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穿越过来,正好原本的人在生产,她有一孩子,她是上原门徒,有一师哥,计划进宫里应外和,与皇上育有一子。
她以为皇上只是无意宠幸她,便将她弃之不顾,不知道在此之前她原来身体的主人曾爱上皇上,交代过自己身份。
(二)
在一阵阵疼痛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他妈的谁要shā rén不能给个痛快啊,这么折磨着算怎么回事?靠!
在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时,我大脑出现短暂的清明。我是在家里睡觉的,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身已尽,缘未了。”
这是谁在说话,什么意思,身已尽?什么身已尽,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当我张开眼的第一秒,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想到昨天似梦似幻的疼痛并不是我臆想的。
古色古香的房间,木质雕花床,隔着四角垂着的纱幔,隐约能看见房间里的布置。视线所及,只看到在东边墙边有一个贵妃榻,上铺着雪白的皮裘,华贵不已。靠南面是一整面雕花的窗,看这略为昏暗的天色,真是不知道是早上还是白天。在西边便是一个垂花门了。银钩将同色的纱幔挽起,却还是被一丝风,带着轻轻动。
我望着那扬起的帘子发呆。自己怎么会在这,那以前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是哪,我是谁?或者说,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谁。凭着感觉我也知道这不可能是我以前的身体。
正当我想坐起来时,下身传来的疼痛生生让我愣住了。突然想起昨晚听到的婴儿的哭声。这是?这个身体主人在生产?力竭而亡?那我呢?我又是怎么来到这的。
白樱也顾不了周遭人的打量好奇眼神了,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眼前的中年人相信她说的话。
这个地方的时间却像是被时间定格住了。白樱看着熟悉的布置,桌上的白玉水丞是她那次拿他的钱买的礼物,那本玉莲词,正摊在说上,仿佛是等着主人再来翻看。
他长穿的青色长袍还挂在屏风上,屏风一角的墨迹还在,只是颜色要淡了许多。那时她怕他怕得要死,弄脏了屏风,拼命遮掩,可还是被他知道。可是他只是笑笑,既没怪她,也没让人把东西换掉。
(三)
“冬卉,你还没见过我跳舞吧!今天就让你看看。”
说罢,扬袖转身,绮香纱群在阵阵桃花香气,曼舞轻起。
我看着东卉傻掉的样子笑,真是个孩子。呼吸这略带甜味的空气,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自进宫以来,我已经多久没这样畅怀过了?在远方的父母亲还好吗?女儿终究是负了期望,可是至少现在我也是妃子了,父亲应该不会那么处处掣肘了吧。
低身旋转,纱衣坠弟地,沾着几片桃花瓣。
(四)
“东卉!”
我板着脸,眼神冷下来。
“是不是我对你们太过放纵,所以你们胆子才如此大。现在我说话,你也敢打断了吗?”
东卉吓得跪倒在地,“娘娘饶命!”
我搀起她:“东卉,我不是怪你,也不愿责罚你,这不是凌荣宫,话不可乱说。”
“哦?本宫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如今,本宫只是一名失宠妃子,难得还有人惦记啊!”
(五)
“以前父亲南北走商,常年不在家,母亲过世的又早。哥哥醉心武学,我呢,太过年幼。父亲不放心,于是每次便将我们带在身边,总好过千里相隔,心事牵挂来得强。
想想,我从六岁到十五岁入宫这九年真的去过不少地方。
塞外草原,西岭东川,大河荒漠。父亲知道我们爱这样的生活,更是不拘束着。在这些地方里,我最喜欢的便是蒙古草原了。真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一望无际的草原,茫茫无尽头。尤其是傍晚时候,挥着长鞭从横驰骋。偶尔路过一两个湖泊,能看到湖边芦苇映着金色夕阳,远处有牧马人的歌声,悠远宁人。还有一群群牛羊,吵成一团了。
哥哥也最喜欢那了,有教他摔跤的擎儿古,还有和他比武的……
真是抱歉,皇上大概不喜欢听这些,臣妾一时高兴,说多了。”
“现在没人,不用处处拘礼。现在告诉我,外面这么宽广的天地,当初让你进宫,你可有怨言。”
我抿嘴一笑,挣开怀抱。
“怪啊怎么不怪,我就在想呢!这皇上都有那么多的妃子了,怎么还要选秀女。”见他脸色难看,我笑出了声。
“是你让我说实话的,说了你又不高兴。你也知道是当初进宫嘛,又不是现在。”
是真正的眉开眼笑,浓眉舒展。
“哦?现在怎样?当初又是怎样?”
我正准备回答,门外一声响。
(六)
“皇上现在真是专宠娘娘呢!我就说嘛,你娘娘的才貌,岂有不得宠的道理。”看着东卉一脸得意劲,我低了头,卸下刚刚还一张满脸娇羞,浓情蜜意的脸。
专宠?呵呵,不知道这能专几时?那得看这次战争持续多久吧!
(七)
哈哈哈,真是好笑,你想过和我相守到老?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听你说的最拙劣的一个谎言。若是当初不是我反抗,恐怕我现在早已死在凌荣宫了,如果不是你对我父亲有所求,你也不会施舍一眼。还有,如果不是你所谓的宠爱,我的女儿怎么会死。你不相信我可以,可是那关一个孩子什么错,她才十个月,她甚至来不及叫我一句娘亲。不要让我恨你还觉得你很虚伪。
(八)
“现在连你也不肯跟我说句实话可吗?”
我嘿嘿一笑,谄媚道:“你是皇上嘛,说得好是应该,说得好不好动不动就受罚,这种摆明了是吃亏的事,我才不干呢!”
闻言赵子胤低声笑了笑,我不敢抬头直视,估计脸色应该缓了不少吧。可是这厮下一句话,直接吓得我跪到了地上。
“那你是在埋怨朕给的赏赐太少了?”
一听这语气我就知道不妙了,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尤其是对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得变态。又想听真话,说了又发火,什么人!
我也只敢在心里腹排,嘴上还是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给的赏赐,奴婢感恩戴德,怎么还敢嫌少呢!”
“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这后宫该交给谁打理才对?”我低着头,看见他的明黄绣龙游海水纹,更将身体伏低了些。
变态,谁让你娶这么多人的,现在找个大老婆还要害我一个外人,我恨你。
“皇上,奴婢认为,像这种后宫琐事交给别人处理就行了,皇上才可以专心治理朝政,社稷安危,国富民强比这些个事重要多了。”
衣摆甩开,赵子胤转身坐了回去。低沉的声音,“起来吧,你还真是会打太极。”
我默默擦了把汗,嘿嘿笑着两声。立在一边,不答话。
“算了,让你一个小宫女说这些,是难为你了。把这茶给安贵妃送过去,稍后去休息吧。”
我得了令,双手捧好。想了想,又去换了杯热水,这厮是想跟安贵妃分享这茶,要是凉的,惹起那个小心眼和赵子胤有嫌隙就不好了。
(九)
我一出龙章宫,就看见赵子裕向这边赶过来。我这就知道他们是要商量大事了,怪不得赵子胤说送了东西我就不要服侍了呢。我故意放慢了脚步,看着子裕脸上温柔的笑意,不自觉咧开嘴。又朝着里面努努嘴,翻了个白眼。赵子裕也明白我这又是在向他抱怨里面的人难伺候,脸上没有因为我的大不敬生气,反倒是添了几许温暖。
我看着他,弯了嘴角。
赵子裕也同样弯了嘴角。
一错身,我朝着朝华宫走去。脚步匆匆,想着赶快完事,待会也许还能和子裕见上一面。
“文女官,等一等。”
回头见是龙章宫的小路子,手端五彩粉瓷碟,上面呈的是啊啊啊,我最爱的荔枝啊!我感念这皇帝还有点良心。
“文女官,皇上让我将这荔枝给安贵妃送去,我们一道。”
一瞬间,我脸上喜滋滋乐陶陶的表情变得阴鸷,去你奶奶的,搞了半天还不是送我的,唉,果然啊,不是自己的女人就是得不到疼啊!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稀罕,只要子裕疼就够了。
经过御花园时,远远瞥见一群姹紫嫣红在烟波亭。我想都没想加快脚步往朝华宫走去,一是不想惹麻烦,二是这群女子都是可怜人,知道自己夫君这么疼爱另一个女子,徒增上心。小路子拽了拽我的衣服,我不耐烦挥了挥手。真是的,不知道这茶水很重吗!
“文女官,我是想说,安贵妃在那呢,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现在她正身怀龙嗣。”
我瞪了小路子一眼,就你眼尖,叫你嘴快。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过去嘛!看我满脸不高兴,小路子陪笑着,“文女官人最善了,呵呵……”
我虽知道自己善良,但是这马屁还是让我挺受用的。整了整衣角,转方向朝烟波亭走去。
安贵妃,华妃,钟贵妃,还有几个小嫔什么的,让我意外的是静淑妃也在。朝着几位娘娘行了礼,正起身就看见站在靠边的安贵妃身子一跄,往后仰去。这些个人都将注意力放在我和小路子身上,我也顾不了太多。推开小路子,右手拽住安贵妃衣身,脚步一转,我撞到了柱子上,安贵妃撞在我身上。
我啊一声,奶奶的,为毛要我送什么茶水,我为毛好心换了新水啊,烫死我了。
扶着安贵妃站好,我甩着手叫啊!周围的一群人全被刚刚一幕吓傻了,一个个地愣在哪。我朝着小路子使个眼色,小路子快步走了出去。
安贵妃身边的侍女还在安抚她,一群笨蛋。我边甩着手,边走过去,将一个穿粉色的侍女拽了出来。让这个跑了,到时谁也说不清了。侍女颤抖着跪在一边,几个妃子又开始嚷起来。
“吆,这不是景华宫的婢女嘛!我说,静淑妃,这奴婢管教的可真是…啧啧!”
我看了一眼穿鹅huáng sè抹胸,白色绮罗纱绣芙蓉冬装的钟贵妃,就你事多。钟贵妃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华妃仍是温婉唇角带笑,见我打量只轻轻颔首。安贵妃一脸惨白,在侍女搀扶下,坐在石桌边休息。倒是这个静淑妃,一直是安静淡漠的表情,云淡风轻。完全不像是一个大祸临头的人该有的样子。
赵子胤很快就赶了过来,身后跟着赵子裕和小路子一干人等。一群人朝跪行礼,赵子胤脸色很不好,双手搀住安贵妃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坐下。烟波亭一时气氛凝重,我跪在地上忍不住骂娘,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么跪着算什么。
几位妃子见赵子胤满脸怒气,一时躬身不敢起。赵子胤凉凉地扫过所有人,将目光停在那个粉衣宫婢身上。小宫婢身体抖地厉害,一脸诚惶诚恐。
“是你推得安贵妃,哪个宫的?”
赵子胤力压千钧声音让那女婢一颤,脸色苍白断断续续回道:“女婢是…景华宫的,奴婢不是…”
这时静淑妃站了出来,同奴婢跪在一起。
“皇上,这是臣妾宫中侍婢,名叫彩荷,安贵妃确为彩荷所推,但臣妾以性命担保这绝非彩荷有意为之,望皇上明察。”
“明察不明察是朕的事,但你宫中奴婢惹的祸,你这个主子也有责任。其他人都散了,文墨也起来。来人,将这婢女拖下去,交与内刑司仔细审查。至于静淑妃,哼!”
赵子胤抱着安贵妃大步离开,我看着钟贵妃满脸讥笑,华贵妃欲言又止,几个等级低的嫔仪面带惊恐离开。我忍不住看向赵子胤的背影,就让静淑妃跪在这?他不是傻吧,这么简单的嫁祸都看不出来了,还是牵扯到安贵妃就失去理智了。我这么一个笨人也明白,想除去安贵妃的孩子,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无疑是找死。再说,静淑妃一直到是无意争宠之人,怎么可能突然去害安贵妃的孩子?
我心下不忍,走到静淑妃跟前,低身说:“清者自清,皇上会查明的。”
静淑妃腰背笔直,还是冷淡的神色。淡色的唇略略浮现一抹笑,带着些嘲讽和无奈。
“谢谢文女官,宁静明白。”
我被那一抹苍凉的笑刺到,直站在那,不知该说什么。这宫里我呆的时间不长,可是我很清楚,静淑妃同安贵妃同样是冷淡但却有很大的不同。安贵妃是冷傲,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本,不管是否具有才情贤德,有赵子胤宠就有了一切。可是,静淑妃她是无所谓。她根本不爱赵子胤,不爱何来嫉和恨。
可是不管爱与否,自己遭诬陷,丈夫心知却不为自己主持公道,这样的行为也该是让人心寒的。我瞥了眼昏沉欲雨的天色,掉头往龙章宫跑去。
还没走几步,便被人拽住胳膊,是一阵熟悉的清凉气息。
“你这是去做什么,你该知道,二哥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有你的伤,也要找太医看看。”
子裕执起我的手,刚刚被热水烫着,现在已经起泡了。我看了一眼,全没在意。我不过伤的是手而已,身体上的伤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我还有子裕心疼关心着,而现在孤零零跪在亭子里的静淑妃本该有丈夫温声细语宽慰,现在却含冤受屈。
“子裕,其实你也知道对不对,静淑妃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是一回事,二哥知道又是另一回事。而且,就算知道,做不是单靠嘴说。”
“可是,也不能让静淑妃跪在那儿呀,这傍晚天气变凉,女子不能受寒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了,还受寒呢!”
“废话,女的有例假,你懂个屁啊!”此话一出,我和子裕都愣住了,额,我可不可以说我不是故意的。这种尴尬的情况我怎么着也得解释一下。
“咳咳,例假就是月信得意思。”
子裕脸上红色更深了,“我知道,你说过。”
疯了,我为什么要跟他在这里聊这些啊。我甩开子裕的手,往龙章宫跑去,天可明鉴,我虽活了两世岁数有些大了,但是我是真真的黄花大闺女啊!
啊啊啊,真是疯了。
皇上,你比谁都明白静淑妃不是这样的人,你也清楚这不过是简单至极的一个小把戏而已。可是,偏偏你现在却在和一个什么伤害也没有的安贵妃耳鬓厮磨,把静淑妃一个人扔在那儿。同样是你的妻子,你不爱就别娶啊,娶了就得负责才是,好歹人家父母也是把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嫁了给你,你可倒好。现在外面雨下这么大,一个弱质女流,被你们欺负的晕了过去。
安贵妃现在有事吗,她不是好好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好的。可是,皇上你到去看一眼。静淑妃贴身婢女刚刚拖着正烧的身体来求文墨,说是静淑妃已有两个月身孕,不能再这么跪下去。你不心疼的人,自是有别人心疼。皇上,你去看看她。静淑妃说没有你下旨,她不肯回宫。
(十)
你很讨厌安儿?
额,是不怎么喜欢她恃才傲物的样子,不过她人还是心善的,比较后宫大多的女人好太多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身边容下这样一下口无遮拦,心无城府的你吗?人笨不说,固执,别扭,偶尔还把我气得半死,可是却是唯一能跟我说真心话的人了,所以你不能离开。
(十一)
赵子裕你早点娶我回家吧!这皇宫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静淑妃这么身性淡然,与世无争的人都选择死亡,我怕有一天我会被逼疯的。
文墨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静淑妃的事,是我的疏忽。可是这后宫关系到朝堂势力,算了你也不懂。
我当然不懂,你……不管了,这宫里这些人看着让我恶心,还有,安贵妃的事以后别让我去,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给你心爱的女人几个耳刮子。算了,反正我也呆不长了,子裕请旨皇上早点恩准了吧。还有,我提醒皇上一句。
我对这个皇宫的跟红顶白还是很不习惯,看着静淑妃这里清冷空落的景象,心里真不是滋味。
(十二)
你以为我想挣我愿意挣吗。先前的我还不是傻傻以为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可是呢,我得到什么了,孩子死了,后宫失宠。而你呢,那时你在哪里,那个说过信我一辈子的人在哪里,皇上说我变了,是谁让我变的,不变能在这个吃人的深宫里活下去吗?
我干嘛要讨好你,我一既不想腰缠万贯二不想权倾朝野,可是讨你欢心无外乎你就只能给我这两样,我既都不想要,无欲则刚。我怕你做什么?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那些讨好我的人都是居心不轨了?
嘿嘿,我可没这么说,嘿嘿,当然也有不一样啊。你的那些妃子肯定不完全是。我在心里悄悄补了句,冲你这张俊脸也要拉拢你啊。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这天下有我不能给你的?
你千万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好像志在必得似的。你呢,也别以为我特别,在我家乡像我这种女孩子到处都是。你呢,在我家乡,顶多就算是一有钱公子哥儿吧,可是公子哥多着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你不要瞪我,皇帝是一个,可是抛开身份,你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说了半天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这个啊,我呢衣物要求不高,夏日不热着,寒冬不冻着,上有一片瓦,吃的嘛,额,我顶多对食物要求有点高。看吧,我的这些要求找一小富即可,你这样的大富我可不想沾。还有啊,你那么多的老婆,一天看一个,一年三六五天你也排不过来,我可不想天天等着丈夫来看望,明明难过的要死还得笑着给你看,一不小心脑袋就没了。我没这么傻。你现在对我这般好,只因我不是你的女人,等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待我也就没什么不同了,再说到那时我可能也就不敢跟你说这些了。
其实你也不能怪你的那些女人争宠夺爱,她们要得宠也并非只为自己一人,家族名楣,亲人宗族的荣衰也和她们是否讨你喜欢有莫大关系,后宫于前朝本就没有切断的时候,你想用后宫平衡朝堂势力,她们望以自身为家族宗亲加荣,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怪她们呢?倒是她们可怜,一如攻门深似海,自己的一生只能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过了!