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料记载:
萧三蒨,辽兴宗耶律宗真的第一任皇后。辽景宗长女赵国公主耶律燕哥和驸马都尉萧匹里的女儿。选入东宫,为太子耶律宗真的太子妃。耶律宗真即位为辽兴宗,立萧三蒨为皇后。
注意,这位萧皇后,就是应县木塔的倡建者。
耶律宗真,契丹名只骨,字夷不堇,辽圣宗耶律隆绪长子,母钦哀皇后萧耨斤,辽国第七位皇帝,1031年-1055年在位。
兴宗在位期间,政治上无法延续其父辽圣宗的盛世,致使国内矛盾逐渐尖锐,对外多次用兵西夏,并对宋施压,兵戈不息,使得辽朝日益衰落,重熙二十四年(1055年)七月二十六日,辽兴宗在外出巡幸时身染重病,不久去世。时年仅四十岁,庙号兴宗,谥号神圣孝章皇帝,葬庆陵。
而这位兴宗,是我们木塔昌建者萧皇后的丈夫。
不知有没有注意到:重熙二十四年七月(1055年),辽兴宗在外出巡幸时身染重病,不久去世。
应县木塔,建于辽清宁二年(公元1056年)
也就是说,兴宗死后第二年,木塔被建。
还有,辽兴宗在外出巡幸时身染重病,不久去世。时年仅四十。
一位南征北战,兵戈不息的皇帝,仅四十岁就身染重病,不久而死。
如果史料记载的没有问题的话,我有两点感叹:
其一,这皇帝的御医还真是医术高超,竟能让一国天子给“不久”病死。
其二,这位南征北战的皇帝可真是弱不禁风,外出巡幸时都能给身染重病,不久而死。而且还是年纪轻轻的四十岁。
只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问题究竟出在了那里,甚至和我寻找的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蒨”字又和这个萧三蒨萧皇后有什么联系,甚至这位萧皇后为什么去修这个木塔。
我总感觉自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却偏偏像是缺了其中一环,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一环。
每个我抓到的东西都似乎很重要,却偏偏串不在一起。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最后也无果。
我却突然对这件事情有一种强烈的,一探究竟的冲动,这种冲动是如此的不可抑制,一晚上甚至占据我整个脑海。
之后甚至我又想到晚上老爹劝说的话,或许我确实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跳下床,想和老爸好好聊一聊。
只是外面一片漆黑,再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的时间了。我顿时有些汗颜,赶紧又躺回了床上,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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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自然的起来,却没着急的去上班,而是留了一会,见老爸又在翻腾着院子里种的那些蔬菜,我赶紧凑了过去。
“老爸,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老爹放下手头的事,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连忙把昨天晚上通宵得出来的劳动成果告诉了他。
老爸听完有些无语的看着我,最后终于还是蹦出来一句:
“你昨晚大晚上不睡觉,就一晚上查这个了?”
“嗯!没办法,越想越不对劲,就睡不着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而且我还想再好好看一看这事。”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老爹,希望他能给我点意见或者是建议之类的东西。
不过很明显,完全是我单相思而已。
老爹只是回了句:“想去就去吧!”
我看着老爹,老爹看着我,那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让我真的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儿子。
并且最后还把这个想法公之于众的说了出来:“你不担心一下你儿子?我到底是不是你亲身的。”
“能有点什么事。上山的时候小心点,别被摔着了就行。至于你是不是我亲生的,你要不信,问一问你妈。”
“……”
我发现我两就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对话。
“不是,那可是有可能有东西什么的?”
“不要信这个。哪有鬼,都是扯淡。即便是真有,也和人差不多。并不是谁天生就谁怕谁,其实那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会不会出什么事?毕竟这已经都把尸体丢了,已经不是什么小事了。”我有些不放心的说出了我另一方面的顾虑。
老爹却摇了摇头数落了我一句:“年纪轻轻,不要这么瞻前顾后,不然什么事也干不了。”
紧接着又开口道:“放心去吧,只要自己抱着一颗不害人的心,即便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也能把你捞出来。”
老爹的这一番话和最后的一个保证让我感动不已,又有些好奇,他到底有什么通天的关系,能给我这样的承诺。
只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又让我焉了了下。
“再说了,那胖子不是回去请他师傅去了吗?怎么说他师傅也是半身埋土的人了,做事总不会像你们年轻人那样没个稳重,有他领着你们,又能出点啥事。”
见我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的表情,老爹终究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跟我过来。”
闻言,我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跟着他进了屋子,只见老爹鞋都没拖,直接跳到了灶台上,伸手把一块头顶上的天花板移开,竟从天花板上拿出一包东西了。
熟悉的不再熟悉的牛皮纸包着,是薄薄的一本书。
“你不是说丢了吗?”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原来那本算命书不是搬家搬丢了,而是被我爹给藏起了,我就说嘛,找遍了书架,也从来没有见过。
老爹却并不在意,只是从纸里翻出那本算命书。有些语重心长的跟我说道:
“不让你看这些东西,是因为不想让你想法僵化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老话,我却依旧不能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命不是提前算不出来的,而是靠自己一步一步争出来的。”老爹又补了一句。这下我才大概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他想了想,最后竟从那书里翻出一个古铜钱来,用一根细细的红绳子穿着。
像是解释似得告诉我:
这是一个从唐朝留传下的开元通宝,不是那种从地里挖出来的,而是一直流传于世间,被人们拿捏的,有人气。
我拿过来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还真的,被磨的相当光亮,散发着一直黄铜色的光泽。
也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我感觉手里的这个铜钱暖暖的,一点都不像其他铜钱那种,摸起来冷冰冰的,硬邦邦的感觉。
“这东西保用?辟邪?”我不由的好奇问道。
“保个屁的用,见你胆小,给你求个心里安慰。”
我:“……”
虽然老爹说的漫不经心,不过我还是把它挂在了脖子上。
再次见到那本算命书,我实在是心心痒痒,有些小心的从老爹的手里接过了,只是翻看一看,却有些傻眼了。
完全是啥的看不懂的字。
哦!听说这叫什么蝌蚪文。
我抬头眼巴巴的看了看老爹,老爹也耸了耸肩:
“别看我,我也看不懂。”
我恨恨的咬了咬牙,把书还给了他:“不说拉倒,走了。”
去了办公室,我又重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和小欣认真的研究起了心中的疑惑,还特意打diàn huà把我目前知道的一些东西和猜想告诉了他。
对于我要重新入伙的事情,胖子自然感到很意外,不过却巴不得我加进来。用他的话来说,有个专车和还有配套司机,不要白不要。
至于一旁的听diàn huà的小欣,更是比我还兴奋,一直重复强调着她也要去,她一定要跟着我们一起再次出发。
上班的日子实在是无聊,一直熬到了胖子离开后的第九天,胖子才终于又传来了新的消息。
这次他请来了一位大师同行。
听说他师傅实在是行动不便,老人的身体已经没有条件过来了,所以就特意联系了一位老友跟着胖子一起来。
这位才是真正的大师,是个和尚。
慈眉善目,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和感。
人们常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而我也在大师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破红尘后的宁静。
那是一双孩童般的眼睛,清纯的没有丝毫杂质,让我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好感。
很明显,这种好感不光光只是我一个人,几个人都一样,甚至连胖子本人,在大师的面前都本分了不少。
我们给大师详细的说了我们所以知道的情况,大师一直都在认真的聆听着,不曾开口打断过,甚至一句话也不说,却又不会让人觉得清高失礼,因为他一直都在笑着,还时不时的点头。
最后待我们说完了以后,他这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最后声音很轻缓的开口道:
“去那座山看一看吧!”
闻言,我们便统一了思想,准备动身出发。有大师同行,似乎连担心都不用考虑。
不过在此之前,我却带着他们先去我家坐了会,至于为什么,其中的缘由却只有我自己知道。
让老娘先招待客人,我赶紧出去找正在院子里的老爹聊了会。
我那点小九九自然瞒不过他。
他撇了我一眼,却继续忙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无奈我只好先开口:
“你帮我看一看,这位厉不厉害?比那个胖子靠谱吧!”
“再厉害也和你一样是普通人。之所以厉害,只不过比你多经历了一些事情而已。”
老爹这次却又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大师,补了一句:
“不过那个和尚确实是个大慈悲的人。”
“有你怎么说我就放心了,不用怕那些妖魔鬼怪了。”
你觉的鬼可怕,还是人可怕。”
老爹没回头,像是很随意的问了我一句。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当然是鬼咯!”
“肤浅”老爸淡淡的飘了我一眼,却再懒得和我说话。
不过等话说出去以后,我却连自己都陷入了沉思,那一刻没由来想到了赵叔,想到了那个命苦的婶子。
到底是人可怕?还是鬼可怕?
真是鬼更可怕吗?我细想了想,却有些不敢肯定了……
父亲临走时候说:先不说有没有妖魔鬼怪,就是有,也不过是个和人差不多的存在而已,最可怕的不是未知,而是人心。
我听的不明觉厉,虽然不是很明白,却记在了心里。
带着几人上山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这几句话,总觉得老爹话里有话,因为他从来不说没用的话,只是直到上了山,我也没想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