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截和白公胜回到院落,发现聂辽和管宁正在拿着两根竹竿较量,那两根竹竿就是曹截上次砍下来的,因为没有做成活剑术的架子,所以一直放在后院,不想这会儿被聂辽和管宁拿来当wǔ qì。
聂辽和管宁正打得不亦乐乎,而轩辕颛顼正在给他们俩当裁判:“管宁刺中聂辽头部积两分……聂辽扫中管宁胸部也积两分……管宁刺中聂辽大腿积一分……聂辽斩中管宁胳膊也积一分……”
曹截看到这个场面一乐:“先较量上了,也不等等我和小白,真不够意思,我和小白在的话,也能给你们加加油助助威。”现在曹截和白公胜算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所以曹截也白公胜的称呼换成了小白。
白公胜也点头表示同意,其实白公胜也想下场较量较量,不过他不想与管宁或者聂辽较量,他们两个还不够看,白公胜的目标是曹截和轩辕颛顼,特别是曹截。白公胜认为要想真正了解一个剑器就必须和他斗剑,只有斗剑时剑器才不会有保留。
聂辽听到曹截的声音,一分心,被管宁抓住机会刺到了心口处,心口处可是剑器人形形态剑心所在的地方,是剑器的要害,这里被刺中了就意味着聂辽这场较量被ko了。
聂辽当然不甘心就这么输了,刚才还打得难解难分,曹截一来情况就急转直下,难道曹氏剑族真的是聂氏剑族的克星?
聂辽一横手中的竹竿,举鼎势,隔开管宁的竹竿,然后跳开,气势汹汹地嚷嚷道:“这句不算,是曹截打扰到我了,有本事我们重新来过。”
管宁不满道:“输了就是输了,难道战场上你分心被斩杀了,剑祖还能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管宁是得理不饶剑,要想再打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聂辽必须承认这场自己输了。
聂辽的气势一窒,管宁说的不错,曹截的到来也同样打扰的管宁,可管宁没有分心,自己却分心了,这就是输了一筹。
“这次我输了,不过三局两胜,我们再来过。”聂辽想了一个办法找会面子,一次决高下变成了三局两胜。
“要是你再输了,会不会变成五局三胜。”管宁不愧是大奸商夷吾剑管仲的子剑,对数字十分敏感,对文字游戏也是门儿清,一下子就堵死了聂辽再次耍赖的lòu dòng。
“男子汉大剑器,一口剑气一个坑。”聂辽也不是胡搅蛮缠的性格,于是和管宁做下了约定。
曹截听到聂辽说“一口剑气一个坑”时心里吐槽着:“你是一口剑气一个坑,我是一口剑气一个洞,而且这个洞还tm的深不可测。”原来曹截又想到自己木屋里的那个小洞。
这时聂辽向曹截走了过来,一拳打在曹截的肩膀上,曹截纹丝不动:“我就知道你在准没好事,都躲着你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曹截笑了笑,刚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聂辽战败,不过也怨聂辽自己水平水,管宁怎么就没有收到自己影响:“少年,自己挖的坑自己填,你要是真的打不过管宁的话,再来几次也是打不过,所以不要在找借口了。”
“我没找借口,管宁说得对,输了就输了。我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下把我赢定了。”聂辽信誓旦旦。
“那就赶快开始吧,刚才我和小白都没有看到,这次要一饱眼福了。你说是不是啊,小白。”说着曹截还用肩旁碰了碰旁边好像没事剑一样的小白。
小白恨恨地看了一眼曹截,这个混蛋,自己好好待着都要被拖下水,于是只能点了点头:“很期待。”此时的小白又变成了惜字如金的状态。
“那你们两个就瞧好吧。”聂辽好像自己已经获胜了一样朝着管宁走去。
轩辕颛顼看到聂辽已经走了,于是悄声的问道:“孔教习有你们父剑的消息吗?”
白公胜没有回答,看了看曹截,于是曹截接道:“没有消息,孔教习也是刚知道有战事的事情,不过他答应帮我和小白问问。”
轩辕颛顼这时候还不知道过两天他的父剑也要御驾亲征,还安慰曹截和白公胜道:“不用太担心,应该不是什么大战事,不然早就满城风雨了。”
果然还是小孩子,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是大战前的宁静,枪皇朝、刀皇朝、剑皇朝都在暗暗地做着准备,自从兵武剑孙武子出世以后,堂堂正正的两军对垒已经很少了,正应了“兵圣”的那句话;“兵者,诡道也。”
“我们都知道,反正现在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努力早点从皇家剑校毕业。”曹截谢谢轩辕颛顼的好意,也说出了他们三个的想法,早点长大成剑,大时代已经要开始了。
那边聂辽和管宁已经快要怼上了,轩辕颛顼还要当裁判于是收回了注意了,曹截和白公胜也乐得如此,要是轩辕颛顼再追问下去,曹截的谎话还真不好往下编。
“管宁,这回我不会再放水了,你要小心了。”聂辽单手持竹竿指着管宁放话道。
“谁要你放水,别给自己找借口……”管宁也是忍不住反驳。
聂辽刚才放话就是要分散管宁的注意力,管宁果然上当,刚一张口,聂辽就一剑突刺过来,径直刺中关宁的胸口。管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迫咽了回去,一口气没有顺上来,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聂辽这招出其不意效果非凡,管宁现在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聂辽刺中管宁胸口积两分……聂辽斩伤管宁胳膊积一分……聂辽劈中管宁头部积两分……聂辽……”轩辕颛顼不住地报分,短短时间下来聂辽就领先了七、八分,不见了刚才势均力敌的景象。
管宁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骂道:“卑鄙。”
聂辽笑嘻嘻地也不答话,生怕也中了了管宁的算计。
管宁正常了,局面也扳回到平分秋色的程度,你来我往,相互得分,怎奈关宁开始的时候落后太多,只能遗恨落败。
聂辽兴奋地正臂高呼:“我就说我这句能赢。”聂辽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为了确保胜利,装逼成功不得不动起了小脑筋,结果还真让他得手了。
管宁输得简直比刚才聂辽还憋屈,恨恨地说道:“聂辽,你这是耍赖。”
聂辽振振有理:“兵不厌诈,你自己不是也说了,输了就是输了,难道战场上还能因为你分心说话被偷袭致死,剑祖就能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聂辽得志猖狂,把最后两个字“机会”的声调拉得高高地,这简直就是在打管宁的脸。
“你别得意,三局两胜,我们现在不过是平手而已,有本事你就堂堂正正击败我。”管宁掷地有声,言之凿凿地发出挑战。
“好,最后一句我们也别计分了,直到打趴下一个人为止,站着的自然就是胜利者。”聂辽火气也上来了,大有一言不合就搏命的架势。
聂辽的父剑渊虹剑聂政虽然现在是文臣一脉,但到底是武剑出身,他的子剑聂辽也继承了武剑的暴脾气;但管宁的父剑从始至终都是文剑,怎么铸造出来的子剑有点向武剑阵营倾斜,不知道管宁继承谁的性格。
轩辕颛顼一看事情向着棘手的方向发展,就站出来调和:“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大家都是同窗,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非要分生死才能解决吗?”轩辕颛顼还是有些威望了,他一开口,聂辽和管宁果断不吭声了。
“曹截,你也劝劝,斗剑还是你提出来的,现在这样了,你也逃脱不了干系。”轩辕颛顼教训完聂辽和管宁,转过头又教训起曹截来。
曹截一脸无奈,tm的管我什么事,自己说斗剑,你不是也没有阻止嘛,而且还兴致勃勃地当起了裁判,不愧是皇室出身,甩锅的水平一流的。(朕是天子,朕不能有错,朕要甩锅。)
这时候可能你们自己都忘记了这场斗剑是为什么产生的,但是曹截却不会忘记,平胸和凶胸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这是剑器立场问题,绝不能妥协。
“天要下雨,娘,不,是剑要磨砺,怎么可能管得了那么多。他们要是真想死掐,你还能看住他们一辈子不成。要我说最好打,打的一方不能自理最好。前面中院地方大,你们俩对那里继续,我还要在后院锻炼呢,已经被你们两个耽误了不少时间了。”曹截没好气的说道。
“没错。”白公胜昨天只走了一朵梅花桩,今天正好想走两个,聂辽和管宁最好能能腾地方。
其实曹截越是这么说,聂辽和管宁越是打不起来,因为后果太严重,谁都承受不起,聂辽和管宁也不是不共戴天之仇。
“好了,都别说了,开始训练。”轩辕颛顼再次展示他的皇子威严:“聂辽和管宁你们不是精力充沛嘛,聂辽去运木棍抖长杆,管宁去蹲马步替木桶,没有一个时辰都不准给我放下来。我和曹截、白公胜的练习梅花桩。”
还别说,轩辕颛顼分配的训练项目还挺好,分别照顾了聂辽和管宁的发展方向,要是他们两个的“惩罚”调换一下,那可真就成惩罚了。
聂辽和管宁现在又同病相怜,一个时辰简直就是要他们两个的剑(贱)命,批次互相加油打气,又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白公胜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但心里不禁对轩辕颛顼高看了一眼:“处理的不错!这一个时辰坚持下来,他们两个少不了要相互鼓励,置气变成了交心,聂辽和管宁也算因祸得福了。”
聂辽去拿六尺木棍,管宁去拎两个木桶,两个剑器挨着接受起“惩罚”来。
曹截一看聂辽和管宁都练上了,也和轩辕颛顼、白公胜来到梅花桩前。
“昨天练了单独的梅花桩,今天练习走两个梅花桩。学会了走两个梅花桩,三个四个都不在话下。”曹截先是跳上了梅花桩演示了一下连环步法,一口气走完每个小梅花桩,然后出来。
“刚才我演示的是八方步:玄步妙无穷,他急我从容;偏闪腾挪步法精,粘追逃遁抖雄风。走桩时动作与动作间的衔接无停顿和断续的式式贯串,一气呵成。”曹截又讲解道:“八方步,也称群步,又分大中小3种。小八方步是基础步法,运动中便于闪,转、伺机进击。我们就先学习小八方步,练时既要注意动作与动作衔接的技法,还要注意內部意、气的连绵不断。意气周流不殆,才能保证劲力无断续,动作不停顿。反之,外形的连绵不断,也有助于诱导促气血畅通周。”
轩辕颛顼和白公胜听得很认真,这种步法一听就是秘传,曹截能拿出来和他们分享已经是很难得了,更加要珍惜这次机会。
曹截教完在原地展示小八方步的走出,轩辕颛顼和白公胜站在曹截后面亦步亦趋地学者。这让还在一旁受罚的聂辽和管宁很是郁闷,他们两个也开始反省自身,要不是争强好胜,现在他们两个也都能学习这个什么小八方步了。
聂辽和管宁相互看了一眼,全懊悔地把脑袋耷拉下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学习这个小八方步了。问轩辕颛顼和白公胜肯定不行,一来他们未必肯教,谁得了这个步法都会敝帚自珍;二来就算他们肯教,万一激怒了曹截怎么办,没听到后面还有中八方步和大八方步,万一曹截不再教了,岂不是把轩辕颛顼和白公胜全都得罪死了。轩辕颛顼是轩辕剑轩辕黄帝九子,得罪了他难免以后会穿小鞋;得罪白公胜更可怕,他们俩就一直看不透白公胜在想什么,万一以后被白公胜找到机会在晚上割了脑袋,找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聂辽和管宁的动作全都逃脱不了曹截的眼睛,一直在注意他们两个呢:“小样,跟我斗,要是zhì fú不了你们两个,老子白从地球穿越过来了。”
曹截继续教,轩辕颛顼继续学,很快就把小八方步传授了出去。接着就是上桩,五朵梅花三个人,轩辕颛顼和白公胜隔着一朵梅花站位,曹截跟着白公胜后面,这样曹截也和轩辕颛顼隔着一朵梅花,这样轩辕颛顼和白公胜的前面都有一朵空闲的梅花,换位时就有了时间反应不怕撞到前面的人。曹截很熟练,所以跟在白公胜的后面,也不怕撞到他。
为什么曹截要跟着白公胜,而不是跟着轩辕颛顼呢?原因是白公胜先前承认总是在偷偷观察曹截,现在曹截出于恶趣味也要在后面观察白公胜。
白公胜心里非常郁闷:“小心眼死了,这就报复我。”白公胜出于习惯总是喜欢站在最后面,这样他的后背就出于安全状态,现在一个高手从背后一直注视着你,你要是白公胜你能够不紧张吗?明知道后面的曹截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开始万一呢,这就叫如芒在背。
不同于白公胜,此时曹截的心里却是十分畅快的:“白公胜,现在知道我曹截的厉害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