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震惊的看回去,“我没死?那你们是?”
外婆静静的看着他,“你朋友不是说过回梦是怎么回事吗?”
“我现在是在回梦?外婆,外婆救救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陈小凡扑过去想要抱住外婆,身子扑了个空,斜斜擦出,滑了很远的距离,竟然停不下来,他试图扒住地面,无奈整个世界如同倾斜的滑梯,再停不下来,越滑越远,似乎没有尽头。
猛然间坠落,滑梯消失,陈小凡并未感受到地心引力的重创,反而身如飘絮,缓慢的飘落在一间漆黑的房子里。
他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从光明中陷进黑暗,视线看不分明,粪便的气息反倒扑鼻而来。
异常浓烈,却也没什么不能忍受的,经过腐尸气味的考验,似乎再没什么臭味能打击到他。
倏然,木棍断裂的声响打破一切寂静,断断续续似哭非哭的声音在一侧传来,这声音怪异,不似一般哭泣的声音,更像是别扭的嘶吼。
他渐渐看清四周的景象,破烂的木窗透着昏黄不明的光线,狭小的屋子里漆黑肮脏,柴棍堆砌在角落,晃眼间一道黑影窜过,似硕鼠钻入柴堆。
屋内大部分光线被窗边站着的男人挡了去,男人一脸佞笑,手中拿着折了半截的木棍正在戳捣着一只死了的猫,大腹便便的身材,肥肉一抖一抖。
他突然转身看向陈小凡的方向,陈小凡一惊,跳了起来,警惕的看着那个人,这才发现,这个人的目光并非对着他,而是一旁瑟缩在墙角衣衫破烂的小女孩。
那断断续续的嘶吼声音,竟是从小女孩口中发出的。
陈小凡意识到不对,挪了两步挡在女孩身前,吼道:“你要干什么?”
他喊过后,见那男人并未理会他,视线穿透了他的身体,直射身后的女孩。
他疑惑的伸手在男rén miàn前挥了挥,发现面前的这个人根本看不到他,他回过头去,小女孩仍然瑟缩的边发抖边撕扯着嗓子,发出奇异的叫声,依稀能辨出些音节,她好似在说些什么,只是这怪异的声音,如何都辨识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他有些恼怒的道:“你站起来,别怕,我们不是有两个人嘛,哥哥带你离开。”
说罢他回过头去,刹那间与猥琐的男人视线相撞,男人冲他诡异的一笑,只是一瞬间,便移到了他的面前,高大了不老少,一双鹰鹫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陈小凡吓的一凌,脱口而出,“你要干什么?”
话一出口,才是真的惊吓,他什么都听不到,不知道自己的嗓子里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只能胡乱模糊的哼唧。
男子越靠越近,手中木棍子断裂的痕迹上木刺尖锐而渗人,陈小凡看的心中阵阵发憷,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他向后缩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被围在了墙角,缩着小身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脑中恍然间迷糊起来,原来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墙壁还真是冷。
她见男人在她面前停下,张嘴说了句什么,她一点儿都听不到,只有佞笑的表情她看懂了,好像明白之后会发生什么一般,眼泪簌簌的滑落,黏着面上的脏污,滑过干裂的皮肤,刺痛脸颊。
陈小凡心上颤抖,弱小的自己除了祈求什么都做不了,不过好像也没有自己预料的那般绝望,因为从出生到现在,看到的画面,不过就是些凶狠的大人的脸,肮脏的房屋,这种感觉,像是从未有过光明的人,又怎会惧怕黑暗,不过是习惯了祈求罢了。
自己早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顽强的活了下来,没有希望,哪里还有什么绝望?
她只不过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而已,因为自己一直是和猪生活在一起。
她跟看到的那些人不一样,但她从未看到过自己的模样,还是有些好奇的,自己的手脚似乎和猪长的不一样,与面前的人是一样的,可能其他看不到的部位,和他们不一样吧。
陈小凡惊慌而又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人,这种心情并不十分复杂,经历了就能理解,很自然。
男人手中的棍子举起,折断的一头对着她,她知道接下来会十分疼痛,吓的闭上了眼睛,如预期的没有丝毫偏差,一刹那的刺痛,撕心裂肺。
并非木棍打下钝疼,而是木刺划破皮肉尖锐的疼痛。
一瞬间的疼痛,刺激到陈小凡的神经,她恍惚意识到什么,反应了一下,喃喃的道:“这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啊!她的父母呢?爸爸妈妈呢?”
连续不断的锐痛一波一波袭来,彻底打懵了她,无处遁形。心中反复不断的问着自己,“我的爸爸妈妈呢?我没有父母吗?我谁来救救我。”
心中呐喊挣扎,耳边什么都听不到,猛然间,似乎是男人听到了她心中的声音,击打停了下来,她还是条件反射的阵阵抽动。
陈小凡睁眼去看,瘦弱细小的腿上被根根木刺划的破破烂烂,淌着血,一些木刺还扎在血肉上。
她手抖抖索索的去拔那根耸立的木刺,呆愣的脑海一片空白,眼中的泪反倒干了,干涩的有些难受,就是哭不出来,应该结束了吧。
她正在这么想,没防着看,一双比她双腿还要肮脏漆黑的手抓住她的脚踝,一把将她从角落里拖了出来。
她愣怔的抬头去瞧,一双明亮的眸子,不解而又无辜。
这是童楠眼里的画面,他震惊的看着小女孩,这不是他第一次被灵拉入记忆中,却是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在观看,也是第一次胸腔除了痛感之外,充斥着愤怒的情绪。
那双一直浅淡而平静的眸子对上一双不知所措的眼睛,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怜悯。
陈小凡整个人还是迷糊的,她看不到童楠,眼里只有面前狰狞的男人,她还在想这个人要干什么,手还偷偷摸摸的去够腿上的木刺。
男人忽然双手拽住她的裤子,猛地扯了下来,从来没有人教过她羞耻心是什么,所以她也不觉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还是懵懂的看着腿上的刺,蓦然间,只觉得自己似乎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