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两支羽箭分先后射来,直取前方的风墨和后面的苏野。
风墨左脚尖一挑,长刀飞起,右手勾住,霎那在胸前舞成圆圈,“铮……铮”两声,飞箭落地。两名黑衣军士从林子里纵跃而出。前面一人说:“怪不得悠闲在此,有些身手,不跑,是想和我们较量一下?”他冷笑一声,抽出腰刀,一个蹬步,冲向风墨。风墨面色平静,长刀半举,以待来招。黑衣军士一惊,双手握刀,高举过顶,双腿一跃,身子凌空扑出,钢刀重击下劈。风墨嘴角微翘,右脚轻点,身子后纵,军士一招扑空,钢刀砍到地上,风墨看准时机,身后左脚再往下轻点,身子前飞,右手长刀落下,刀鞘敲中其后颈,军士立时昏厥,风墨落地。从黑衣军士发起攻击到被敲昏,只一瞬间之事。
另一名黑衣军士看自己还没动手,同伴就失去了意识,一时不敢上前,身子骤转,两支箭同时射出,飞向两人,风墨刀交左手,侧斜上撩,击断射向苏野的箭,右手倏然前伸,握住另一支箭。苏野大叫:“好,”快速躲到风墨身后。黑衣士仿佛早已料到,前箭离弦,后箭已射,又是六支箭上下飞去,双脚跑动,趁风墨拨箭时,在其侧一箭射向苏野,苏野来不及躲避,左腋下被射中,箭力强劲,苏野顿听“咔嚓”声响,自己的肋骨断了一根,倒在地上全身痉挛,不住打滚,心里直骂:“好疼……妈的……好疼呀,快恢复,快恢复呀!”
风墨吃惊,左手一挥,长刀飞出,黑色闪电般击中正要射箭的长弓和黑衣士左胸,长弓崩断,军士身子倒飞,一口鲜血喷出,趴在地上不能动弹。风墨转身蹲下,问:“怎么样?”苏野偏头冲他大笑:“被骗到了吧,被骗到了吧,哈哈,就那臭箭,怎么能射中我,”轻快起身,拍拍自己的胸部说:“你看,我没事儿,刚才逗你玩的,别当真。”风墨手在他胸前摸摸,的确什么伤也没有,可自己肯定没有听错那骨头断裂的声音,抬头疑虑的看着他。苏野被他看得心虚,小跑到射箭的黑衣军士面前踢了他几脚,见他头抵在地,眼睛瞪着自己,苏野又踢了一脚,小声道:“还瞪,下手不能轻点,痛死小爷了。”回身向风墨走来,问:“他俩怎么办?”
风墨说:“放着吧,这位不久会醒来,会处理的。”苏野点头,说:“你厉害,这地方不能待了,那我们去找些吃的?”两人淌过河,朝对面林里走去。
“呵,有意思……”森林某处传来一声轻笑。
森林里的天儿总是黑的特别快,一天没进食的苏野饿的腿软,问:“哪里能有吃的?”继续向前走着,突然,一块石子破风激射而出,前方草丛里一只兔子飞了出来,落在地上,已然死了。苏野眼睛精亮,跑过去掂住后腿将兔子提起来,笑说:“风墨,你下手真狠,不过,我喜欢,今晚就吃它了。”
两人找到一汪水潭,苏野掏出小bǐ shǒu,将兔子剥皮放血,剖腹除脏,清洗干净后,插在树枝上。而风墨已经推起了柴堆,放好干草,苏野取出火石,点燃柴火,美滋滋的烤奇兔子来。冷如风墨,也抵挡不了口食之欲,肚子咕叫出声。
闲着没事儿坐下来,人总是容易想些什么,而风墨总是对苏野受伤之事颇感蹊跷,眼睛盯着他的左腋下皱眉沉思,苏野当然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相处下来,苏野认为他是一个可靠地朋友,下定决心说:“风墨,不用怀疑了,我相信你,所以愿意将我的秘密告诉你,其实我……”
“哎呀,两位小兄弟真是好手艺呀,不知我是否有荣幸加入你们那?”一个二十出头,身穿蓝色布衣,皮肤稍黑的男士笑眯眯的从苏野后方的林子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跟班,一个身披麻衣,稍胖;一个同样蓝色衣饰,左眼下有颗黑痣,手里垫着四只野鸡。
苏野还没说话,风墨将腿上的长刀放在地上说:“不方便。”那人一愣,又笑道:“这位小兄弟真会说笑,我们三人被狩猎者追了一路,累着了,看见这里有火光,就寻过来歇歇。”也没有走的意思,坐在苏野旁边,对身后人说:“去把野鸡收拾收拾。”有转过笑脸对苏说:“这么小的兔子,这么够小兄弟两个恶人吃呢?待会儿和我们一块吃鸡,啊,别客气。”苏野笑笑:“大哥客气了,这地方里人工道很远,你们这么逃往这里来了?”
那人说:“慌不择路嘛,慌不择路,二位小兄弟这么也在这里呢?”苏野打量着他,看你呼吸匀称,气定神闲,会有这样的慌不择路吗?苏野暗暗戒备,说:“啊!我们两个小孩子,本想找个地方躲藏过着三天,谁知迷了路,既然大哥被住到了这里,说不定狩猎者马上也要来了,我们还是快分头离开吧。”
话中隐含责怪,那人装未听懂,风墨拾起一根柴扔到火里说:“你一路跟着我们做什么?”苏野一惊,看着蓝衣人,蓝衣人大笑:“兄弟好本事,是,先前你们与狩猎者战斗的时候我们就在稍远处,实话说,我们三人绝对不是狩猎者的对手,看见兄台轻松zhì fú他们,真好身手,所以我们厚着脸跟着你们,希望二位能够接纳。”
“说过,不方便,”风墨冷硬的回道,虽被拒绝,那人脸上笑意不减,说:“好吧,我们三人跟着你们确实累赘,不过,还是交个朋友,我叫齐吉,这位叫方谅,那位是方豫,两兄弟。”又看着苏野说:“那这样,让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吃过食物,再走成吗?实在是累着了。”苏野撇嘴,说不行你们就会走吗?继续烤着兔子。
收拾野鸡的人回来了,照着苏野的样子取来树枝插上,三人拿着放在火上烤。苏野的兔子熟了,站起来说:“三位大哥,我看这里也不安全,这地儿让给你们了,休息好了赶紧走吧,我们两还有事儿,先走了。”两人拿着兔子离开,苏野回头看时,三人仍坐在那儿有说有笑,丝毫没有介意两人的行为……
清晨的露水凝在鼻尖上,凉飕飕的,躺在树枝上的苏野不得不睁开了眼睛,看见旁边的风墨没影了,上下看看,手勾着树枝一个滚身,落到了地上,这就是昨晚跟风墨新学的一招,花了不少时间呢!效果还不错。
等了一会儿,风墨转过小丘走来,手里拿了三颗野果,扔给了苏野一颗,说:“这里没什么吃的,只有这个。”苏野咬了一口,哎呀,真酸,但仍是忍着牙软,两口将它吞下肚。风墨拿起一颗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吃,逗得苏野大笑。
天气挺好,风墨又开始教授后四式,苏野先将昨日的练了一遍,风墨帮他指正错误的地方,又演示了新的几招,比昨日的复杂许多,苏野足足学了一个上午,才勉强完成前后八式的贯通。风墨让他休息,先吃饭,下午接着练,边走边练。
他们两总是往最深,最僻静处走,是为了避免与狩猎者碰面,偶尔能够见到几队新军,也不接受他们的邀请,仍是两人行走。风墨对苏野说过,昨晚的那三人仍然跟着他们,苏野也很纳闷儿,决定想个办法摸摸他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