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办法，”副局苦笑道，“如果要抽血，总得近身，每次都会被他乱喊乱叫地打回来，因为衣服还是在现场找到的，所以才有个初步的**明。”
“……那……”
“毕竟只是嫌疑人，没能定罪之前也不能侵犯个人**，这点你要记住。”
梁倩忽的瞥见他手里拿的笔录本，便要了接过去翻看：“他一直在重复这些话？”
“一直在重复对不起还有弟弟，不是故意的这些个字眼，也没法问出什么来。”
“如果……如果是心理疾病导致的呢？”梁倩一直都觉得有这个问题，要她说那个男的一直在说兄弟，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哥哥，那那岂不是个本来应该死掉的人？
一个本来应该从公民里注销身份的又突然出现在这世界上，这未免有点……诡异了。
“心理疾病？”副局很快否认了，“他虽然一直在重复这些话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来他神志很清醒……只是偶尔会有些出人意料的动作，但是并不难看出来。”
“这样啊……”梁倩装作很专业的样子配合地点了点头，“那如果没法判罪，时间到了不就要放人？那医院里那个怎么办？”
副局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她冷汗都下来了：“你怎么知道受害者在医院的？”
“这……您先前还同我讲过的……”她勉强笑道，没想到副局迅速又换上了和蔼的笑来——“这样啊？上了年纪记性就不太好了。但是他们没找到人，也不知道那小伙子跑什么地方去了，找不到人就很难定罪，自然也没办法。”
说着话门口忽然吵嚷起来了，有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副局！有人在局子门口闹事，说是让我们没证据就放人，不然就闯进来。”
“……”他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唯一的证据一是他在案发现场，另外凶器上有他的指纹，只这两条的确不能说明什么，如果不能验证他身份……闹事的是些什么人？”
“好像……是些穿蓝色工作服的工人？”
梁倩一怔，司马不是鹰蛇的头儿吗？难道这两个人真的没关系？毕竟曾经有个说法全世界跟一个人相似的大约有七个，只是……
“……可能跟民工纠纷有关系吧，最近老有老板欠债的事情。”报信那人想了想这样说道，副局点点头——“……出去看看吧，人暂时还不能放。”
梁倩尾随着出去，在冷风里看着那几个警察跟门口一群“工人”口舌到下午，还没把人劝走，结果转过身来又有个人跑过来喊副队说那个司厍华又要什么照片。
“喂你们警察不定罪还扣人？”
“让他出来给我们付工钱！我家婆娘还等我回去买好东西呐！”
明显是矛盾的。
第一如果他真的是个工地老板，娱乐天后的生日宴，又怎么可能会把邀请函给这种身份地位的？要么他是抢了别人的邀请函自己用，要么这群蓝色工服的人有问题……
梁倩扭头就往回跑，副局喊了她一声没喊住，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离开了。
……
男人去了趟网吧，在前台人惊奇的目光下挑了个角落四周没人的位置，把电脑打了开来。
从外网输入网址进去不一会儿，如海的陌生文字倾泻下来，细小的字体闪着墨绿色光芒，从屏幕最低处闪至上端然后消失在屏幕上。窗口还未完全打开，一个声音就乍然响起。
他戴上耳机。
“恩？”
屏幕全黑，一张约三寸的笑眯眯脸庞出现在了右下角。
和黑色屏幕相比，这张可以移动的小窗口显得尤其不伦不类，照片的背景为什么会像——夏威夷？？！
“scheme,你回夏威夷了？”很自然的英语不加思索地从口中吐出，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网吧里的人有些一直目不转睛地把他盯着看，他双手抱胸面无表情。中国的下午，美国那应该是晚上了。
男子身后的大幅图报，夏威夷海滩的阳光，从屏幕里刺来，晃的他眼花，一张脸紧随着他话音落下再度消失后又冒了出来，满脸的雀斑真是让男人无奈又耸肩，“scheme,你再做日光浴，以后可找不到老婆，嗯？”
“唔……”他的声音慵懒又疲惫，“朗得里落先生，您已经四个月零九天没和我们联系了，这么久久到我们都快以为您去哪儿玩了……老婆嘛，您这次倒是预料错了。”
他顿了顿，打了个响指，男人便听到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金发女郎扭着一只手就可以环过的细细腰肢走到他身后，笑意盈盈，“喏，我交女友了，荷兰人。”
“你好。”他冲屏幕那边颔首道。她面露惊讶，旋即笑着还礼，伸手揉他肩膀。
“眼睛好点了么？”倏然话锋一转，似乎是随意说出的一句话，对面的男人身体下意识挺直，他扭头拍拍女人的腰，“乖，要忙正事了。”
仔细透过屏幕去看对方的的眼睛，再与正常人对比一下，就可以看到有什么不同之处——他的右眼，凝滞无彩，虽有眼黑，也是空白一片，最关键的是，右眼似死物，毫无生气。
“您有什么事吗？”收敛嬉皮笑脸的状态，他头颅轻点，以示尊敬。
“你最近去了夏威夷？已经不在加州了吗？”
他讶异挑眉，“您怎么知道我去了夏威夷？只是前些日子我已经回来了。”
“……不过说回来……您怎么没有穿白大褂？？”
“诶朗得里落先生，您在中国有没有找到嫂子说的那个小孩儿啊？咱们还等着您回来继任家主呢……哦对了，还有嫂子啊，说好的呢什么时候带给咱们看看啊？……还有……”
“……”话一开闸就突然停不下来了，最后还是scheme在男人注视下渐渐噤了声，“先生我错了……”
“……家族里那些人还那些个样子？我不在你替我看着些，那些老腐朽总得换点血清醒一下，顺便替他们醒醒脑，这家总还是我父亲做主的。”他嘱咐完这些问起别的情况来，scheme对着男人那张死傲娇的冰山脸勾起一个苦笑来——“先生，我这不是前天才回来么？消息还没给我呢……不过您父亲……”
“您父亲的病情好像近期……有些恶化了……”他翻了翻手边刚拿到还没来得及翻的消息，忽然翻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瞪大了眼睛，“实验室遭窃？！”
“谁给的胆子敢跑去偷朗得里落家族的东西啊？！”他的咆哮声将男人耳朵都要震聋了，这重磅消息炸得scheme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他细细把它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气得浑身都在抖，“妈的！实验室重要的药剂都失窃，数据资料又都没了？！”
冰山脸上面无表情，端得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男人静静听他咆哮完然后淡淡说道：“哦。”
“哦？！喂先生您——！您……就不着急的吗？这放世界上都大事更别提国家了！”
“真的财富都在这里，脑子，”他一脸正经严肃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然上帝造出我们人类来又有什么用？那些数据没有关系，我都记得，关键是要找出谁偷的，然后交警局就行，这没什么。”
“……但是先生……”scheme终于从吊儿郎当的表情过渡到了崩溃，“偷走的药剂里面有正在研究的新药啊……”又把他最想说的一句“这都第二次了就不着急的吗？”这话生生咽了下去。
“……新药？是家里之前偷偷研制的那个？可是那根本没有完全制好，连做小白鼠实验的时候都没有到那些人拿走做什么？”
“……”scheme终于觉得这位先生到底是喜欢把白大褂穿上身的人连脑回路也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了，“那我就简单帮您复习一下那新药剂的源头行吧？这还是您当初同我说的。”
“就十十多年前，有个交流会，那威尔斯从加拿大赶过来，都不知道从哪儿听过来说长生不老，到处散布谣言，这不是您说的？……是呗，当时族里那几个老怪物不还活蹦乱跳的听完他一撺掇开始研究这码子事了，后来新药不是出了雏形，那威尔斯又来了一趟要看你们研究成果，你跟他这不就……”
“都多久的事儿，提了做什么？”冰山脸也有点苦恼地挠了挠头发，随即又冷笑，“中国上海这边几天之前我还碰见他一次了。”
“能干嘛？”语气里满满的不屑，“宣扬新成果，向世人光大，等以后那成果自己好一并包揽，我去看过了，没什么技术含量，愚蠢的还为其鼓掌。”
“那……难道是他偷的？凭这身份好像不会屑于做这种事？”
男人沉吟了一会，脑回路终于跟了上来：“实验室的损失暂时不要理睬，财政那边自己会处理，你先查查这些东西有没有迹象是往哪边流失的，万一被人用到临床那是真的大难临头。”
嘱咐了一些事这才摘下耳机慢慢出了门，发现外面开始飘雪时他愣了一下，然后就往警察局那边冲。
媳妇儿下雪了快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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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外国人对话好像应该是英文啊其实，就当说的英文好了不翻译，另外后半段我实在赶时间更了，多少有点水小可爱们多担待一下后天我改了再重新传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