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镇河走后,司机回想着他刚才的表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大半夜背个书包跑到这么远的海边来干嘛?离家出走?见网友?又或者,司机脑洞大开地想到diàn yǐng里的情节,他是来交易毒品的,那个书包是用来装货的?
于是他悄悄尾随汤镇河,看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一路跟到海岸边,司机躲在车里远远地看着,只见汤镇河在一块礁石上坐了下来,看着大海发呆,一坐就是一个多钟头,屁股都没挪一下。此时正值涨潮,狂风巨浪拍击海岸,声势震人心魄,而汤镇河就这么木然地坐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机觉得不妙,这小子不会是来自杀的吧?以前他确实听说过有人三更半夜来跳海,看这小子刚才的表情也是一副想不开的样子,难不成也是来献身大海的?
这时汤镇河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一咬牙开始tuō yī服,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光着脚走下了沙滩。四米多高的巨浪一**地向岸边涌来,在沙滩上撞成漫天的白色水花,随着狂风拍在汤镇河脸上,吹得他满嘴都是咸湿的泡沫。
汤镇河一步步艰难地走近海边,雷霆万钧的潮水在他前方来来回回,气势磅礴的力量使他不由自主地两腿发软。他的内心在尖叫着要求退缩,但当他一想到那些死去的人时,就又被一股压力推动着向前走。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心中默念着龙珠你他妈可千万要觉醒啊,老子可不想英年早逝。随后他深吸一口气,闷着头向海中冲去。
踏入水中不到两步,汤镇河就看到一道黑沉沉的波峰无声无息地铺了过来,随后一声雷鸣般的巨响,他仿佛觉得自己迎面撞上了一堵墙,脚底一飘整个人都被掀飞了,连滚两个跟头被浪头抛在了沙滩上,满嘴都是沙子。
他刚爬起来,司机就赶到了,两手猛地夹住他腋下,拼命地往后拖:“小伙子,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跳海啊,有什么困难跟哥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汤镇河被他拖了一路,最后好不容易才挣脱开他:“瞎搞什么,谁跳海了啊!”一转头愣了一下:“咦,你不是刚才那个司机吗?”
司机说:“不跳海你在干嘛?”
“我……游泳呢!不行啊!”
司机吃惊:“这种时候能游泳?那不还是想不开吗?”
汤镇河没好气地说:“我乐意不行啊,我来挑战极限的。”
司机笑了:“你可拉倒吧,下去没一秒就被冲回来了,要是运气不好被卷走可就回不来了。”
被他这么一搅,汤镇河刚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劲头就一下全没了,顿时就没勇气再下去了,懊恼地从书包里拿出干内裤来换,把衣服都穿了起来。
司机一看他还带了换洗的衣服,奇道:“你还真是来游泳的?我说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刚才我在那边看了半天没见你下去,还故意等到潮水涨到最大?”
汤镇河说:“我有精神病行了吧?我就是要在海浪最大的时候下去,就是要跟大海正面刚,这样才能成为海洋的主宰!”
他本来说的是气话,司机却当真了:是啊,没病谁会在涨潮的时候去游泳?顿时看他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怀疑。这司机也是个好人,心说不能把这小子丢这儿,待会儿万一又傻不愣登去跳海怎么办?于是用对付精神病的口气循循善诱地对他说:“小伙子,我带你回去怎么样?不要钱,改天天气好你再来练游泳行吧?”
汤镇河一听求之不得,就顺着他的套路说:“那好,今天状态不佳,等改日我练成了排山倒海神功再来和它决一雌雄。”司机一听病得不轻,赶紧把他拉上车,一路飙了回去。
于是汤镇河的第一次尝试就这么以失败告终。后来云花公主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把他数落了一通,要他以后再也别擅自做这么危险的事,就算要做也得叫上她,有危险的时候起码还有个照应。
三天后,长江入海口。
海晏太子站在云端,俯视着下方浩浩荡荡的江水融入辽阔无垠的海洋。泥丸站在他旁边,一脸的谄媚之色:“殿下,只要把这里一堵,长江入海口这片的平原就全泛滥了,保管给他们来个水淹七军。”
海晏太子点头:“你这个计策好,到时候他们要一边应战一边处理水患,够他们手忙脚乱的了。拿息壤来。”
泥丸连忙递上一只匣子。海晏太子接过来,打开匣盖,里面是一盒黑色的泥土。他撮出一点,手一扬洒了下去。
泥土落入江与海的交界处,一遇到水就迅速膨胀起来,不断地生出更多的泥土,在水底越积越多,很快堆出了一座山,并不断地向上生长,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最后形成了一条数百公里长的巨大山脉,把整个长江入海口全部堵死了。无处发泄的长江水只能从两侧溢出,刹那间水位暴涨,岸边的堤坝被瞬间淹没,江水排山倒海地向陆地倾泻而来。
海晏太子看着原本整齐的河道迅速泛滥成一片混黄向两边扩散,满意地点了点头。泥丸说:“殿下,那我们现在去找那个小妞?”
“不用,”海晏太子淡淡地说,“我们就待在这儿,他们自己会来找我们的。”
这时汤镇河正在上课,突然听到远处防空警报响了起来。起先没人在意,还以为是纪念什么日子放的,结果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楼下乱了起来,有人在下面大喊:“发大水啦!”
坐在窗口的同学往底下一看,也惊呼起来:“怎么回事,下面淹掉了!”这下课堂就乱了,老师也走到窗边往下看,就见地上已经被浑浊的泥水淹没了,而且仍在一波一波地涌过来,越积越深。
“怎么回事?自来水管爆了?”程饮川猜测道。汤镇河的直觉却告诉他不是,看这水的样子肯定出大事了。片刻后学校广播响了起来:“紧急情况,由于长江突发特大洪涝,我校将会受到冲击,请一楼与二楼的老师同学迅速到高层避难,保持秩序不要慌乱……”
这下学校炸锅了,汤镇河只听到外面走廊上楼梯上响成一片,楼下的人全都涌了上来,教室里挤满了人,吵成一片:“怎么会突然发洪水?”“是不是决堤了啊!”
他往下面一看,水势越来越大,教学楼已经成了漂在海中的孤岛。他也顾不得shǒu jī会不会被没收了,掏出来就给云花公主打diàn huà,想问她怎么回事。拨了几次没人接,他心急如焚,从教室里挤了出去想出学校,但地上已经全淹了,根本就没法走。
此时云花公主正和震泽公全速飞往长江口,远远地就望到了那片矗立在江中的大山。震泽公眯起眼睛一看,惊道:“是息壤!”
云花公主问:“息壤是什么?”
震泽公解释道:“息壤一种能无限自生的土壤,指甲盖那么多就能长成一座山。古时鲧曾经用来治理洪水,企图用它把洪水堵住,结果越堵越涝,就像现在这样。”
“有人往江里扔了息壤?”
震泽公点头:“不知道是哪个畜生,估计是南海龙国的。我先去想办法把水疏导一下,你去找肇事者。”
“好。”云花公主答应一声,两人分开各自行动。震泽公沿着息壤山脉疾飞,越看越头大,要想把这么大一条山脉搞掉实在是难度很大,而短时间不处理掉的话整个长三角就要淹成海了。他思考了几秒钟,最后一个猛子扎入水下,运起龙族疏通河道所用的开山分水术,将龙角化为一只锐利的锥形尖角,凝聚能量于角尖,从山底直钻进去,从另一边钻出来,在山体中开出一条贯通的水道。随后他又用同样的方法钻通了几条水道,累得够呛,但效果却杯水车薪,这么点通道根本不够如此浩大的水量通过。
正当他又疲惫又恼怒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说话声:“震泽公,好久不见啊。”
震泽公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在云端负手而立。他纵身一跃飞了上去,一见到那人的脸瞳孔就骤然收缩起来:“海晏太子?”
海晏太子淡淡地笑道:“古有愚公移山,今有震泽公穿山,震泽公果然老当益壮,晚辈实在佩服。”
震泽公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这息壤是你放的?”
海晏太子说:“别生气嘛,只是一份见面礼而已,我看东海龙国的水域领地太小了,所以帮你们开拓一下疆土。”
震泽公冷冷地说:“正好我也嫌我们地盘小了,我看你们那里领地还很大,不如趁这次见面借我们一点如何?”
海晏太子笑道:“震泽公说这种话我还是服气的,毕竟当年我们两国相争时,您是唯一一个能正面击退我们进攻的龙王,不知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震泽公冷声说:“放心,我胃口好得很,为了迎接贵国光临还特意准备了一道新菜,等你来品鉴!”
“哦,什么新菜?”
震泽公指着海晏太子的脑袋说:“剁椒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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