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之中,书生突然决定出家修行,与白骨,也就是白衣女子,割情舍义,断绝关系!
然后白骨发下狠誓,要与与天下和尚为敌!
石顽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书生虽未回头,却已感觉到白骨已经远去,对着老僧恭敬道:“师父,我们可以走了。”
老僧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他这“徒儿”一眼,道:“我没有寺庙,居无定所,只是到处云游,你既然愿意,就跟着我走吧。”
随即老僧就提步离开。
书生跟在老僧身后,朝着东方,也就是与白骨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向石顽告别,石顽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目送他们远去。
两人渐渐消失在山上的夜色中,
石顽站在原地良久,手中还不自觉地紧紧握着那把松文古定剑,不知该怎生计较。
问世间、情是何物?
书生为了能够拯救苍生,放弃了爱情,甚至是一切去修炼。
可是白骨呢?她难道又有错吗?
许久许久之后,天已经快亮了。
石顽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振作起来。
“我现在既不用在保护人,便该去想办法将铸剑师的仇报了才是。”
石顽压下自己心中的凌乱,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将松文古定剑放回兵器谱中,抬步向远方走去。
······
石顽本欲往长安行,找机会刺杀杨广,可后来却在路中听闻到皇帝杨广修建了一条大运河,他已乘龙船,下扬州游玩去了,于是石顽又改变方向,往东南方向行去。
这一日间,行到一处山野小道中,太阳高照,又值正午,一路皆无人,全去避凉去了。
石顽口渴难耐,也欲躲上一躲这炎热之天,行了许久终于在路边见到一处小茶摊,向过往路人gòng yīng茶水。
石顽刚到,一个圆圆滚滚的老板便走到面前,热情道:“兄弟要茶水么?快来棚下歇一会儿。”
这茶摊老板生的肥头大耳,脸上笑嘻嘻的,将石顽引到一张小桌子前。
然后也不管石顽说什么,老板便端了一碗茶水上来,又转身回去拿了几个果子,道:
“这碗茶水收你两文钱,这几个果子都是篱墙间的东西,就算是我送的了,你尽管吃,不消客气。”
石顽感受到这老板的好意,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片金叶子,放在桌上,道:“我只喝你一碗茶水,不吃果子,这就算作茶水钱吧。”
那老板推脱道:“客人,这怎么使得,一碗茶水,要不得这多钱。”
石顽拿起茶水,慢慢喝了一口,道:“可是我说,这碗茶水,就”
说着,石顽突然停住不说了。
那老板笑道:“哈哈哈哈,倒也,倒也。”
此话一出,石顽便扶着桌子,慢慢倒了下去。
老板连忙去摸石顽的怀中,拿出一大把金叶子。
“附近谁不知我瓦岗寨‘混世魔王’的厉害,你一片金叶子就要打发我,哪有这般便宜的”
老板突然也不说话了,因为他正要将金叶子拿走的时候,忽然有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
这只手是石顽的。
石顽笑道:“老板,我偏不倒,又能如何?”
那老板大怒,一把挣脱开,跑进茶摊中,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大斧头来,道:“如何?就要你命!”
石顽也大怒道:“你这老板,做些下当活计,还敢害人性命不成?”
说着,石顽便要徒手去抓那斧头,老板自是不肯,牢牢握着,与石顽角力。
石顽神力无双,力量何等之强,竟然也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从那人手中夺过斧头来。
那老板怒道:“你莫走,待我马上叫人来收拾于你!”说着,老板便急急往远处跑走了。
石顽哑然失笑,这人太天真,却不似强盗心性。
不过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兵器谱此时忽然浮现心中,上面一把斧头出现,兵器谱的图标又亮了一个——这次是一个类似于流星锤的一个铁锥。
这一个路边小茶摊的斧头居然是一件神兵利器?!
石顽拿着斧头站在原地,他忽然有些想见一见这个老板接下来会干什么了。
他也是艺高人胆大,自恃实力高强,为武士之巅峰,差一点就进入武学宗师的境界,于是就站在原地,大胆地等着这个他觉得的“矛头小贼”喊帮手来。
不过一阵,两匹快马飞来,那老板也换了一身板甲,骑在马上,颇有几分威风。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身长一丈,面若灵官,青脸红须,手持一把金钉枣阳槊,在马上飞驰而来。
那人看见坐在茶摊上悠悠喝水的石顽,问道:“咬金,就是此人?”
被称作“咬金”的老板,点点头:“就是这人,夺了我的兵器,忒的可恨。”
那人听得此话,拍马便上,道:“来者何人,通个姓名,何事要走此路过?”
石顽见那人气势不凡,拱手道:“我乃是往东南走的行客,路过此地,不知阁下又是哪路绿林好汉?”
那人道:“此地是我瓦岗寨的地界,你这人却连我瓦岗寨也不知?”
他顿了顿,下马来,说道:“这是我瓦岗寨的‘混世魔王’,程咬金。我乃是单雄信。”
程咬金急道:“单老兄,你跟他客气什么,直接打上去,抢回我的斧头啊!”
单雄信也不知为何对石顽如此客气,他只觉天生便和这人亲和一般。
他却不知,这是因石顽在临潼山助李渊之时,阻止了李渊对来往客商射出的一箭,却正是救了他单家之人,天机变动,免了他青龙星的一场劫难,故有此感。
单雄信听了程咬金在旁撺促的紧,只好拿着wǔ qì,先作了一礼,才摆开架势,道:“得罪了。”
说罢,他率先攻出一击。
一支长槊迅速一甩,却是抖出三个枪花,分别攻向石顽的上中下三路。
这一式本是一剑三花,被他以长槊来使用,倒别有一番威力。
石顽也不从兵器谱中取出神兵,拿起手中的宣花大斧劈头就向着单雄信砍去。
一招力劈华山,信手拈来。
石顽十八般兵器,哪样不通?
两人皆是好手,若论招式,是单雄信更圆融贯通,但石顽力量却大,用宣花斧这种兵器,本是很占优势。
所以一斧一槊,交叉过往,打的是难分难解。
这时程咬金心急,大叫道:“单老哥,你不肯出全力,我自去请秦琼大哥来,你且再耗上一时就好。”
说罢,程咬金就要拍马离开,去喊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