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闻酒香，一口肉香扑鼻醒脑又醒眼，环顾之余终寻得香味传来源头，见老头左手持摇扇扇火，右手撒香料，把烤肉弄得色香味俱全，见烤肉泛金黄姬如尘已经抵挡不住，肚子咕咕叫个不停，翻椅就要扑食，却被老头瞪眼恶狠狠警告：“美味还需一些火候，不可捣乱！”
姬如尘强忍馋意无奈坐在摇椅，看山看水，等美食，被绑成麻花的手臂瘙痒无比，看两侧绷带露嫌弃，却又无可奈何，谁叫这双手是自己弄断的，毁他人过往的也是自己，这老头没把自己弄死姬如尘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姬如尘坐在木椅上看蓝天，看老头，眼前老头较之前多了一分释然，少了一分憧憬，梦醒了人也该回到现实了，至少他开始用心烹调美味了，世上又多了一个好厨子
闲暇之余老头已经烤好肉，将烤肉分成好几块摆上，侧旁还有两坛美酒，，肉上桌姬如尘就已经不顾形象大吃大喝起来，左手提酒右手拿肉也不客气，老头早在对面也不在意，只是慢慢夹肉喝酒
酒足饭饱，自是开始闲聊时刻，只听老头率先开口问道：“小子你从何而来，又为何要扰他人美梦”
“我自栾城来，此前被追杀逃命到你那林子，不巧又误打误撞寻到你住处，至于为何将你唤醒，大概是因为我觉得梦碎了更好一点吧”略作思考一番后，姬如尘道出，眼角不经意露出一丝沧桑
“梦碎了更好一些么”酒壶放嘴边斟酌独自喃语，有些想不通眼前这个小娃子说的是什么，不过又觉得有些意思，他的话或许是随口说出来的，或许也有可能是一个好的回答，他日仔细回味应该会品出一些道理
“老头，你想出去逛一逛么，寻一寻当年梦”姬如尘放下酒坛，双眼放亮目视老头说道
“梦碎了怕是看什么风景都会觉得十分无趣，至于寻当年梦已经不可能了吧”一口忧愁酒入口，满目沧桑，老头叹息，似乎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去探寻了的
“沿途风景如此之多终究会有值得你停下观望的地方，你的梦没了但还有很多人的梦还在，你难道就不想让惊扰他们的梦么！”酒坛放桌，姬如尘目光急转泛有一丝冷意，却又稍纵即逝，笑笑说道
“问你，破他梦是否能让自己舒心亦或心安理得！”酒壶亦落酒桌，老头双眼目不转睛看着姬如尘的眼睛说道
“梦醒梦归，不过是执念罢了，若问我是否舒心，是否心安理得，我无法回答，这得问这里！”姬如尘指着自己的心，回答
“汝之心如何，你会不知么”老头不解，越听越迷糊，感觉姬如尘这是答非所问
“有些时候心是不会说话的，他只会指使你去做“他”想做的事，方才我是随心而行，扰谁人梦，毁何人美梦，你得听这里！”姬如尘再次指着心脏的位置说道
“随心行动么，”老头又陷入思考，自言自语，最后还得问：“若是心中所想非自己所想呢”
“不知，不会答”姬如尘淡然，不经大脑随口说道，毕竟这个问题当初自己也没有不知该怎么做
“喝酒！”姬如尘举坛示意，有些问题不想，不问，此刻碰杯喝酒自是最好的时刻
“喝酒！”老头碰杯一口烈酒灌进嘴里觉得十分爽快，看眼前这小子也觉得挺有趣，至少这一次与他喝酒是这么多年来最舒心的一次
“你喜欢这里么”酒坛空酒，姬如尘斜躺在椅子上看着山清水秀居所，撇眼问道
“喜欢谈不上，不过是觉得这里清静罢了”老头斜躺淡淡说道，心中略有所想后反问道：“那小子，你喜欢这里么，有酒有肉，有青山还有丽水”
“现在不喜欢，以后或许会喜欢吧”姬如尘漫不经心，摇晃手里的空酒坛闲暇之余看看流水，看天上飞鸟突然做起来，兴致勃勃冲老头说道：“既然你我都不喜欢这里，不如你出去给我当厨子吧！”
“出，去么……”老头自语，这个问题换做以前他毫不犹豫说不出去，但是这里似乎也没有多少挂念的东西，图个安静是不错，但是有个人谈话似乎也不错，尤其是跟一个很有趣的小子
“走吧，你不用决择，我直接帮你做选择，若是你相信我的话”话说完姬如尘已经站起来，伸去一只满是绷带的手，嘴角上扬有一丝微笑
“也罢，老头子这么久没huó dòng筋骨了，就陪你小子出去逛一圈，若是他日不满意再回来这就是了”老头拍拍屁股，接过姬如尘的手起身，望向棋盘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然望向棋盘之时却是看到一根火把从眼前划过一道亮丽的弧度精准无误落下，再看姬如尘却是看到姬如尘脸上挂满笑意
“过去的东西东西就让他随风而去吧，总要接受新的事物的”姬如尘双手负背看着熊熊大火淡淡说道，心中早已就已经有想法了
“你小子可真是绝，那东西终归是陪伴了我十余载，就这样被你一把火少了，怪可惜的”老头看眼棋盘苦笑，终究还是有些不舍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天下棋盘那么多，到时给你买一副象棋就是了，拿东西可比跳跳棋有意思多了”
“象棋？怕是难寻敌手！”老头自信，姬如尘亦不示弱，淡淡说道：“敌手难寻，不过眼前倒有一个不用寻的对手！”
“你小子还会下象棋？有趣，好玩”哈哈笑声不断传来，老头觉得姬如尘越来越有意思，想必这一趟不会寂寞，要重新回到这里恐怕要有一段时日了，也许以后也不会回来了，最后一眼看居住十余载居所，尾随姬如尘离去
石阵门前不用停，姬如尘按照熟悉的步伐直接穿过，止步木林阵前，凝望似在寻找，老头见姬如尘止步，不解问道：“为何停步，莫非是不懂这出去之路？”
“我进来的路只有一条，这出去的路自是只有一条”话至此姬如尘有些心虚，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也不知道老头看到被砍倒的林木又是何种心情，会不会一怒之下不走了
“弄懂阵法不该只有一条路，莫不是你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破解我这丛林阵法？”
姬如尘讪笑不语，指着中间一根粗壮的树，老头不解一马当先，走近却是看到空荡荡一片，多年心血被这么一个混小子毁了想发怒，但看到身后小子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冲他咆哮也只会当做耳边风，想了想后老头还是认输，直接放弃叹气说道：“人都要离去，留着木阵也无用了，走吧”
“走咯！”姬如尘见老头并没有在意，脚步加快几分，老头跟在后面，双脚踏离丛林，算是真正的离开了吧，十余年前寻得此处逃避内心，十余年后的今天被这么一个混小子拉出来了，也不知道今后的路如何，或许到时候眼前这个小子还会帮自己做选择吧，就像当初破梦一样！
老头跟在姬如尘身后游刃有余，姬如尘在前面回头微笑，脚步加快几分也不知道离去这些时日暗沙公园如何，这也让姬如尘有些担忧
夕阳落下姬如尘止步门前，看到破烂的大门，错综杂乱的脚印，眼中有些愤怒但是突然想到什么，心有担忧，直奔内院而去，院前城堡已经被拆毁，这让姬如尘更是愤怒，猫女与暗鹰恰好从废墟中走出来，这才让姬如尘愤怒的双眼，稍稍恢复一些理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