧道,没有环城高速路。只有一条条大路吃力的吞咽着越发庞大的车流。
04年鹭江即将成为“联合国宜居城市”接着就会不断的涌入各地的游客前来潇洒。04年鹭江的岛外还有大片荒地,大片农田没有开发成工业用地。04年的鹭江房价还只有5000出头,高层海景地块还没拍卖。04年的鹭江,如同一个少年正太,正努力成为帅气青年。04年这一年,许亦即将高考。
大包小包的从车的后座和后备箱拿出,装满土特产,衣物等行李堆了一地。还有两只鸡,被挂在车后备箱后面的袋子里。一路被冻的瑟瑟发抖。3个人跑了一趟把东西提上去大半,剩下的行李由许亦一趟趟的提上去。年轻的身体缺乏运动,只比17年的时候稍微好些。接近三个小时的车程让人累的够呛。
许父按照约定明天前往省体彩中心兑奖一张25注的二等奖。许亦对于安全问题没有太大忧虑。平时给工人年底发工资的时候上百万的现价都是照样拿着,只是叮嘱许父,**和银行卡记得带着。
许亦自己则开始准备高三下学期的学习方案。高三上学期基本上把高三一整年的学习计划都完成了。下学期是针对前面5个学期的学期内容按照kǎo shì大纲进行归类整理。现在许亦最头痛的莫过于文综kǎo shì,数学练习多做就可以解决,毕竟大学期间更加深度的“微积分”这头怪物都能搞定,语文和yīng yǔ主要就是语法上的问题。至少yīng yǔ能有信心去尝试cfakǎo shì的人,不至于连高中yīng yǔ都搞不定,虽然一个是专业化一个是基础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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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也就是周六,学校报到时间,距离开学就2天。许亦脑海里还响着早上许父去省会前的声音“我不管你现在帮我多少忙赚了多少钱,你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高考。如果月考没有进步,回来就准备被抽吧。”许父平时不打许亦,但是犯了大错或者触了眉头,打起来连许母都要劝。
背着个黑色单肩包,许亦从公交上下来。这座学校已经有5年没有来过。04年毕业后到12年之前,许亦每年过年都会给几个熟识的老师发祝福短信,每年的9月都会抽空过来学校跟老师坐坐。知道后面忙起来,就来的越发少了,也慢慢陌生起来。
面前是一座高约30米的小山包,许亦的高中就依山而建,一栋栋的教学楼从大门开始渐渐拔高。门口的台阶有33阶,这是许亦无聊的时候数过的。上了台阶就是学校大门和围墙。大门上镀金的几个大字写着“鹭江第八中学”。围墙从大门两边往外眼神,绕到半山腰停止。
进门左边是一个篮球场,右边则是一栋5层的教室行政楼,包括学校的电脑教室就放在一楼。鹭江作为沿海开放城市的教育建设相比内地还算提前。小学五年级就开始学习yīng yǔ,高一开始学习计算机。二楼开始就是初中高中课题组,教务处,政教处,一直到四楼的副校长室和校长室,五楼是一个大的会议室。也做入党入团室和党建室用。
篮球场斜坡上去左边是食堂和小卖部,右边则是初中部。八中的初中部人员众多,因为地处城乡结合部,本地居民和外来人口众多,生源也良莠不齐。加上初中时候刚处于叛逆期,世界观人生观未成熟。最重要的是一部《未成年人保护法》的金身加成,初中生打架斗殴事件频发,并且最容易发生恶性**。
初中部的右边,行政部的右上方是一个400米标准砂石操场,在许亦毕业后,05年又改造成了塑胶跑道和草地。因此有人感慨我毕业后学校才变好不是没有道理的。
初中部背后是一栋6层的高中部,每个年级占2层,高三文科班在顶楼,有3个班,理科班在5楼,有4个班。每层的文科班边上都有教师办公室。许亦高三也是里面的常客,因为当时的政治成绩非常好,每次月考政治都是被抓去办公室提前kǎo shì后,帮忙批改考卷。同行的一般还有另外两个重点班的女生,负责地理和历史考卷。
高中部右边则是6层宿舍楼,顶楼住着几个单身的老师,其他楼层则住着在校生。从初中开始家在岛外的借读学生可以寄宿在宿舍。而高三开始学校为方便优质学生晚自习,提高学习成绩。允许部分学生寄宿在学校中。寄宿的条件就两个——要么读书好,要么有关系。其实读书好也只是相对的,年级文理班加起来6个,文科前40名和理科前70名都可以申请。
高中部和宿舍楼后则是后山,里面植被茂密,蚊蚁丛生。许亦高中时就曾经和吴景辉,林飞扬在学校严查门岗的时候绕着后山跑去网吧打游戏。树林里偶尔能看到丢弃的烟头,万幸没有发生过大火。当然要是在风景独特的角落里还能看到杜蕾斯和纸巾的存在。
这就是许亦的高中,一个全是排名倒数的中学,当年文科段除了前三名没有一个上本一,běn kē率不足30%。如果算上民办大专,běn kē大专率也才95%,还没计算复读的那些人。这个初中充满混乱,高中生源质量不佳的学校,学校为了师生(师要圈起来,是重点,下次要考。)的安全专门动用关系把辖区派出所弄到了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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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人流走进校园,三三俩俩的混在一起,看着这些学生的身影,许亦觉得这里至少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哪怕是躁动的,疯狂的,迷茫的。
“许亦!”有人在许亦左肩拍了一下,又从右边冒出来。迎接他的是许亦的反射性向右边抬拳。“痛!”林飞扬捂着额头站在许亦的右边,后面传来吴景辉的笑声。他们两个一直就是焦不离孟。
林飞扬穿着huáng sè夹克,灰色格子款的厚布衬衫,蓝白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竖着中分的“hàn jiān”发型,头发染成huáng sè。脸上的表情可以用四个字形容“放荡不羁”。吴景辉则穿着蓝色的带帽外套,黑色的毛衣和洗的发白的灰色牛仔裤。脚上则是灰色运动鞋。胖胖的脸颊或许是冷的或许是刚运动过,脸上带着一些女孩子都没有的腮红。不要因为这样小看他,他打架的时候照样横冲直撞,一脸凶相。
“你们几点到的?”许亦问。
“到了半小时了,在奶茶店坐着无聊,吴景辉的眼尖,看到你我们就追上来了。”林飞扬说。
“这么多人你从背影都能看出是我?”
“嘿嘿,因为你那猥琐的走路姿势我就是隔着一公里都能认出来。”吴景辉猥琐的笑起来。
“靠!”许亦骂了声,对着吴景辉竖起了中指。
一群人打打闹闹朝高中部走去。
到了高三(3)班门口,许亦有些傻眼,自己的位置是在哪?你十几年前坐过的位置你能从五十多个位置中找出来?
“傻站着干嘛?还不进去。”后面的人戳了戳许亦的腰。曾志学在后面弯着腰坐着小动作。许亦拍了下他的脑袋走进教室。
从教室最后一排,许亦一张张的桌子看过去,终于在林飞扬和吴景辉的前面,最右边靠墙倒数第二排找到了自己课本上的名字。许亦坐了进去,跟在后面的曾志学则紧跟着坐到了他的旁边。许亦突然想起自己高中最后一学期跟他们三个是坐在一起的。高中最后一学期的学习生涯,这样的座次让许亦感觉“前途无亮”。
同班同学陆陆续续的走进来,有的还有一点印象,有的印象全无。有的毕业后前几年还有联系,有的毕业后就人间蒸发。春节前见到的易欣、黄琳琳和姓什么忘记但是名字叫丽娜的女孩子也过来打招呼。
“小伙伴们,你们想死我了对吧。”唐晶带着声音从hòu mén蹦了出来。独有的打招呼方式让许亦对这个世界又熟悉了一分。还没等大家回复,唐晶已经带着一阵风飘过,跑到前面和易欣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聊起来。
天空没有雾霾,只有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来让人,坐在窗前的许亦看着那个不时发出笑声的女孩子心里也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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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呯!呯!”讲台上站着一个老师,是许亦班的语文老师,也是班级的班主任陈曲同。作为班主任陈曲同是负责的,性格温和,从不与人冲突,50岁的年龄在高中年龄界算偏高。教书没有太多的新思路,习惯照本宣科,许亦一度怀疑他一本教案可以五年不改来教学。好的地方是耐心足,学生问题总能耐心的教,有时还主动叫学生留下来免费补课。
陈曲同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身高约163,身材苗条,曲线动人。瓜子脸,头发卷着波浪过肩,娥眉细长,卧蚕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感觉让他身上散发慵懒的女人味。她抱着个文件夹站在陈曲同的身边。许亦对这个女人没有印象,难道是陈曲同的女儿?
“这位是刚带完上届高三的金老师,她将负责你们未来这一学期的地理科目。有多年高中地理教学经验。相信他能在最后一个学期提高大家的地理成绩。大家欢迎!”
“大家好,我叫金思悦,大家可以叫我金老师,未来一学期我希望与在座的各位同学一起努力,提高大家的高考总分。争取让大家考上理想的大学!”金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简单的自我介绍完看向下面的一群即将面对的学生,其中一个看着他目瞪口呆的学生引起了她的注意。根据讲台上的学生座位表,金老师看到了“许亦”这两个字。
许亦从陈曲同介绍开始头脑就开始混乱。高中的老师,哪怕只教一学期,自己肯定有印象。但这个金老师许亦完全没有印象,难道是自己这只小蝴蝶把她给“扇”过来了?
这样的开学,肯定哪里出错了。
这。。。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
这不科学!
许亦内心狂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