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一天的清晨从早点开始。苏姐端着木盘从里面走出来,苏野坐在那儿愣神,闻到香气,肚子咕咕叫,赶紧接过木盘放在桌上说:“真香啊,苏姐,你手艺真不错,我先尝尝。”拿起一支汤匙舀了一勺清汤,放入嘴里,满口清香,绝了。芳姐问他:“刚才你在发什么呆呀?”
苏野想起刚刚在思考的事儿,说:“苏姐,刚听人说人族又要打仗了,我想去参军。”苏姐一惊,用筷子敲他头道:“刚回来就要溜呀,再说,打仗那是说着玩的吗?不许去。”苏野吃着包子不说话,自己也不想去,可是那鬼郎中说得玄乎,自己也想知道身上隐藏的秘密,可苏姐不同意,那再等两天,如果明日真的有那郎中说得少年来此,自己就相信他。见苏姐望着自己,说:“是,是,是,苏姐,我说着玩的,我的小命自己看的挺重呢!刚刚就是试试你的反应,现在我知道了,苏姐是真对我好。”脸上堆满笑意。
苏姐也不知他说的真假,听他说不去了,才放下心,嗤道:“知道就好,不要成天想那些不着调的。”苏野连忙称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二人又轻松的吃着早饭。
临近中午,正是辛劳一上午的人休息吃饭的时间,小酒馆陆续走进了不少人,苏野立刻化身小堂倌。擦桌,倒茶,端菜和收银钱,忙得也不亦乐乎。这些人聚在一起,酒足饭饱后总是扬天说地的瞎侃一番,用来消化肚子里的食物。
一个精瘦干瘪的男子说道:“你们今天看了皇榜了吗?那事儿是真的吗?”
“我看八成,没想到羽灵公主竟然来到了我们皇都,真想去看看长什么样?”一位胖汉嘻哈道。
苏野听他们在说公主与华玉的事儿,也来了兴趣,想听听有什么消息。又一人说到:“唉,听我爷爷那辈儿的人说,羽灵呀,鸟人嘛,看见能把你吓死,公主,不也还是那样吗?他们来我们汉京做什么?”
苏野真想一杯热茶泼他脸上,你才鸟人呢!看你长得那鸟样,不过看见公主能把你们吓一跳倒是真的,仙子一般的模样呢!
“我有一朋友在明王爷府上做下人,他说那位明xiǎo jiě的病有得治了,就是羽灵公主说她宠物的血能够治病,愿意帮助明王爷救治千金,以示巫灵族友好之意;而且,明王府里人说,羽灵公主此来是为了取什么东西。”
“不说都忘了,几个月里也没啥动静,明xiǎo jiě还没好呢?真可怜,那羽灵公主要取什么东西?”
“取东西算什么事,我听说是为了与人族订盟,羽灵公主才亲自前来的。”
“订盟?为什么,虽说人族与羽灵有了百年hé píng,但那都是上上一个皇帝的规矩了,战争迟早都是要发生的,与他们订盟,折了尊严。”
一男子冷笑道:“打仗有什么好?你就是日子过舒坦了。”那人憋得说不出话。
“我看不那么简单,不结盟这不也没有战争吗?为什么现在突然要结盟呢?也许是发生了大事儿我们不知道。”
苏野想起了早晨那郎中说的话,暗赞此人倒聪明。其他人也认为有可能,但也不讨论这事了,一人说:“不管为什么,反正听说我们的皇帝陛下要摆国宴,表示对羽灵公主的欢迎呢!那盛况一定是空前的。”
“对,说不定到时候羽灵公主会在皇城接受百姓的祝福,我们就可以见到她了,就像其他的封国领主那样。”
“说来说去,你还是将话题转回来了,就像看公主是吧,瞅你那出息。”众人哈哈大笑,愉快的中午时光过去了。
苏野听见了,也期待着那时能见着公主。清理桌椅,打扫卫生,洗碗刷碟成了他下午要干的活,苏姐既然把他当做弟弟,也不能真让他再睡柴房,下午忙着收拾出一件房,帮他把东西都整理好。
晚上,谁在新的房间里,苏野感觉到了被关心的滋味,从此以后,这里就是自这己的家了,苏姐就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那郎中说的真假,自己都会尽全力保护自己的亲人,况且,他有一句话说得对,自己的确需要变得强大……
“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苏野,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看见天才刚亮,谁呀,这么早来吃饭吗?困死了,肚子里腹诽着,走出来,把门打开,睡意瞬间没了。
一个短发至肩,双眼晶亮,墨色上衣,宽大腰身的深棕色长裤裹住腹部,被一根很宽的腰带敷住,左手提着一个包裹,右手执着一柄黑色鞘身,黑色刀柄的长刀,他刚才可能是用刀柄敲门,右手已经提到胸口的高度,长刀刀鞘的低端却仍挨着地,刀柄也很长,一看就是需要双手齐握的那种。
来了,苏野心想,这不就是那郎中说的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年吗?可是这也太早了点吧,就说:“小哥来得太早了些,我们还没开张呢?没人做饭。”那少年道:“不用,我要休息。”语气冰冷如霜,听着就让人不爽,苏野笑说:“我们这里只是小酒馆,不tí gòng住宿。”少年倾斜长刀,用刀柄按在苏野胸口,将他推开,走进来坐下,说:“我不睡觉,拿壶酒,暖身。”
苏野揉揉胸口,还挺疼,暖屁身,看你冷得,开水倒下了也暖不了你,自己要和他交朋友吗?但还是去拿了一壶烈酒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少年将到横放在桌子上,两头都露出了许多,闭着眼,像在安神。
“喏,你的酒。”少年未睁眼,接过小酒坛,除去红塞,对着嘴一仰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了肚。苏野惊呆了,这是在喝水吗?小小年纪不学好,真他妈能喝。少年喝完,将坛子放在桌子上,说:“真冲”,苏野鄙视:“当然,这可是……”少年又说了一句:“真难喝。”
“咳……咳……咳”,好嘛,原来不是和自己说话,不是要交朋友吗?来吧,苏野看着他问道:“哥们儿,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几口人;年龄几何;可曾婚配;来这里有什么贵干呀?”少年睁开眼扫了他一眼,说道:“哥们儿,我叫风墨;家住凤国霜城;族中人数不清楚,家中现只我一人;年龄十七;未曾婚配;来这里……shā rén。”
苏野乐笑了,这少年真是秒人,真一板一眼的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过他说“来这里shā rén……”这是真的吗?正想着,少年也问了一句:“哥们是什么,我不懂,无法回答。”苏野微愣,随即哈哈大笑。少年也不理他,闭上眼睛。
苏野无语,这是谁家少爷,放出来搞笑的吗?问道:“你说是来shā rén的?不是……开玩笑……吧?”自己怎么能可shā rén犯交朋友呢?风墨张口说:“我从不说谎?”嘿,还真是,苏野劝道:“别呀,你不能在汉京shā rén,这里有许多官兵,shā rén违法知道吗?”少年睁开眼又看了他一眼,说:“必须杀,是家族的命令,其他的不管。”
什么破家族呀,在汉京随便shā rén可是死罪呀,他不是不说谎吗?问他要杀的人是谁,让那人跑路。刚想问,看见桌子上的刀通体漆黑如墨,不禁伸出手想去摸摸,还没碰到,到被人拿走了,风墨说:“它,你不能碰。”站起身,看着外面,天已经有些亮了,说:“时间到了,该走了。”掏出十枚铜钱放在桌上,走了出去。
苏野叹气,这钱不够呀,他怎么也不问价钱,不对,这不重要,重点是他去shā rén了。哎吆歪,我的朋友嘿,苏野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