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虹绣绒刀被张琨的铁算盘击飞出手,张琨手腕一翻朝前一个平推,奔向姑娘们面门,白飞虹把腰往后一仰,顺势一个蹬里藏身躲过一劫,其实张琨用的是虚招,未等姑娘后仰,算盘已经收回二马一错蹬,跑出十丈开外,白飞鸿吓出一身冷汗,自从下山以来第一次输得如此狼狈。姑娘一见张琨的马正在往前跑。张琨的后背无眼,趁机在百宝囊中抓住三只铁核桃,照准了张琨的后背抛出去,大喊一声说:“着打。”两字出口,核桃已离张琨仅有三尺左右,张琨听见身后有暗器向自己飞来,两脚一踹马蹬,身子往鞍桥上一爬,口衔算盘把射向头部的暗器打在算盘档上,立刻粉碎。
双手往上一探,反手接过两个核桃说了句:“来而不往非礼也。”顺手将两个核桃抛出奔姑娘两胁飞来,白飞虹一见张琨用自己暗器还击自己,心中一乐,原来是自己的小丈夫到了,姑娘不慌不忙,伸手接住并不太快的铁核桃。刚要放入囊中之时,忽觉铁核桃滚热烫手,急忙松开双手,铁核桃落在地上却由黄变红,足以显出张琨内家功力的深厚。
白飞虹飞身下马,走到张琨马前深施一礼说:“郎君到此,贱妾迎接来迟,请恕罪。”又是贱妾,又是郎君,一下弄的张琨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白云飞看见姐姐下马和张琨相见,也催马向前和张瑛相见。张氏兄弟也只好下马相见。白云飞瞧出端倪,伸手拉住两兄弟的手,和亲兄弟见面一样亲亲热热。“请二位兄长寨内细谈。”
白云飞邀请张氏兄弟山寨叙话,喽卒们已经把四匹战马牵到跟前。四人飞身上马,张瑛和白云飞并马而行,张琨和白飞红并马在后,两人互相打量对方,四目相对。传递爱慕之情,白飞虹说:“将军到了山寨,家父定会告知我俩姻缘的来历。将军不要推却,才不负小妹热望。”一席话说的张琨心如暖洞,两人一见钟情,难分难舍,马也知趣,耳鬓厮磨,倍显亲热。
快腿的喽卒早已跑上山去,向白老太公禀报。白老太公和老夫人徐氏在后寨喝茶,屋外的苹果树上飞来一堆喜鹊对着上屋,渣渣渣的叫个不停,丫鬟梅香,走到老夫rén miàn前说:“恭喜老夫人,今晨早起就有喜鹊在枝头在叫,不是姑爷要来,就是寨主娘娘驾到!”徐老夫人夸奖梅香说:“这孩子越来越会说话,无论是姑爷,还是寨主娘娘,哪个来了都好。”
“报太公老夫人,刚刚两位寨主下山,遇上两位道上的朋友,对阵之时,二寨主输给一位使杵的将军,第二阵大寨主出马,只一个回合xiǎo jiě的绣绒刀被人家的铁算盘击落,xiǎo jiě用铁核桃偷袭来将,不想一颗被铁算盘击碎,另两颗被人家接住,并回敬给xiǎo jiě,不想xiǎo jiě之后又扔在地上,xiǎo jiě下马认输,公子邀请两位将军上山,现在正在寨门外,一会儿便到。
二老听了喽卒的叙述,哈哈大笑,
“梅香说的有理,果然是姑爷来到你若伺候好姑爷,我重重有赏。”
“谢过太公和老夫人”梅香说着两脚迈开,飞快的向寨门跑去。刚到寨门,两位寨主和两位客人下马离鞍,喽兵接过马匹,牵往后寨,梅香看了看手拿大算盘的白袍小将,竟比二寨主白云飞还要俊俏,这肯定是我家姑爷无疑,乐颠颠的转身跑去后寨报信。
白家姐弟陪张氏兄弟进入元宝山聚义厅落座。喽兵端上茶来。四人重新施礼,宾主坐下,丫鬟进来说:“启禀公子、xiǎo jiě,老太公和老夫人立刻就到。”说话间喽兵,推开门,二位年近七旬的老人走了进来。虽然互相挽扶,倒不如说是做做样子,老太公身高六尺有余,深蓝色长衫外罩,酱紫色开衫上面绣着福字,头戴一顶员外巾中间镶着一颗湛蓝色美玉、白袜青布鞋,精神抖擞,二目囧囧有神。老夫人天生富态,穿一身深绿色苏绣长裙。头戴碧玉簪,前额系一条金色娟花镶边的束发带。中间一颗红宝石闪闪发光。满面红光,慈眉善目。
张氏兄弟急忙起来见礼,走到二老面前急忙跪倒。张瑛在左,张琨在右,张瑛自我介绍说:“我们兄弟二人乃扬州城北双贤集人氏,父母生我兄弟三人,因我行侠仗义,杀了贪官的儿子,惹出祸端,知府派兵围剿,父母被乱军所杀,我等四处隐蔽,到处逃亡,我有幸在卧虎山落草为寇。柳寨主之妹宝珠,见我有本领,招我为婿之后,我兄弟三人都在卧虎山相聚。我兄张珍,手使一对铁桨,水性极好,人称闹海天王。我排行第二名,因我面黄肌瘦。人送外号赛叔宝的便是,然后往右一指,这是小弟张琨,今年十九岁。说到这里,忽然停住,转脸对张坤说到:“老弟,你还是自报家门吧。”
张琨抬起头来说:“二老在上,晚生张琨少年随武当山玉禅长老,学艺八年,兵器是一把铁算盘,人送外号铁算盘张琨的便是。”
白老太公听张琨报出是武当山玉禅长老的门徒,不由肃然起敬,就在张琨和白老太公说话之际,徐老夫人已把这未来的女婿看了个仔细,竟连张琨耳孔之前各长一颗栓马桩都没放过。老夫人越看越爱,眼睛里自然流露出爱慕的神情。不等老太公发话,伸手把张琨挽了起来说:“孩儿,不要跪着啦,你再跪着娘要心疼。”这一句倒把站在一旁的白飞虹,骚的满脸绯红,一转身往后寨跑去。
太公和老夫人居中坐下,白云飞在左,张氏兄弟在右边坐下,梅香端上竹叶青茶。各人抿了一口茶。
张太公说:“二位贤侄,老朽年轻之时也曾上山学艺,师父是天山派海清道长。”右手一指徐夫人说:“我的夫人是北岳恒山净慈师太的弟子。”张琨听此一说,心想原来如此,海青道长和净慈师太在武当山时都已见过,玉禅长老吩咐自己以师爷相称,按辈分自己要称呼二位为师叔和师姑了。想到这里,张琨两番给师叔和师姑见礼,乐的徐老夫人心花怒放,吩咐喽卒大摆宴席,为张氏兄弟接风洗尘。
不多时,酒席已经摆好,地点设在后寨的客厅里,白老太公和徐老夫人居中,左边张瑛、白云飞,右面张琨、白飞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太公说:“今日张家师侄,因事到达鄙寨,不打不相识。现有一事,须在席间当众说明,小女白飞虹自幼习武,师承千山佛岩洞巨灵师太学习武功,前年方才下山,今年十八岁,下山之时巨灵师太曾嘱咐飞虹说:“遇敌时非中意的男性小将,不要轻易出手,用铁核桃暗器袭击,若接住你的暗器,又能用此暗器回击的男将,便是你的丈夫。巨灵师太怕xiǎo jiě马虎,特意写下柬帖一张存记。”徐老夫人,从怀中取出一个黄段的包裹里一层外一层的打开。里边一个红绸方帕,帕用黑字写下四句箴言:“丁酉双秋连,巧遇铁算盘。核桃回双对,夫君到眼前。”众人把柬贴传看一回,张瑛说:“照此说来,舍妹和胞弟前世有缘,今世又能巧遇,此乃天意也。”又说:“我们在北京临出发时,有一神仙赠東贴于我等,现在身边,大家验看。”说着把佛道子交给自己的柬贴,拿出来大家传看。北漂西行红山头,核桃打碎算盘行,丈人送我千匹马,十月初一一同行。众人看了,不由哈哈大笑。齐声称赞是天缘巧合。
张英接着说:“两幅柬贴意思相同,但后面事情如何,尚有待验证。”说着举起酒杯。“二位老人在上,我胞弟得受神仙眷顾与舍妹天缘相配,真是非常之喜,在此请各位同饮此杯,祝他们百年好合。夫妻美满。”接风酒变成了迎亲酒真是非常高兴。现有西江月一首,抄录于此:
自古姻缘天定,不由人力谋求,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偶。
仙境桃花出水,宫中红叶付沟。三生薄上注风流,何须冰人开口。
元宝山原名红山头,后改赤峰。佛道子柬贴上方有红山头之说,花开两朵各争一枝。柳季雄、柏叔韬兄弟俩带着五个喽卒都穿成便装,离开北京,经过卢沟桥。门头沟,房山向西南而行。这里山高林密,山路陡峭险峻,正走之间,前面树林中,鞭炮齐鸣,喊声震天,杀啊!杀啊!由远至近,要知来了多少队伍?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